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复仇之恋,冷妻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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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大学往事

清纯的容颜,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疯狂,死沉的眼底,有着暗涌的弑杀之气,变得通红的眼眶,如同浴血而生的复仇者。

“我只是为了复仇,不会留恋这份感情的,你别担心。”声音幽幽的说道,似在告知黄玫,也在提醒自己,世界不曾温柔以待,世人不曾宽容接纳,就连亲生父母也能将她们抛弃,白柯寒又怎能保持仁善。

隐隐感觉白柯寒的气场变了,但黄玫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能戳穿白柯寒经不起推敲的话语:“这是你说不留恋就不留恋的,感情的事你说得准吗,当初为了复仇你就狠心和少海分手,现在你是要对自己狠心吗?”

忆起初入大学那年,懵懂无知,万事谨慎小心的她,在某个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眼角飞扬的程少海,固执的觉得,他是漫过光年,拯救她荒唐人生的勇士。

等到繁花落尽,世界初露出它的狰狞模样时,白柯寒才学会隐藏真情实感,也知道那样令人不忍染指的少年,不该牵扯进她的世界里。

第一次看见程少海的柳树下,富有生命力的柳枝,被白柯寒一节一节的折断成碎屑,下过雨的草地上,泥土将她的鞋跟污染的彻底,七月的雨,没有丝毫的凉意,却也洗刷不掉世间险恶。

看着穿着单薄的白柯寒,程少海不满的皱起眉头,悄悄的躲在树后,出其不意的将白柯寒搂入怀里,脱下外衣披在白柯寒身上,抱怨道:“最近你都去哪里了,总是找不到人。”

用力的握紧程少海宽大的掌心,拼命的吸食程少海身上的阳光气息,仔细看的话,白柯寒看起来就像瘾君子一般。

“我不想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吧。”再多的不舍,再如何不愿,白柯寒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说完就红了眼眶,说完就有些后悔没多抱紧程少海一分,耳朵里还盘旋着襁褓中,哇哇哭泣的婴儿声。

咬住嘴唇,阻止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解释,眼角滑落的泪水,带着炙热的温度,将白柯寒灼烧得尸骨无存,紧闭双眸,锁住眉头,白柯寒颤抖着手,挣脱出程少海的怀抱,肩头的外套,掉落在地上,浸湿一片。

浑身僵硬,不知所措的程少海,看着白柯寒凄绝的背影,目光晃动着下移,定格在那件牛仔外套上,嘴角的笑意都还来不及消散,程少海拉住白柯寒的手,说道:“丫头,你别乱开玩笑,若你生气我问你去了哪,以后我不问就好。”

没有勇气甩开程少海伸过来的手,白柯寒回握住,这是她倾注了所有美好向往的少年,这是答应一辈子唤她丫头的男人,可为什么她不能拥有,又为何让她遇见,眼里鼻腔心里酸涩的白柯寒,如同搁浅的船只,漂泊无依。

感觉到白柯寒手心回握住他的力道,程少海松了一口气,上前想将白柯寒扳过来正面和他对视,语气欣喜的说道:“好了,我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今天想看喜剧还是鬼片?”

手指才轻轻触碰到白柯寒的肩头,白柯寒就如同触电一般,抽出被程少海握住的手,向前跑了两步抬手阻止程少海靠近她,说道:“你别过来,爱情总有保质期,你早该明白的,我对你已经开始厌烦,所以走到这,我尽力了。”

河岸对面,几位写生的男女,被白柯寒和程少海的分手戏码吸引,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投来视线,当看清男主角竟是学校的才子,嘴巴惊讶的张大,最后被手遮挡。

夏风渐起,吹拂着柳枝,悉数落在程少海的头顶肩头,衬托出她眉眼间的哀伤,惊醒了程少海头脑中的苍白,温润如玉这个词,就是对程少海最好的形容,书香子弟,就是程少海典型的标签。

“怎么会尽力了,是我哪做得不太好吗,你不是说,过几天让我陪你去见你姐姐吗,怎么突然就说分手了呢!”拨开头顶的柳枝,程少海脚步沉重的走向白柯寒,又怕太过靠近她,吓走她,所以里着触手可及的距离停下说道。

垂头抽泣的白柯寒,肩膀不断的耸动,嘴唇被她咬得几近苍白,哀恸的模样,令躲在一旁的黄玫,都不忍心,移出暗处,来到两人面前,抱住白柯寒对程少海说道:“少海,有时候感情停在刚刚好的地方,比纠缠下去更好。”

所有追问理由的想法,止于黄玫的话语下,程少海思绪万千,却每一条都是关于白柯寒的,犹豫许久,还是搭住白柯寒的肩膀,她的喜怒哀乐,他都懂,可这一次真的不懂,也不想轻易放弃。

手指死死的定在白柯寒的肩膀上,带着程少海的愤怒和不理解,声音低哑的说道:“说讨厌我,你又何必哭呢,我知道你要强,我也不逼你,即使你讨厌,我也要陪在你身边,除非你逃离我。”

对感情,程少海有一种病态的执著,若是他还爱那个人,不管对方是好是坏,他都会站在对方的身后,等待对方回头,当时他单纯的以为白柯寒只是一时的厌烦,早晚会回头,没想到,就此白柯寒一去不回头。

天空飘起小雨,无声的空间,细碎的水珠,挂在白柯寒的发丝,凝于她的睫毛,久久没有听到程少海的声音,白柯寒以为程少海已经走人,转身入目的是程少海傻傻站在原地。

“你看,你终会回头,因为你还喜欢我。”将白柯寒转身的整个经过收纳眼里,程少海扬起灿烂的笑意,抬起手,等待着他的公主走向他。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如同倾盆大雨,摘下脖颈间的项链,放入程少海的手心,白柯寒就像童话故事里,午夜的灰姑娘,在时间到达后,选择了逃跑。

刻写着他名字拼音的项链,似烙铁,灼伤了程少海的掌心,然后蔓延到他的心头,死死的握紧,语不成句的说道:“为什么要逃跑,怕我拆穿,还是你真的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