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位置,确实容不下,殷子琛偏头看着座位上的男人,命令道:“在我来时,你就该自觉点离开。”
窗外的阳光,此时除了亮度,再没有一丝温度,两个男人的对视中,白骏似乎看到了火花四射,硝烟弥漫的景象,第一次见到富含杀气的殷子琛,白骏担心的同时,又觉得殷子琛十分霸气。
咖啡厅里的其他顾客,也被这边的气氛吸引目光,但又迫于殷子琛的强大气场,默默收回目光。
听到白柯寒的称呼,文寻就猜测出殷子琛的身份,暗暗心惊,可男人的自尊使得他毫不退缩,迎面对着殷子琛说道:“这是我和白小姐的约会,我不觉得自己该离开,反而是殷总裁该讲点道理。”
趁他不在,勾、搭他的女人,殷子琛忍不住冷笑道:“我殷子琛可从未和谁将过道理,而且让你走的,不止我一个,是不是啊,寒寒。”
亲昵的称呼,除了深深的寒意,白柯寒没有任何感受,反正和文寻见面的事,就是一场闹剧,这会儿能借殷子琛解决也不错,抬头冷淡的说道:“文先生,今天的事希望你别介意。”
眼里的冰霜,因为白柯寒的明智之举,开始融化,锋利的剑眉也显得柔和起来,殷子琛收回扶椅子的手,双手插兜,以占有者的姿态,驱逐侵犯领地的人。
不解白柯寒和殷子琛的纠葛,也知现在不是解惑的时候,文寻识趣的站起身,眼里的光芒是他的好胜心,不服输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名片,递给白柯寒说道:“我们下次再约。”
率先夺过名片的殷子琛,直接将卡片丢进文寻未喝完的咖啡里,侧身挡住白柯寒的所有视角。
面对殷子琛的挑衅,文寻平静无波的眼里,燃起火苗,却在没有形成大火前,就被文寻克制住,极度有涵养的说道:“你们慢聊,再联系。”
看着殷子琛宽大的身影,白柯寒感到头疼,抬起冷却的咖啡喝了口,触及到白骏面前的蓝色礼物盒,出声叫道:“文先生,你的东西。”
走出去两步的文寻,疑惑的转头看了下白柯寒手里的东西,轻蹙眉头,含笑说道:“送给白骏的见面礼,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具,你不用感到负担。”
不管从哪看,文寻都非常适合白柯寒,可见黄玫是用心良苦的,只不过现在的白柯寒还有太多的放不下,爱情是她不需考虑的事。
在白柯寒思想游离时,殷子琛直接强行将礼物丢给文寻,拉着白骏的小手说道:“我们家骏儿可从不接受外人的礼物。”
上次殷子琛离开的事,白骏还没有气消,现在殷子琛又气走了白柯寒的理想对象,白骏一把甩开殷子琛,拉住白柯寒的手说道:“妈妈,这里有坏人,我们赶紧回家。”
在白骏面前自知理亏的殷子琛,无奈的叹口气,对身旁的林清明吩咐道:“你把骏儿送回家”。
说完,殷子琛上前打横抱起白柯寒,丢进路边停放的车里,疾驰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白骏,大喊要报警抓殷子琛。
远眺着只剩下黑点的轿车,林清明只好走到白骏身边,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加上吃喝玩乐的诱惑,才哄好白骏。
不断闪过的街景,告知白柯寒想下车已经不可能,捏紧衣角,讽刺道:“和文先生比起来,你简直就是个欺男霸女的土匪。”
“和其他女人比起来,你就是荆棘丛。”从后视镜里看了白柯寒一眼,殷子琛不甘示弱的反讽道,嘴唇抿得更紧,眼里的火焰渐渐形成燎原之势。
感觉沉闷,白柯寒将封闭的窗户打开,任风凌乱她一头的青丝,人阳光啃噬她的每一片肌肤,喃喃的说道:“知道我是荆棘丛,你还凑上来干嘛。”
殷子琛没有回答,只专注的开着车子,而白柯寒也陷入了沉默。
当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时,白柯寒的眉毛立即拧在一起,偏头去看殷子琛,可殷子琛恰好打开车门下车,径直来到白柯寒的副驾驶座旁,拉开车门说道:“下来”。
不明白殷子琛想干嘛的白柯寒,丝毫不移动步伐的说道:“带女人回家是殷总裁的习惯吗,我要回家。”
白柯寒的话,化作一根刺,扎进殷子琛体内,泄露了他体内的戾气,也失去了对白柯寒的最后一点温柔,弯腰搂住白柯寒,强行抱出车里。
失去重心的白柯寒,不忘出手阻止殷子琛,却轻轻松松的被殷子琛化解,整个动作就变成了投怀送抱的姿态,惹得白柯寒一阵恼怒。
将白柯寒抱了个满怀,殷子琛下巴抵在白柯寒的头顶,嘲笑道:“打不过你还要打,是想故意输给我,还是找机会拉近我们的距离,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和我谈谈。”
挣扎不脱的白柯寒,看着殷子琛的肩膀,想也不想的一口咬下去,直到殷子琛收回双手,才松口说道:“既然殷总裁想动口,那就别动手了。”
咬牙扯开衣服,看了下整齐红肿的牙印,殷子琛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点一点的缩短和白柯寒的距离,伸手搂住白柯寒的头颅,说道:“礼尚往来也不错。”
见殷子琛按住她的头,白柯寒以为殷子琛又想强、吻她,急忙咬紧嘴唇,扭向一边,而这时白柯寒的肩胛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啊,你个混蛋。”出乎意料的,殷子琛果然是礼尚往来的咬了她,白柯寒抬起腿就朝他攻击,却又被殷子琛眼明手快的挡住。
欣赏着白柯寒的气急败坏,殷子琛的眼角流露出一丝温情,伸手按住白柯寒被他咬过的部位,说道:“很痛吧,所以下回别咬我了,虽然我刚刚确实有想吻你的冲动。”
没有错过白柯寒任何一个微表情的殷子琛,自然注意到他靠近白柯寒时,白柯寒的反应。
从疼痛处开始燃烧的白柯寒,愤怒的推开殷子琛,指甲掐进掌心,才使得自己从窘境中清醒过来,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和我好好谈谈,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还要急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