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
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九日至八月九日联共（布）中委和中监委举行联席大会，斯大林于八月一日作国际形势和苏联国防的报告，计分四部：一、反对派对于共产国际各国支部的攻击；二、关于中国；三、英苏统一委员会；四、关于战争的威胁和苏联的国防。第一部分反对派对于共产国际各国支部的攻击中有一段是论到中国革命问题的，迻译如下：
关于中国共产党。反对派的人们高叫说，它，中国共产党，实在说——它的领导部，有社会民主党的、孟什维克的错误。这是对的。也拿这一点来指责共产国际领导部。这就完全不对了。相反地，共产国际是有系统地改正着中国共产党领导部的错误的。只有瞎子才会否认这一点。你们从报纸、从《真理报》、从《共产国际》上可以知道这一点，你们从共产国际的决议里可以知道这－点。反对派过去从来也没有说出过，现在也说不出可能在中国共产党中央里产生孟什维克倾向的一个指示、一个决议，因为事实上没有这样的指示。假使在那一国的共产党里或是它的中央委员里产生了孟什维克倾向，就一定说这是共产国际的过错，这样想，那就太愚蠢了。
卡明涅夫问道，——中国共产党的孟什维克错误可能是从那里来的，他回答说，只有因为共产国际的不正确领导才会发生这样的错误。我却要问：德国共产党在一九二三年革命时的孟什维克错误是从那里来的？勃郎德勒尔派是从那里来的？谁支持它的？德国党中央的孟什维克的错误是现在反对派的领袖托洛茨基支持的，这难道不是事实？为什么卡明涅夫那时候不说，勃郎德勒尔派的出现是因为共产国际不准确的领导？卡明涅夫和托洛茨基忘记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教训。他们忘记，在革命高涨的时候，在共产党里一定会出现右倾和左倾，其中前者不肯和过去告别，后者则不肯尊重现在。他们忘记，没有这样的倾向是不会有革命的。
我们在一九一七年的十月是怎样呢，难道那时在我党没有右倾和左倾吗？难道卡明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忘记了这一点？同志们，你们可记得卡明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十月里的孟什维克的错误史？这些错误那时是哪里来的？这是谁的错？这难道可以责难列宁或是列宁党的中央吗？反对派怎样能把这种和类似这种的事实“忘记”呢？在革命高涨的时候，在党内总要出现脱离马克思主义的右倾和左倾的，他们怎么能够“忘记”呢？在这种情形之下，马克思主义者的任务、列宁主义者的任务是在于什么？是在于又打击左倾主义者，又打击右倾主义者。托洛茨基的要求使我惊奇，你们看，他原来忍不住西方或是东方各国共产党的最微细的错误。你们看，他惊奇，在那里，在中国，有一个年轻的党，这党算起来几乎只有两岁，那里竟出现孟什维克的错误。可是托洛茨基自己在孟什维克中间徘徊了多少年？他把这一点忘记了？他在孟什维克中间徘徊了整整十四年——从一九○三年到一九一七年。为了在各种各样的反列宁主义的“派别”里徘徊，然后走近布尔什维克，他为什么给自己十四年的时期，可是对于年轻的中国共产党人却不肯给一个即使是四年的时期呢？为什么他对于别人的要求这样高，却忘记自己的徘徊迷途呢？为什么？所谓“公平”在什么地方呢？
原载《时代》周刊第31期，1949年12月16日
曾收入《斯大林论中国革命问题》，时代出版社1949年版
署名：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