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
这萧然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周边乌七八糟的黑色影子,好像瞬间就不见了,而刚刚的厉鬼也不见了,宿舍楼前的路灯亮了起来,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然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双手抱肩,削肩长腿,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得意洋洋得看着我,怎么看怎么一脸欠揍,幸灾乐祸的表情。
“怎么这么快又想我了?”萧然抛给我一个媚眼,“3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就敢给我招蜂引蝶啊,说,你是不是想给师兄我戴绿帽子?”
我去!
这叫招蜂引蝶?
我现在知道我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了,被萧然这厮给传染了。
我向他伸出手来,示意他拉我起来。
可他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还站在那里得瑟。
“师兄——能拉我一把吗?”
跟不要脸的师兄在一起,就必须更加不要脸。我调整出可爱、哀怨的表情去看他。
没想到这家伙一挥手说:“你都臭死了,还是赶快自己爬起来吧!”
尼玛,这个无耻之徒!
我恨恨的挣扎半天,挣扎地站起来。
萧然看着我坏笑:“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呀。”
那暗示的眼神,赤果果啊!
“来啊,来啊,怕你啊!”
一想到我浑身臭烘烘的,我作势想萧然扑过去。
萧然这次竟然没有躲开,竟然凑过头来,用鼻子在我的面部颈部胡乱的吻着。
这家伙饥不择食啊!
我使劲推他:“别闹啦,这可是在外面。”
我可不想宿舍楼再填一个闹鬼传言,什么某女生在宿舍楼门口主动脱衣,满脸色请,一脸享受云云。
“别动。”他说,鼻子在我的身上闻了一阵儿,将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混蛋!住手!我们这可是在宿舍楼门口,回头整个楼上都能看都现场直播。”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将手拿了出来,摊开手掌,手心里放着一个黄色的符咒,看起来好像是我们在路上捡的那个护身符。
萧然看向那个护身符。
我感觉他的脸色不大对,就问有什么问题吗?
萧然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就笨死吧,然后就把那个符拆了开来,拿给我看。
黄色的纸中间是血淋淋的字,看起来很像朱砂画符的感觉,但实际上那红字的颜色更加深重一些,而且那个字,好像是一个“死”字。
暗红色的“死”字,在我凝神看过去的时候,每一条笔画都好像活了过来,张牙舞爪,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来,耳边更是一阵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妈呀,这么厉害。
萧然拍了我一下,我眼前的幻觉才消失不见了。
我惊骇地看向萧然:“这……这……不是护身符呀!”
萧然说:“也就是你这个傻瓜会把引鬼符当成护身符。”
引鬼符?!
“你没觉得你今天夜里特别受欢迎吗??”萧然轻蔑地看着我。
我点头。
这倒是真的,虽然我平时也比较招人,呃,最近还特别招鬼,可也没有一下子被这么多鬼给盯上啊!
“这是引鬼符!一般情况下,是为了和鬼怪做交易的邪法。就如同在学生们中间流行的游戏,请碟仙、请笔仙之类的,但这个引鬼符更加霸道,是可以直接达成契约的。只要你身怀引鬼符,就代表你要跟鬼怪达成交易,把你身体的精气通通奉献给鬼怪。只不过因为引鬼符会引来太多的鬼,而这些鬼怪在争夺精气的时候,身怀引鬼符的人一般会被撕成碎片,只有活过来的人才有可能让鬼怪帮忙,但十之八九都是死在引鬼符之下。因为有引鬼符,鬼怪吸你的精气,你还没有办法反抗。”萧然指着那个黄纸上的暗沉色的字说:“这应该是女人的经血写成的。”
啊。
我瞬间恶心的不行,伸手去拍萧然:“扔掉,赶快扔掉!”
萧然一躲,仔细看那个符咒,自言自语说:“不会是你的血吧,莫非,你得罪了什么人?用你的血写成,这引鬼符的功效更加厉害。”
“这……这不能吧?我的……那个……怎么可能。”
萧然双手一撮,那符咒就变成了黑色的灰烬,他点着我说:“我警告你啊,不准给我戴绿帽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突然想起任佳佳,刚刚任佳佳不见了,该不会是被众鬼拖走了吧?
“师兄,师兄,我的好朋友任佳佳身上也有这样的符,怎么办呀?这是我们捡到的,以为是护身符就带在了身上,谁能想到……我朋友她……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萧然冷笑一声说:“你那个好朋友身上有有鬼气,绝不是普通的人,你可别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这好像是萧然第二次说这种话了,可我跟任佳佳多年的同学,从来没有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萧然斜着眼睛看我,读心术一般,“难道你发现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我当然没有。
但现在来看,我绝对不是没有特别之处的,最近这些事情的发生,我自己都云里雾里的。
“那师兄……”我想要从萧然入手:“你就跟我说一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呗。”
萧然顾左右而言他,“今天晚上的救命之恩还没有兑现呢!”
我不接他话,也顾左右而言他:“还是先找找任佳佳吧。”
任佳佳身上有鬼气?我们可一直是好朋友,好闺蜜,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她会害我。
萧然摇头:“真是冥顽不灵。”
我给任佳佳打电话。电话竟然通了,只不过接电话的人绝对不是任佳佳,而是另外一个女生,听起来也很熟悉,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好像是李敏 。
“敏敏,佳佳是不是已经回到宿舍了?”我听李敏接电话。那很可能,任佳佳已经回到宿舍,脱离危险了。
李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单调而机械,她在电话里笑起来,“咯咯”的笑声很诡异:“是呀,是呀,她已经回来了,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仿佛有人在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就不走不了了。
浑身毛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