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人格！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方瑜的话，殷子琛有些惊讶的问道，显然是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了逃避某些让病人不开心的回忆，衍生出了新的人格，也就是说，你会看到你朋友与众不同的一面，一种全新的，可能会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一面。”
殷子琛的话让方瑜愣了下，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殷子琛理解的说法。
“他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听了方瑜的话，殷子琛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还不知道，我不是很喜欢病人的父亲，而且就我接触到的人格来说，病人心里是排斥他父亲的，所以前两天我找借口把他打发了出去，对了，他昨天不知道接到了谁的电话，急急忙忙交代我照顾好病人之后就离开了，后来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打过电话回来，怎么了殷总，这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虽然不知道殷子琛为什么关心这个，方瑜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毕竟她是殷子琛请来的，有义务告诉他关于病人的实际情况。
“行，我知道了，我下午会找个时间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麻烦你了方小姐。”
该问的都问完了，加上有些累，殷子琛便没有再继续寒暄下去，打了个招呼挂了电话，想了想觉得程立的反应不太对劲，只好又给林清明找了新的任务。
“清明，派人去查一下程立去了哪儿，最好查清楚他离开的目的，我没有猜错的话，能让他这么急匆匆离开的，应该就只有程恬静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害死了寒寒的女人现在在哪儿。”
一想到白柯寒的死，殷子琛心里就充满了仇恨，如果说救治程少海是为了找个人陪他一起痛苦，那么对程立和程恬静父女俩，殷子琛心里就只有仇恨，他之所以关心他们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报复，总有人要为白柯寒的死付出代价不是吗？
得到殷子琛的命令之后，林清明一刻也不敢耽误的下去做了安排，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对殷子琛的重要性。
林清明离开之后，殷子琛闭着眼睛睡了一觉，恢复了一些体力，下午醒过来做完日常检查，立刻开车去了程少海所在的医院，知道他要过来，方瑜早早地就已经在病房门口等他了。
“他人呢？”
跟着方瑜到了程少海的病房，却没有看到他人，殷子琛不由得产生了疑惑。
“他……”
“阿瑜，我给你煮了你最喜欢的鱼汤，快趁热喝了。”
方瑜正打算回答殷子琛的话，程少海突然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阿瑜，来，我喂你。”
看到程少海这么正常，殷子琛有些疑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突然看到令他惊讶的一幕，程少海竟然体贴的把碗端到了方瑜面前，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吃，眼神专注到从头到尾没有发现殷子琛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幕让殷子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按照他跟程少海的关系，对方如果发现了他，就算不动手也应该冷嘲热讽，况且看程少海看方瑜的眼神，殷子琛总觉得哪里不对，只好看向方瑜，等着她给自己解释。
“小海，我喝完了，不过我现在想吃苹果，你能不能下楼给我买？”
方瑜没有立刻回答殷子琛的话，而是温柔的看向程少海，委屈巴巴的问道。
“好，我马上去，你乖乖在这儿等我。”
一听说方瑜想吃苹果，程少海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碗，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看得殷子琛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不知道程少海以前对白柯寒有没有这么体贴过。
“这就是所谓的第二人格？”
确定方瑜是想支开程少海，殷子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语气笃定的问道。
“不错，那天我刚来病房的时候，他就像傻了一样，只知道盯着我不说话，我一开始没发现不对劲，就跟他作自我介绍，谁知道我刚说完，他突然就抱住了我，一脸深情的在我耳边说不让我离开，还说什么他已经等我很久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认错人了，谁知道那位程先生一进来，他立马就变了个样子，不仅极具攻击性，而且不认识我，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之后，我才终于敢断定，他其实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了另一重人格的产生。”
听到殷子琛的话，方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顺便跟他解释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知道方瑜不会骗自己，殷子琛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让他不得不相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他刚才为什么会忽视了我的存在，正常的情况下见了陌生人，不是应该问一下吗？”
好不容易接受了程少海双重人格的事情，殷子琛又突然想起刚刚的画面，有些想不通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奇怪，他的新人格只认识我，只要不跟我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不管房间里有多少人，他都只能看到我，我刚开始的时候还试着改变他，后来发现根本没有用。”
本以为能得到什么让他觉得很新奇的答案，谁知道问完之后，方瑜给的答案却让殷子琛有些不太满意。
“那如果碰到你呢？”
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优良品德，殷子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继续问道。
“那他应该会跟你拼命，上次一个女护士过来查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一下，他直接就把人掐住脖子丢了出去，那个小护士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早知道这趟差事这么苦不堪言，我才不过来呢，感觉自己随时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说到最后，方瑜的语气里有些赌气的成分，要不是方院长让她等程少海病好了再回去，她估计在发现程少海打人的那天就偷偷跑了，医者仁心是没错，可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万一哪天程少海不正常，到时候被丢出去的人说不定就是她方瑜了。
“什么死不死的，阿瑜，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报仇。”
方瑜的话刚说完，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了，没等她反应过来，突然被人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确定她没有什么事之后，程少海才放心的放开了她。
“真看不出来，你程少海也有这么深情的时候。”
将程少海的动作看在眼里，殷子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为白柯寒觉得不值，说话也带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