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灯光照射在脸上,就能知道已经到达何地的街景,不断的从眼前划过,各自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原因,选择在某一个路口停留,然后有了他们的故事,而此时白柯寒做出的决定,便重新书写了与殷子琛交集的人生。
“不用了,以后黄玫阿姨会经常来A市出差,我们的小窝就留给她住。”到达小区的殷子琛,稳稳的将车停好后,白柯寒抱住白骏边下车边说道,和车上的暖气比起来,夜晚的风,让白柯寒忍不住战栗了几下。
说不清是第几次被殷子琛****放假的白柯寒,早上带白骏去医院输液,下午则在家将不常用的东西打包,在第三天的清晨六点,被殷子琛的电话从梦中催促醒来,然后在殷子琛的安排下,七点钟就搬进了殷子琛家。
专门为白骏请来的保姆,被殷子琛吩咐去帮白骏整理东西,而白柯寒则在白骏房间旁边随便找了个客房住下,将保姆弄得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发表意见。
盯着工人小心翼翼的把白柯寒的行李箱全部放置在庭院里后,殷子琛才得以进入别墅,发现白柯寒并没有搬去主卧室,脸色瞬间焦黑的问道:“不是说搬来和我住,你这是何意?”
看着靠在门上,双手环胸,一副算账模样的殷子琛,白柯寒不厚道的“扑哧”笑出声,放好最后一个相框,和殷子琛四目相对,回答道:“这不就是搬来和你住吗,我们就站在同一个屋檐下。”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忍住想教训伶牙俐齿的白柯寒一顿的冲动,殷子琛搂住白柯寒的肩膀,如同领导巡查工作般,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最后在床边坐下,悠哉的躺在枕头上,拿起白柯寒放置的白骏小时候的照片观看。
“没事,你不喜欢主卧室也行,反正这张床也可以,勉强能承受得住我们折腾,一会儿我就把东西搬过来。”纤长的手指,划过相框边缘,摩擦着每一个棱角,殷子琛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柯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说道。
听懂殷子琛话语中潜藏的话,白柯寒脸上浮出两抹可疑的红晕,没好气的拿起枕头砸在殷子琛的身上,然后迅速将放置好的物品,拿回到收集箱里,用行动表达了不愿和殷子琛睡一张床的决心。
笑得贼兮兮的殷子琛,用手掌挡住枕头,在看到白柯寒的动作后,急速的站起身,抓住白柯寒不停收捡的手,明知故问的说道:“你要干嘛?”
丢给殷子琛一个白眼,白柯寒挣脱出手,继续方才的动作,并不回答殷子琛的问题,但是还未触碰到物品,就被殷子琛将双手束缚在身后,与此同时白柯寒的脚步失衡,踉跄着倒向殷子琛。
立即反应过来搂住白柯寒的殷子琛,在看到身后是床铺,眼里闪过奸诈的笑意,故意拉住白柯寒的衣角,使得俩人倒进床里,顺势偷亲了白柯寒的脸颊,调侃道:“不和我睡主卧室,却急不可耐的推倒我,你是在以退为进?”
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白柯寒的颈项间,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白柯寒的全身,胸腔起伏的频率被打破,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殷子琛,白柯寒气愤的直接用拳头捶打殷子琛的肩膀。
可是还没有将殷子琛嬉笑的嘴脸打掉,到了新家异常兴奋的白骏,蹦蹦跳跳的在保姆的陪伴下,来到白柯寒的房间,毫不犹豫的推开了眼前的房门,入目便看见了半躺在床上的白柯寒和殷子琛。
吃惊的保姆,微笑的表情都变得扭曲,二话不说捂住白骏的眼睛,歉意的说道:“殷先生和殷太太,你们继续,我会负责照顾好白骏的。”
放大的瞳孔从门口收回来,双手撑住床被,和殷子琛拉开半米距离的白柯寒,上下打量了几眼两人的动作,心脏像被打了血管扩张剂,如同其上有千军万马奔跑而过,白柯寒欲逃离开,再次被眼疾手快的殷子琛抓住。
直接跌进殷子琛怀里的白柯寒,唇瓣完美的覆盖在殷子琛唇上,脖颈被殷子琛的手掌握住。发丝从殷子琛的指缝中穿过,呢喃道:“我好想你,身心都想。”
尚存理智的白柯寒,阻止了殷子琛不安分的手掌,在火焰没有燃烧了所有的感官前,逃离开殷子琛,将衣领拉扯的严严实实,跑出了客厅,留下殷子琛一人躺着回味。
不想和殷子琛单独相处,又无颜面对白骏的白柯寒,捂着滚烫的脸颊,来到一片绿意盎然的庭院里,恰好找到位置坐下,手机铃声响起,白柯寒看了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按下接听键说道:“有什么事吗,王老师?”
来电者是白柯寒大学时期的班主任,四年间见了五次面,入学时,毕业时,剩余三次则是白柯寒在外照顾白骏,被人在学校贴吧爆出未婚先孕的新闻时,若不是此时接到电话,白柯寒都忘记手机里还存有对方的电话。
“想不到白柯寒同学还记得我,是这样的,班里今年有同学聚会,听大家说往常你都不会来参加,但今年我退休了,就想把你们班所有同学都聚集在一起,希望你能前来。”头发花白的王老师,慈眉善目的说道。
从王老师轻快的语气中,就能想象出本人的喜笑颜开,想起当年在众人对她指指点点时,王老师的帮助和支持,内心拒绝的白柯寒,揉了揉眉心,回应道:“好,我会来的,麻烦王老师将时间地点发给我。”
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竹子,零落了几片叶子,掉落在水洼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记住这个冬天最后的模样,灰蒙蒙的天空,暗沉的云,令人烦心的绯闻,以及从未停止的阴谋。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白柯寒靠着木椅,感受着空气中的寒冷,控制住想追忆的心,在殷子琛落座在身旁后,自然而然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