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磐石文葩(康式昭文学奖获奖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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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花样年华

(学生)许倍

◎龙江镇中心校2013级(4)班

我踏着阳光,像一只欢快活泼的小鹿,一头撞入这个被称为花样的年华,像安琪儿一样飞进初中这座知识的殿堂。

我在懵懂中,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然而,曾几何时,心底潜滋暗长着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情感。我一回眸,河畔杨柳初绽了青嫩,柔枝纤垂,摇曳生姿。环顾四周,春的繁华业已上演,多么多情而美好的春天啊!

我与他属本年级的翘楚,然性别的差异,使得我俩似两条平行线,始终未能相交。可就在这个春天,我俩相识了。既不是独上高楼,也不是蓦然回首,这些古典情结,像苍穹里的星星,在极遥远的时空里闪烁。我俩是时下,是现代,自然带有现代化的特色了。

我身边的同学把他说得像神话里的哪吒,有三头六臂似的,几乎是无所不能。我便向这些同学要了他的QQ号码,满心欢喜地加了他。在等他上线的过程中,不知怎的,我觉得自己像一位垂钓者。不过我发誓,我的目的动机绝对是纯纯的,“清水出芙蓉”一般。

起初,我俩谈的那些话,似乎都被风带走了,残存于脑子里的除了当时的心跳,很慢,很慢,像在演奏一首舒缓的小夜曲,还有他不凡的谈吐,以及我感受到的高贵气质。虽然我在同学心目中像高傲的孔雀公主,可我还是在他面前产生出了像春天来临时长出的丝丝小草般的自卑。

随着我俩谈话日渐频繁,我的心底萌生出前所未有的情感,很是有些“剪不断,理还乱”。不过,我既没去剪,也没去理,任其似地里杂草般恣肆地生长,放眼一望,倒蛮有芳草萋萋的诗意呢!

那次数学竞赛结束,我来到走廊,见到逆光而来的他,似阳光般发射出万道光芒,灼烧我的双眸,我像只蜗牛,傻呆呆地停在原地。此时,一个柔柔的声音飘来:“许倍,考得好吗?”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自始至终都会记得,同时还记得那张略带微笑、闪耀着青春光芒的脸庞。

我喜欢上他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至于什么时候,什么人,什么方式传播出去,我已毫不在乎了。

那天,他兑现了送我一幅字的承诺。笔墨之间,透出气宇不凡的英气。我将承载这些字的牛皮纸对折,折成了一颗心的偏执。

或许是我对他太过热情,令他感到了不安。他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我读得潸然泪下。“匈奴未灭,何谈儿女私情”,多么大气磅礴的拒绝啊!令我欣慰大过心痛,我笑了,笑声像阳光般洒落一地。笑过之后,我对他更加敬仰,我仍按着我设想的剧情发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我俩通过这窗户,窥探着彼此的心思。

对我俩而言,历代才子佳人的故事,都免不了俗套。他说过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像白雪一样洁白美好。

然而,白雪虽然洁白美好,可最终逃不过融化的命运。布谷声声,宣告盛夏的来临。他的言语里渐渐多了分哀愁,多了分迟疑,多了分无奈。

屏幕上他的头像仍像先前那样不停地闪动着,只是窗口里的那些对话,变成黯然,变成泪水轻轻滑入心底:

“欲有所为无所为,幸喜学生尚年轻。风水轮流风云起,笑傲纵横见友心。平步总有青云时,春风一夜忽翻身。”

“男儿豪气撼人间。”他的这种气概,真是无人能及。

我幡然醒悟到,像他这样的男孩,是心怀天下的,不会也不该在温柔之乡里才情散尽,落魄终老。

我要像他那样,壮怀激烈,用青春谱写一曲雄壮的命运交响乐。我坚定地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