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你们俩都是成年人了,我们不应该阻挠你们什么,如果需要的话,其实可以让曹新佳在岫鸣住着,泡泡也在,环境她也熟悉,休养休养身体什么的,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炎晖你到时候可以考虑看看。”
宴凉也没再多劝,只是拍了拍郝炎晖的肩头,示意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他帮忙。
也许是曹新佳和泡泡这对姐妹俩的帮忙,四个人如今当真相处的像一家人一样,就连郝炎晖和宴凉这对好哥们儿原来都还挺干脆的不愿意老跟一起待着的人,现在都特别能够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兄弟,好生照看着,就如同现在的郝炎晖,其实明明可以谁也不管不顾的做生意的。
这样说来,真的就是这俩人的魅力吧,她们非常真诚的对待所有人,最终也得到了非常真诚的爱情和友情。
宴凉和泡泡走出这个医院的时候,各有各的心事,泡泡不知道宴凉听了曹新佳说的话作何感想,宴凉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跟泡泡解释,虽然拉着手,但是温度没有传达到彼此的手心里,有点微凉。
其实郝炎晖这边时间还是挺紧的,由他作为中间人联系了好几个方向的朋友,这次梗概约定时间还迫不得已的跟人家说自己老婆身体不好云云,遭到了一众八卦着实让人不爽,不过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
曹新佳是个学习法语的人,去法国她自己没有什么障碍,郝炎晖也是多年留学,法语不行英语是杠杠的,所以也不需要额外的翻译,两个人两个行李箱,加一个张经理即可。
张经理的内心,其实是非常强大的,尤其是在他老大给他们找到了大嫂之后,他就算之前不行,现在也必须强大了不可。
曹新佳也不知道是劳碌命还是怎么的,就是闲不住,一个人在家里转来转去的,一会儿收拾收拾行李,一会儿拾掇拾掇家里,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好好的躺着休息。
郝炎晖拿她没办法,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后面“一会儿我来吧,你躺着休息休息,咱们可以到了地方在买没关系的。”
“不行,不能让你收拾,我看你做家务可能会难过的哭出来也不一定。”曹新佳直言,不喜欢看郝炎晖做家务。
那曹新佳喜欢什么呢?喜欢看他抽烟,运动,肌肉,话很少笑起来很温柔之类的,典型的精神上的欣赏之类的。
原来曹新佳在独立的人格之下,还有这样传统的思想,不禁让郝炎晖有点感慨,这个老婆找的是真不错,精神上欣赏你,家务上支持你,尤其如此夫复何求啊。
但是行李什么的大件儿物品郝炎晖是万万不能让曹新佳去拿的,按理说头三个月似乎坐飞机也不太好,但是这不是没办法么,找了一个精神自由的老婆,该克服的得克服一下。
还是一样的飞行,还是一样的头等舱,只是这次曹新佳已经比这钱更为理直气壮的睡在郝炎晖的怀里了,也会在一边有人盯着郝炎晖看的时候,更大声的喊‘老公’以驱散那些怀春的眼神了。
郝炎晖被曹新佳这些举动弄的甜蜜不堪,既幼稚又不可救药的享受其中,是不是也是一种毛病,恋爱中的人似乎总有点中二的影子,好比曹新佳,不吃不喝的,看着郝炎晖就能笑的欢心,这也需要功力。
飞机上,张经理离开这两个人远远的,曹新佳理所应该的抱着郝炎晖的腰,即便他在看文件,她都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即便是在高空里,都有种安心的感觉。
郝炎晖很刻意的买的是晚上的航班,为的就是飞机上困了就睡,第二天中午到达,时差的痛苦会少一点,果不其然,曹新佳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的一直拽着他的胳膊不放。
郝炎晖心领神会,心说你现在是贴不到我胸口了,你就拽着我的胳膊,是考验我的右脑和左手么?
待到她睡熟了,郝炎晖再把她放平了睡在自己的腿上,盖好被子,自己则是很无奈的举着自己的笔电继续认真研究着。
戴高乐机场依旧繁忙,曹新佳和郝炎晖他们落地的时候正好也是午饭前的时候,曹新佳还睡的有点眯瞪,郝炎晖则是很熟悉她刚刚睡醒的样子,一路牵着她的手藏在自己的身后。
巴黎的气温要比国内的低一点,下飞机之前曹新佳已经有所准备的披上了一条披肩,但是没想到真的出了门还是有点凉。
郝炎晖本身就是衬衫一件,也不能再大众广庭之下赤身果体,于是拉着曹新佳就钻进了免税店,选了一件看起来保暖又防风的帕克风衣穿好再出门。
服务员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把标牌儿摘下来付钱的方式,也没说什么就爽快的结了账。
除了机场的门,就被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迎了上来,表情神色就跟电影里的差不多,曹新佳有点觉得好笑,听着对方操着一口法式英语对郝炎晖说“窝们老板,请您一行住在AL集团名下的庄园里,请先生上车。”
“我们自己有地方住,非常感谢您家主人的好意,我们明天会准时到达的。”郝炎晖从没有住在别人地盘的习惯,他只是不愿意买,并不是没有能力,而且,住在别人的地方终究有诸多不便,所以郝炎晖拒绝了。
黑衣男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勉强,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工作而已,至于对方的额选择不是他们的工作范围。
本来,郝炎晖是想带着曹新佳住在他自己的园子里,可是曹新佳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思虑再三还是住在了一个设施比较完善的酒店里,市中心黄金地带,很多事情都比车来车去要方便很多。
这次出来可不是旅游的,郝炎晖安排好曹新佳之后,马不停蹄的开展了工作,张经理也早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他了,曹新佳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离开客厅桌子稍远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窗户外面繁华的景色,一边听着他们俩之间的小型会议。
其实蓝天集团的智囊团很多,分管各种不同的区域,郝炎晖很大方也很信任他们,但是这次唯独只带了张经理,是因为这件事并不只是关于郝炎晖集团,一来需要保密,二来是极易损害集团利益的,所以只有亲信张经理作陪。
没有智囊团的郝炎晖和张经理非常忙碌,很多事都要自己来,曹新佳表示翻译的事情自己可以负责,两个人都忙的没有时间推辞。
“嫂子,您能不能帮着看看AL集团的消息,就是比较周边的一些信息?”张经理已经很不客气的喊嫂子了呢。
曹新佳就在一边,听着郝炎晖视频会那边的朋友细数宴凉家哥哥姐姐做的那些事,越听越气,她是知道宴凉有多么努力和付出了多少的,就是这样被猪队友坑了,最可气的是,还是特么的亲人。
“炎晖,这个事情其实大家伙都知道,并不是很花费力气就可以清楚的,所以别指望这个事儿能盖的住,一旦被查出来,宴凉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歌结果,可能警察也不会放过他,就是配合调查也会被整死。”
听这个人的口气,像是一个也知道宴凉的人,只是貌似没那些交情罢了,曹新佳就听到郝炎晖对着这个人说“按照现在你掌握的情况,你觉得怎么样处理比较好?”
“分家!不但要分家,还得告了这两个猪败,要不然根本就是撇不清的,就你花再多钱请再好的律师,时间你也耗不起,一个官司一打好些年,做什么事儿都困难。”
郝炎晖听了对方的话没有说什么,没再说几句就断了联络。
连他自己也很清楚,对方说的简直是百分之一千的正确,可是,真正要这么做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对方的证据他们已经掌握,但是宴凉自己无罪不参与,是非常难以取证的,只要对方两个人联手咬死宴凉知道,那宴凉就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性是知道的,所以操作技术上难度比较大。
再来说,宴凉虽然恨透了他的哥哥姐姐,但是毕竟是血亲,而且宴凉的父亲还在,这么轻易的对簿公堂分了家产,也是很难看的事情。
虽然说他们商界的人没那么在乎这些事儿,但是一旦分割了,宴凉手上有多少项目,那些正在筹建的,或者根本就是在建的项目,不堪设想。
郝炎晖抱臂思考,无论如何都不能替宴凉想出一个好办法。
正好到了吃饭的点儿,郝炎晖让张经理休息一会儿去用餐,等到有个什么结论了再碰头,自己就带着曹新佳出门吃饭了。
“先别想了,咱们先去吃饭吧。”郝炎晖尽管非常忙,但是他现在心头一直都有一根弦,那就是曹新佳。
坦白说,刚刚在聊宴凉家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就不想曹新佳听了,那些事都挺不好的,听着还揪心,但是他知道曹新佳是有多么关心宴凉,所以不让她听,也是不可能。
但是,该吃饭了,不能多等了,这个事儿,可是天大的事儿。
好在他们现在住在巴黎城区比较中心的地方,出了酒店的门,随处都可以看到比较有品味的餐厅。
法国人著名的爱吃,可是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事。但是郝炎晖同样也知道,虽然曹新佳学的是法语但是却有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胃,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
“鹅肝,豆焗牛肉,蛋黄酱鱼汤,你觉得行么?”郝炎晖虽然嘴巴上问曹新佳意见,但是根本没有把菜单递给曹新佳,很明显,这个是要自己做主的节奏了。
郝炎晖同志,现在已经是一个知识储备非常丰富的准爸爸了,孕妇要吃什么?生活中应该注意一点什么都比较了解。
加上曹新佳有时候是比较任性的,所以郝炎晖决定从现在开始要约束一下曹新佳了。
正好儿的,曹新佳就还挺好这一口,看着郝炎晖管着她,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啊呀,我老公好酷啊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