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琳如此的开场,谭笑笑和徐航都无不惊叹,纷纷竖起大拇指,当然两人在隔壁包间的举动,夏琳也从耳机里面感受到了。
对于夏琳的这种无意的安慰,对能航来说还是有用的,能航点点头,回应道“是啊!一样的博大精深,一样的跨越千年……”
此时夏琳感觉火候够了,直入正题道“比如说“能姓”就挺有意思,在公元前1042年前后,熊绎受封南蛮之地,建立楚国,而熊绎则是以曾祖鬻熊字为氏,就有了熊氏,因而就有百家姓里的熊姓,而不巧的是,熊绎的儿子熊挚,本来应该被立为楚国的君主,但是由于他有残疾,不能立为王,于是就把他封在夔,为附庸国,称为夔子。(注:此段来源于360百科)
而到了鲁僖公二十六年,楚国以夔国不祭祀祖先为理由,灭掉了夔国。这一国的人本来姓熊姓,为了避免被株连,于是去掉四点,改为能姓。(注:此段来源于360百科)”夏琳像讲故事一样,讲的有声有色,而能航,听的却面无表情,只是喝茶的次数变的越发的频繁。
夏琳继续道“能经理,对于“能姓”的由来你应该更有发言权吧!”
很显然能航没有想到夏琳会有如此一问,便急忙回答道:“我也多少了解一点,不过都是听父辈们讲的,也没有你讲的如此详细,来喝茶。”能航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又给夏琳斟了一杯茶。
夏琳礼貌性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这是个很遥远的故事,离我们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而“能姓”姓氏的故事在公元2004年又重新上演,而这次更让我们悲痛欲绝,在新的世纪,这种人间的惨案,本不应该上演,而他就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上演了,而且还是终极惨案,无不让人心惊胆颤,而作为熊氏仅存的幸存者是不是应该站出来,为熊氏做点什么呢?”
夏琳问的很直接,矛头直指能航,而能航也不是傻瓜,自然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当夏琳第一次讲到“能姓”由来的时候,能航已经感觉到下面她肯定要将两个姓氏扯到一起说事儿,自然心里早有了准备,不过听了刚刚那番话,能航还是微微的扬了扬眉,心里顿时也亮堂了起来,心里赞道:“这姑娘可是真厉害啊!先前真是小看她了,给她透露一些还是可以的。”
能航喝了一口茶,淡淡笑道:“我们能氏有什么惨案,夏小姐,你找错对象了吧!再说了就算有,也已经过去几千年了,你以为你是海瑞?还是包青天?你年纪轻,能说出这种异想天开的话,我完全理解,也能原谅你,但请你就在这间房子里说说就好,到了外面千万不要提起,不然小心在外面被人当成精神病送进医院”
说完能航起身,就往外走,“唉!等等……”夏琳急忙叫住他,这也正是能航想要的结果,不过他还是故作不情愿的架势,转身问道:“怎么?夏小姐还有何指教?”
夏琳也礼貌的站起身,回道:“能经理客气了,指教不敢,我就是个小小记者,人微言轻,刚刚那番话只是处于记者的本能,有些愤愤不平罢了,而至于今天在这个房间里说所的任何一句话,走出这个门,我将忘记的干干净净,而能记住的,也就只有能经理的教诲”
让能航没有想到的是这姑娘如此厉害,心里暗暗佩服“这那是人微言轻?分明是在回击刚刚说他年轻,同时也批评他听懂了她的话,还闻而不问?而就是这个自称小小记者的人,说出了一番刀刀见血,而又让人无法反驳,同时还让人由衷敬佩的话来。”
能航想了想,又重新坐到沙发上,“不得不说,夏记者真是敬业,不过我比不了你啊!你是巾帼不让须眉,而我已经老了,已经没有你现在这种血气方刚,除暴安良的劲头了,人嘛!经历了大风大浪后,总是想平稳的闯过风暴区,安稳的享受余下不多的幸福时光……”
能航故意从话语中流露出丝丝的悲伤,同时又巧妙的避开了“熊氏”惨案和“能氏”的牵连。
夏琳岂能听不出话中的意思,随即回答道“能经理,真是太谦虚,太谨慎了,谁说除暴安良一定要年轻,谁说大风大浪一定会翻船,在我看来,在阴沟里翻船的事情比在大风大浪里多很多……其实是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年轻人,我也想自扫门前雪或者安安稳稳,过它个一万年,但一切的一切并不允许我这样,也许有很多人都觉得我这话太可笑,过什么样的生活还不由自己选择吗?
但我想问问这些朋友,在当今社会又有多少生活能让自我选择的?有多少事情是你不参与就与你无关的?如果今天我不努力工作,明天就会失业,不是我想失业,而是老板嫌我不得力,或同事看上我的职位,想趁机挤掉我,为什么往往很多与我无关的事情,最终受伤的总是我呢?
当然也许我说的太过悲观,或者是我太悲观,但所有的事情都有自身必然的发展规律,有因有果,因果循环,有安有危,安危相易……
社会在发展,所有人都是一个大家庭,自己的事情也许突然就变成大家的事情,而别人的事情搞不好,一下就变成了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什么名,什么利,只当是为了死者,他也许真的是罪大恶极,但这些应该不是殃及整个家族的理由……”
这番话显然对能航触及挺大,他沉默了,许久开口道:“你说的我全部明白,但你要知道,不善于伪装的人,永远会消失在对手前面,最后给你提个醒,伪装才能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