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有着点点甜蜜,殷子琛的啰嗦,她并不讨厌,相反还有些喜欢。
殷子琛见白柯寒应了声方才放心的松开了手,电视机里播放着主持人官方而又深沉的声音,内容不过是这样或者那样的新闻。
却给了白柯寒一种家的感觉,比起自己每日里醒来,殷子琛早就离开了的感觉不一样,她对这样的相处很倾心。
温水从口腔进入干枯的喉咙,白柯寒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觉得整个人都好了一些。略高的体温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殷子琛重新给她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自己复又回到了厨房,说好的煮粥他可没忘记。
而客厅沙发上的白柯寒则将自己重新藏进了毯子里,眉眼温柔的将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去感受那个小小的生命。
我的小宝贝,是妈妈不好生了病,连累你也难受,可是啊,现在你的爸爸正在照顾我们哦。
有些幼稚,白柯寒的理智告诉她月份还太小,小宝贝可能成型又怎么会回应她?然而她的感性却占据了上风。
她轻柔的抚摸着,一次又一次,内心的温暖像是要溢出来,然而转念一想却又自己觉得十分罪恶,柯婷的仇还没有报,她如何能笑的出来?
阴影再一次笼罩了白柯寒,孕育的温暖和复仇的寒冷拉扯着她让她忽冷忽热,实在不太舒服甚至是有些痛苦。
白柯寒难受的闭上了眸子,彻底放松了自己在沙发上依偎着,殷子琛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走进客厅时,就看见白柯寒一脸不太舒服的模样。
心脏邹然抓紧了一下,殷子琛将粥放在茶几上,快步走到了白柯寒身边将虚弱的她抱进了怀中。
“怎么样,实在不舒服就不要硬撑着,我现在就让医生过来。”
关心则乱,白柯寒一生病殷子琛的理智也逐渐下线了一般,他以前从不重视医生的存在,现在却是如此的需要。
“不……”白柯寒睁开了眼睛,将情绪全部隐藏了起来,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冷淡的模样。
“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是困倦,她太煎熬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才会快乐。
殷子琛何尝感受到白柯寒的变化,但担心白柯寒的身体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对于白柯寒所说的疲累未曾有一点怀疑。
“乖,吃了粥再睡。”他坐在沙发上,将白柯寒连同毯子一起抱入自己怀中。
茶几上的粥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他照着网上的教程做的,不算难。
加了一点点肉糜也算是有了一点味道。怕白柯寒觉得粘稠,他多加了点水熬的稀了一些。
不太擅长的用瓷勺舀了少许送到白柯寒唇边,笨拙不失温柔。
“你熬的?”麻木的白柯寒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有些不太相信,毕竟那碗粥看起来十分不错,闻起来味道也行。
殷子琛视线有些转移,他尝过,味道还算不错,“能吃,没毒。”
将瓷勺重新贴近白柯寒唇边,白柯寒只得捧场的张开嘴抿了一口,虽然她觉得自己还不到被人投喂的地步。
然而粥却让她有些侧目,眼眸甚至亮了一些,因为味道实在可口。
“不错,不……”白柯寒顿了顿,殷子琛的心也跟着停顿一起停跳了一拍。
“不好?”
他从没这么不自信过,殷子琛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关心白柯寒的评价。
而白柯寒只是侧目正正的对上了他的眼睛,眸中都是真诚的肯定,“不是不错,是很好吃。”
殷子琛佯装淡定的将瓷勺放进了碗中,“我做的,自然不会差。”
重新舀起了更多的粥送近白柯寒唇边,白柯寒却有些羞赫,便伸手去接殷子琛手中的勺子。
“我是发烧不是残疾,我能自己吃的。”
殷子琛手一挪开,白柯寒的手便落空了,狭长的眼睛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眉头也一并舒展了开来,如春风拂面一般。
“你说不叫医生,不吃药不打针我都依着你,现在连喂粥都不让了吗?”
他少有这样的机会让白柯寒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任由自己做些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商场之上时机代表着一切,对感情而言也不差许多。
殷子琛这样的回答成功的将白柯寒的话堵了回去,白柯寒的的确确提了不少的要求,现在殷子琛要强硬的喂食,她有什么资本拒绝。
“那个……骏儿看见了影响不好。”这么撇脚的借口也只有白柯寒能想到了,她眼神有些闪躲,自己也知道这个借口有多么幼稚。
殷子琛忍了笑意开口,“这个点骏儿还在睡觉,再说了,他的爸妈情感和睦对他而言是有好处的,至少有样学样不是?”
便重新将凉了的粥丢进碗里,重新舀了温热的送至白柯寒唇边,“快吃,要凉了。”
白柯寒被堵的哑口无言,除了吃粥还能做些什么,便厚着脸皮张开了嘴巴将粥乖乖的吞了下去。
晨间新闻继续播报,两个人之前的空气仿佛都在升温,殷子琛满意的舒展了嘴角甚至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待白骏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亲密的景象。小家伙捂着嘴巴偷偷的笑,大人们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平时吵架的殷叔叔和妈妈,现在不是很好吗?妈妈还像个小宝宝一样,真是太会撒娇了。
小家伙垫着脚尖不想打扰他们两个,悄咪咪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奈何人太小,一个没注意便发出了咚的一声。
殷子琛和白柯寒齐齐回头,发现了白骏的存在。
“嗯……叔叔,妈妈早安。”白骏也不尴尬,裂开嘴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白柯寒立刻从殷子琛的身上挪到了沙发的角落,急急的解释道,“妈妈是发烧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偏偏殷子琛使坏,重新把白柯寒抱进了怀中,“叔叔给你妈妈喂粥,骏儿去洗漱洗漱来吃粥了。”
白骏挑了挑粗粗的蜡笔小新眉毛,一副我懂的样子一蹦一跳的蹦哒进了盥洗室。
白柯寒努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干脆自暴自弃任由殷子琛抱着自己道,嗔道,“都怪你,把骏儿教坏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