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接受的!”玄泪自信地说,“只要我还有需要守护的人,那我必定会守护住玄门,不让玄门轻易被击垮!”
傲杰释怀地笑了,取下玉扳指给她戴上,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玄门的门主!”
该说这过程太简单了吗?为什么曹新佳的心里沉甸甸的,她不愿意玄泪接任的,如果可以选择话更希望她还是自己的属下,只是一名普通的海关。
玄泪面无表情看着玉扳指被戴在自己的拇指上。
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从这一刻开始也许再也不能时刻陪在曹新佳的身边了,而这样的决定是不是真的能保护到她呢?
玄泪不让内心的矛盾表露在脸上。
“你毁了她一生,知道吗?”洁淋不知何时出现在曹新佳身边,凄凉地说,“她根本就不愿意接受的,可现在却为了你而担起这样的责任,你知道这意味了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是她再也不能拥有自由了吗?曹新佳心痛地想着。
“从这一刻起,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须受到门规的制约!”
门规的制约?曹新佳带着复杂的心情瞅着玄泪,为什么她还能如此的镇定?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难道同性之间的爱也会如此的伟大吗?
洁淋不想见到这个可恶的女人,扔下这些话很傲气地走开。
没的选择了吗?曹新佳坐在那里,猛然觉得好累,她真的不想再给别人带来任何困扰了,真的不可以。
“吕小姐,没想你能有如此的魅力。”陌生的男人带着令人厌烦的笑容停下,“没想到你除了能抓住男人的心,连女人的心也同样能抓住哈。”
这人说话好讨厌!曹新佳轻蔑地笑了一下,抬起双眸,问:“我可以将你的话理解成是一种嫉妒吗?”
男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说吧。
“你们这些人讲究的不就是一种恩义吗?如果有人对你有救命之恩,那你是不是会知道要报恩呢?”曹新佳问。
“那是当然的!就算是要我上刀山,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男人认真地说。
曹新佳笑着:“我对你们的新认门主有救命之恩,那她保护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这是问,同样也是答!吕馥明情愿外人将玄泪的做法当作是一种报恩,也许这样带来的麻烦会少一点吧。
男人的笑很猥琐,从侍者手中取过两杯酒,说:“吕小姐,希望我们的新门主一切顺利,干杯如何?”
能拒绝吗?曹新佳优雅地接过酒杯。
曾经,同样也是在宴会上,同样也是有人找着理由逼着她喝酒,但不同的是那时候成诺要为她挡酒,虽然没有成功,却总是有人陪在身边的。
可,这次呢?
还有谁是陪在身边的呢?玄泪吗?她已经被一群善于奉承的人困住了,哪里还会有时间来挡酒呢?
曹新佳保持着端庄的笑容,缓慢地将酒杯凑到嘴边。
有辛辣的味道!
眉头不悦地皱了一下,酒滑入口中,冰凉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喝酒了,而且还是如此厉害的酒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一半了,够了!
曹新佳放下酒杯,胃里暖暖的,有点害怕。
宝宝,妈咪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不会因为妈咪犯了这点错就扔下妈咪的,对吗?
心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吕小姐,你……”
“请叫我涂太太。”曹新佳出声纠正,不知为什么,她好想听到别人叫自己做“涂太太”,这不简单只是一个称呼,而是在提醒着涂郝炎晖随时都会出现保护她,只要她需要。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难怪他做不成老大了,连基本的隐藏都不会!
“但吕小姐不是更能突出你的独特吗?”男人不死心地说,“如此厉害的女人是不是不应该冠上夫姓呢?”
“我——”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很赞同别人这样称呼你的老婆呢?”
曹新佳带着极其矛盾的眼神看着“冒”出来的郝炎晖,不知是惊喜,还是该说什么。总之是一句话,讲不清楚哉。
“别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郝炎晖逼开她的目光,直直走到外人面前,说,“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你是涂郝炎晖?”男人有点结巴地问。
“不然你认为我会有很多时间来管这样无聊的事吗?”郝炎晖的表情能吓死日呢,“要是你还在想继续某个话题,我倒是不怎么介意!”
他顺手揽住曹新佳,两人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不打扰你们了。”男人立即灰溜溜地闪人。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曹新佳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
郝炎晖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一仰而尽,瞬间就难受地皱起眉头,半饷没反应过来。
完了,死定了!
曹新佳苦恼地想着。
“要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吗?”郝炎晖关切地问。
怎么回事?照以往的情况推测,他不是应该冲自己先狠狠地发一下火吗?怎么会平静地让人觉得很委屈呢?
曹新佳迷茫地盯着空空的酒杯,一句话也不说。
“不舒服吗?”郝炎晖伸手摸着她白皙的面庞,“不喜欢呆在这里是吗?我可以先送你回家。”
“为什么你要来?”曹新佳的语气平静的和她的神情不太相符,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郝炎晖轻笑了一声,问:“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吗?”
“好象我没必要知道你的一切吧!”曹新佳不耐烦地说,“如果你想说是因为我在这里,就不必了吧!”
这女人简直就是可恶到了极点!
郝炎晖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耐烦的。
“要是你觉得一个人呆着很无聊就可以找你的助手去打网球,反正——”
“反正就是不要来找你,是吗?”他笑着问。
“你知道还问!”曹新佳很恼火地瞪着眼睛。
郝炎晖摇头,到底自己现在为什么要爱她?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温柔,还是那样的霸道,为什么自己还是要爱她?算了,还是任命吧。
“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发愣吧。”曹新佳极不友好地说,“我就先回家去了。”
可以说她这是在逃避吗?郝炎晖没有去拦她,因为这是没有任何效果的,还不如省点口水呢。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被玄泪瞧在眼里,她知道有人为难曹新佳,更知道那个人是谁!
等着吧,谁敢伤害曹新佳,谁就准备着一个女人和男人去找他算帐吧。
曹新佳给自己一个总结。
所以,还是住到酒店好了,起码这样是不必担心三餐问题的。
可能这是最近做的最明智的一个决定了吧。
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住酒店的感觉是不是比住家里的感觉?”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曹新佳的思路。
“张Sir?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好奇地抬起头。
张Sir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能放下对她的感情了呢?看着她的食物那和张微微泛白的脸,心还是感觉到一丝丝的抽痛。
一个让男人放不下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自然是会有人知道的。”
有人会知道吗?涂郝炎晖吗?如果追问下无得到的不是这个答案,那自己会不会承受不了呢?
曹新佳端起牛奶,掩去失落。
“商量件事好吗?”张Sir兴冲冲地说,“反正你和涂郝炎晖的关系都没定下来,要是宝宝没爹地是很可怜,不如——”
“就算我和他离婚,也是不可能嫁给你的。”曹新佳脱口打断他的话。
够伤人的!
张Sir理解地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做宝宝的干爹。”
“干爹?!”曹新佳尴尬地转着杯子。
好可爱的模样。
张Sir欣赏着,有点嫉妒拥有她的男人。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曹新佳岔开话题问。
“当然不是。”张Sir收起玩笑的嘴脸,说,“你知道玄泪辞职的原因吗?今天早上我收到了她的辞职信,但我觉得没有理由批准。”
她真的要辞职了,真决定要走了吗?曹新佳沉默地想着,究竟当年把她从火场里救住来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呢?
“你都不知道她辞职的原因吗?”
“你相信女人会爱上女人吗?”曹新佳略带痛苦地说,“如果你相信,也许我就能明确地告诉你,不过,要是你不相信,可能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不需要这么麻烦?什么时候向上司汇报成为了一件麻烦的事呢?张Sir越来越觉得结了婚的女人都会有不少的改变。
“玄泪的另一个身份需要我再解释多少吗?”
“我只知道她在玄门呆过一段时间。”
“玄门!没错的,她是在玄门呆过的。”曹新佳的神情变的有些凄凉,“或许正常人都不能想到这个外表冷酷的女人所做的一切竟然都只是因为她爱着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她是同性恋?!”张Sir好象收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痛苦地拉着脸。
“是我的错!”曹新佳才是真正的痛苦呢,“我怎么会害了那么多人呢!天河、成诺、郝炎晖,你,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女人,我怎么会如此的罪孽深重呢!”
“这事怎么怪都怪不到你的身上。”张Sir闷闷地说,“要怪就该怪我们自己,是我们自己放不下而已。”
只是简单的他们放不下吗?曹新佳想着,难道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是我自己不懂得处理感情,如果我能果断一点,能把感情处理地想公事一样的果断,那现在绝对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曹新佳激动地说,“昨天我明知道不该去参加那个什么家宴,可我还是去了,我就是想知道当我陷入危机的时候郝炎晖是不是还会和以前一样不顾一切地守在我身边,没错,最后他是来了,我又是怎么走的呢?吵架、撒娇,不该做的我都做了,该做的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