而白柯婷有些过短的白裙,被酒渍溅湿,狼狈不堪,打量了一眼毫不在意此事的罪魁祸首殷子琛后,弯下腰对老板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陪酒,也请你不要扣我的工资,我会加倍努力工作的,求你了。”
本不想理会这些事情的殷子琛,继续朝酒保点着下一杯喝的酒名,又觉得白柯婷和老板在他身后惹得他更加烦躁,便转身说道:“我介意你们最好离我远点。”
还想再责骂白柯婷几句的老板,被殷子琛打断后,优先看向酒保,在酒保的示意下得知殷子琛是个大主顾,便横眉冷对的对白柯婷说道:“你给我过来”。
说着拉着白柯婷朝酒吧的角落里走去,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让殷子琛清楚的看见了白柯婷摔倒时,不小心被碎片割伤流血的胳膊。
在怎么有了醉意,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孩受伤是因为他,而且对方也并不是有意接近他,只是对他表达了善意,多年的涵养,告知着殷子琛绝不能坐视不理,在灌下酒保递来的酒,殷子琛就对酒吧老板喊道:“站住”。
人声嘈杂的酒吧里,已经离开了殷子琛五步远的酒吧老板,自然听不见殷子琛的喊话,依旧拖着白柯婷离开。
见对方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被人敬仰的殷子琛不免有些怒意,随即上前拽住白柯婷的手腕说道:“我说话,你们没听见吗?”
受到阻力的酒吧老板,终于停了下来,以为是白柯婷不愿意走,回头的目光也凶狠起来,却在发现是殷子琛后,立马化为谄媚的笑容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视线完完全全的投射在白柯婷的身上,声音不容拒绝的说道:“人我带走,而她负责推销的红酒,我都买下。”说完,将一张信用卡丢给酒吧老板。
听到这话的酒吧老板,迅速放开白柯婷的手,接过信用卡,还顺势将白柯婷往殷子琛面前推了一把说道:“好好好,你随意。”
昏暗的灯光下,白柯婷自然看不透酒吧老板眼底暧、昧的视线,停留在呆愣的状态,跟着殷子琛走出了酒吧。
离开了灯红酒绿、人影晃动、人心浮动的酒吧后,殷子琛就放开了白柯婷的手,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白柯婷说道:“这是你的医药费,拿去把伤口包扎了。”
终于看清了殷子琛的容颜,白柯婷不得不感叹殷子琛的浑身散发的贵气,和帅气的外表,却迟迟不接过殷子琛递来的钱,拒绝道:“这是我不小心摔倒的,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女孩的拒绝虽让殷子琛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就释怀了,他买下对方推销的红酒的行为,本就已经是一种恩赐,殷子琛收回手,忍不住提议道:“以后别乱在酒吧里关心别人,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绅士风度。”
酒吧老板的眼里的意味,他可一点都没有忽视,语毕,殷子琛就转身走人,毕竟他不认为他堂堂殷氏集团的总裁,需要和一个酒女郎有过多的接触。
没听懂殷子琛话中的意思,白柯婷看着对方就这么离开,想起被对方买下的红酒,又快速追上去问道:“先生,我需要你留下一个地址,不然没法将那些酒送到你家。”
固然自己受伤和眼前的男人脱不了关系,可确实是她自作多情的上前多管闲事,而对方买下酒无疑就是在帮她,白柯婷出于工作职责,都要将酒安全送到对方手中,才能安心。
那些红酒对于他来说,和假酒没什么区别,殷子琛的脚步不停,潇洒的挥手说道:“不要了,你帮我丢掉就好。”
不要的话,又何必如此浪费钱,有着严谨的金钱观的白柯婷,自不允许自己做这样贪人钱财的事,见对方又走远了些,遂加快脚步,一把拉住殷子琛的衣袖说道:“那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帮你把酒退了,将信用卡还你。”
被迫停下脚步的殷子琛,有些不悦的看着白柯婷,但看到她一脸认真的神情后,觉得眼前的人傻得有些可爱,清秀的脸庞也让他感到她挺好看的,无语的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把酒退给我,你会损失多少钱吗?”
“嗯”,白柯婷点点头,回答殷子琛道:“我当然知道,可我不能为了自己获利,而损失你的利益,你就留下你的号码给我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需要一个女孩来帮他处理任何事,殷子琛并没有拂开女孩抓着他衣袖的手,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表达了他的善意说道:“你不适合酒吧这种地方,我给你个机会,带你离开,你愿意跟我走吗?”
怎么说呢,白柯婷给他的感觉就像春天,觉得会给他枯燥的生活带来生机,所以他想带她走。
看着殷子琛对她伸出的手掌,那俊逸的五官,如同神祗般,带着光明,照射进白柯婷的世界,差一点,差一点白柯婷就要伸出了手,可想起刚上大学的妹妹,白柯婷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跟你走,我必须留在那工作。”
高昂的工资,加上不计较她毫无学历的背景,若她自私这么一回,跟殷子琛离开,得到是什么呢,在白柯婷周围变成有钱人的情人的姐妹不在少数,最后都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而她自不会觉得殷子琛对她会有爱情。
等殷子琛对她没了好奇心,那时她便什么都没有了,妹妹还需要她啊,白柯婷松开拽住殷子琛衣袖的手说道:“我会回去跟老板解释清楚,你记得来拿回你的信用卡就好。”
女孩眼里的挣扎,殷子琛尽收眼底,诧异于白柯婷的拒绝,又好奇着她到底有什么样非留下不可的理由,他想,这一刻开始他对眼前人有了兴趣,殷子琛看了看被她抓出皱印的衣袖说道:“酒我不退了,你帮我保管,以后我会来喝的。”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又改变主意,白柯婷隐隐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可拒绝一次可以,拒绝第二次很艰难,便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