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永远都是那样的自私,那样的不折手段,永远都不会再改变了是吗?”玄泪难以控制自己此刻的表情,“为了我,你也终究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对吗?实验品?原来充其量,我也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预备实验品!”
“玄泪?”洁淋看不住她的心情是怎样的,“我——”
“算了,要是大家都不能改变,不想改变的话就算了,我不想勉强你,也不想再勉强我自己了。”玄泪弱弱地说,“也许一直以来我做的事都是一个错误,也许一直以来我就不该对你报有任何的希望,原来最终错的人是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洁淋急忙地说着,“我只是不想让吕馥明那么好过罢了。”
“呵呵。”玄泪懒的再去说那些虚伪或者无意义的话了,“你忙吧,我先去上班了。”
上班?上班就可以见到那个女人——“忘记告诉你,她今天休息。”
洁淋吃惊地望着玄泪留给自己的那句话,吕馥明休息?
上班不是为了去见那个女人?
这是玄泪要说的话吗?
根本就没必要说的,她们之间如果不存在信任的话再说多少话都是浪费,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玄泪是想去上班的,她知道在办公室里见不到那个女人,但是还是想去。
曹新佳也知道呆在酒店里无聊的,而且还很容易招来更多的闲话,可有什么办法呢?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去上班,一点不想见到那些不喜欢见到的人。
“宝宝,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能带给你幸福,但我还是愿意将自己的爱分给你。”她倒是很乐意躲在这里写宝宝日记,“有好几天没有医院检查身体了,妈咪知道你一定很健康的,因为这几天你都没有给妈咪惹任何的麻烦,比起你的哥哥,你真的是乖很多很多了,所以妈咪希望你是个女儿,不过如果你是个男孩也没关系啦,妈咪照样会疼你、爱你的。”
曹新佳嘴角不由地露出笑容,要是那个能跟她一起分享现在的喜悦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呢?
心口再次隐隐作痛!
不能再想了,不能让自己再有借口不开心,这不是让自己的沉沦的理由。
可是——“啪”
笔落在地上,曹新佳沉沉地睡了过去,是太累了吗?还是……
等女人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到了那个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医院。什么时候这里能把消毒药水的味道改进一下呢?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不对,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好好在写宝宝日记的吗?怎么一下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医生说你这几天吃的太少了,身体的营养完全跟不上才会出现昏厥的。”
好熟悉的声音!
曹新佳沉默地看着病房里的男人,似乎一下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把这碗粥先喝了。”郝炎晖把盛好的粥放在她手里,怜惜地说,“我打电话找你,但是老半天都没人接,本来以为你会去上班的,但你也没去,我就猜到你可能有什么事了。让服务生打开你的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你失去了知觉。”
“你怎么可以随意进我的房间!”曹新佳还理直气壮地说着,“你不知道随意进入别人房间是犯法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要是我不这样,你认为你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呢?涂太太!”郝炎晖严肃地用出这个称呼,“好象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吧,老公进老婆的房间好象暂时还是够不成什么法律责任的吧!”
“涂郝炎晖,我不想见到你!”曹新佳气的别过脸去,“我不想见到你,你马上给我出去!”
“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郝炎晖依旧爱惜地说,“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离婚我不会不答应,但前提是你要开心!”
“我!”
“要是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你还让我怎么放心去和你离婚呢?”郝炎晖无奈地摸着她的脸说,“曹新佳,照顾好你自己,在我同意离婚前,你要让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了,已经不需要我来照顾你!这样我才会同意和你离婚,明白吗?”
“郝炎晖!”曹新佳无助地望着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快点把粥喝了,冷了就不好了。”郝炎晖只是催促着。
曹新佳低头,慢慢地喝着碗里的粥,这是什么滋味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为什么只要她一出事,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总是这个男人呢?难道天意真的要让他们绑在一起吗?那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人,真的是种很麻烦的动物,太多的情感,太多的顾忌,又有太多的……
“要是我再次请求你原谅,你能答应吗?”郝炎晖小心地问。
能答应他吗?曹新佳怔怔地望着这张早就刻在骨子里的面孔,想答应的,但就是不想这么简单的原谅他!
她的沉静让男人慌了手脚,让男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等待下去。
或许曾经的相遇是个错误吧,或许在注定了会彼此伤害,该做出一个决定吗?
没有人忍心,没有人舍得真正的放弃。
“还记得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吗?”曹新佳平淡的眼神教人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情感。
“记得。”郝炎晖说,“第一次在教堂里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中满是悲伤,但却有说不出的坚强,让人心疼,让人神往。”
“是吗?”曹新佳低下头抿出一丝笑意,“那天我想到天河,想到他把我一个留在这个世上,我很害怕、很孤独。”
郝炎晖尽力去想让自己刻意去忽略她的表情,接着说:“后来是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却是不畏寒冷,硬是将落水的孩子救了上来,我真的不知道做为女人的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毅力。”
“要是我不能将那个孩子救上来我会觉得很遗憾。”曹新佳笑笑,“可能这就是女人的天性,换位思考要是我的孩子被淹死,我肯定会痛不欲生的。”
“所以当初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了之后你才会那样的伤心,对吗?”郝炎晖直直地望着她,“可能如果那个孩子还在话我们之间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孩子?”曹新佳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肚子,“两个人之间的婚姻不是光靠孩子来维持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脑子里究竟又在想些什么?郝炎晖不知道。
“在我失去天河之后我的确不打算再接受任何爱情的。”曹新佳惨淡地说,“毕竟这辈子我是没办法忘记他,没办法忘记第一个让我如此动心的男人,他从来不会责备我,不会怀疑我,更不让做任何让我不开心的事。但是他不像你,他不会像你这样的宠着我,不会让我在最幸福的时候受到那么大的打击。”
“我——”
“我现在甚至都不愿意去相信那天的事是真实的,可一味的逃避又能有什么意义呢?最后伤害的只能是更多的人,不是吗?”曹新佳忽然说的那样的轻松,说的好象自己已经认命了一样,“山,我可以继续爱着你,同样的,我也知道你会继续爱我,但让我离开好吗?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了,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不是这样的!”郝炎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了,但我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原谅我好吗?就这一次,求你原谅我。”
“应该原谅你吗?”曹新佳反问着,“你能保证同样的事不会再发生吗?”
“我——”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不要这么痛苦,不要这么伤心,我只是想让彼此有更多的空间,也许这才是对我们的选择。”
“我不会你离开我的!”郝炎晖猛地将曹新佳抱进怀里,收紧双臂,好象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要再分开,不要再让她有任何离开的可能。
曹新佳只是叹息着,身子因为他的拥抱而有一点点的疼痛,不过,还是愿意他这样下去,还是愿意就这样吧,这样的怀抱让她感到真实,感到安心。
“我真的很想就这样抱着你过一辈子。”郝炎晖真心地说,“我真的很想的,你知道吗?你相信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呢?难道再让你呆在我身边就真的这么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曹新佳争辩着,“我知道躺在你怀里是很幸福的,但就是因为太舒服,我都已经变的不像我自己了。”
“怎么会不像你呢。”郝炎晖亲昵地吻着她的发,“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女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爱你!”
“但是为什么你就不能不爱我呢?”曹新佳委屈地说,“我不想让你继续爱我了,这样你会好痛苦,我不想见到你痛苦,知道吗?我想你为了我而不开心啊。”
“那你就不要离开我!”郝炎晖说出自己唯一的期望。
能不离开吗?不离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离开他,自己将会终究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
所以她还是想离开他!
如果要问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平时严谨的不能再严谨的男人发狂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涂郝炎晖欺负吕馥明!
张Sir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怎么狂奔到医院的,可是到这里的第一件可不是去看望没放下的女人。
“涂郝炎晖,你最好是现在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他的脸色就像一个冷面阎罗。
“我不认为自己欠你一个解释。”郝炎晖默然地说,“而且你能把我怎么样呢?抓进监狱吗?但是我好象没犯法吧。”
“你是没犯法!但是你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为什么你要伤害她?为什么是你伤害她呢?”张Sir不控制自己的语气,“你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你这个男人能真正伤害到她吗?既然你让她怀孕,你就义务要对她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