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那是我手下败将!
赵云?那是我师兄!
孙策?他得管我叫老师!
孙权?哪次看见我他不得打哆嗦?
一本现代人穿越到三国的小说,一个抢兵抢粮抢地盘,顺带抢枪MM的书。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东汉末年,一场黄巾起义,彻底将大汉王朝拉进了破碎的深渊。原本就因为统治者的腐朽统治而破落的中原大地,变得更加民不聊生了。
冀州平原郡一处山岗之中,种满桃花,花开时节,满山的桃红色,煞是好看,当地人称此地为桃花乡。
桃花乡外的官道上,与平常不同,今日却是来了一辆马车,飞快地碾过官道上的石子,向着桃花乡深处赶去。
“文若,你说子赐今日可是在家?”马车的车厢中一把年轻而又略带轻佻的男声响起。
略微过了一会,另一个声音响起,虽然也是年轻男子的声音,却是比之前那把男生要显得稳重:“这可不好说,子赐兄一向喜欢四处探访,之前我几次来寻,却也是难得才能见上一面。”
“呵呵!这也是子赐的心性漂浮,难得他还能守在这穷乡僻壤这么多年!”
“奉孝此言差矣!记得我曾在子赐兄的居处见过子赐兄所作:‘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可见此处恬静之趣,我等还未参透啊!”稳重的声音长长一叹。
“罢罢罢!就我是个俗人,我可体会不了你们的那份世外境界,我就惦记着子赐的那几坛子美酒,真是世间美味啊!可惜子赐小气,就是不肯送我几坛。要喝也只能到他这桃花坞才有得喝!”说着说着,那轻佻的声音竟然发出几声吧叽口水的声音,对着车厢外赶车的壮汉喊道:“荀三!能不能再快点!你们荀家少爷可是等不及了!”
“你,你个郭奉孝!明明是你嘴馋,你却是赖在我身上!”稳重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却是没有阻止。那车夫也是嘴角微微一翘,手中的马鞭飞快地甩在了那几匹奔驰的骏马身上,马车的速度倒也真的加快了不少。
不一会儿工夫,马车便已经踏进了桃花乡的桃花林中,车夫拉住缰绳,口中也是大声喝停骏马,马车也是堪堪驶进了桃花林中便停了下来。随着车厢的旁门打开,两名青年书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当前的那名书生穿着朴素的青色长衫,头上一抹书生巾,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后面那名书生却是衣着华贵,穿着绣着华丽花纹的衣衫,头戴一顶高帽,高帽上还镶着一粒明珠,与前面那书生虽然年龄相仿,但却看上去要老成许多。
“好了,荀三,你就在这里候着吧,我们此去要两三日才能回,车内也有干粮和水。”后面那书生转头向车夫吩咐着,听声音,正是之前那稳重的声音。
“文若!快些快些!万一我们去晚了,子赐又跑了怎办?”前面的书生已经开始向桃花林深处赶去,回头不停地招呼着同伴。
两书生就这样一人提着一包东西,向桃林内走去,走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时间,隐隐约约之间,两人面前出现了一间茅草房。茅草房虽然看上去简陋,但却又透着一丝出尘的气质,与周围的桃树仿佛浑然一体,饶是两人已经多次来过,也是不由得心头一颤。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华服书生轻声念道,念罢却是不由自主地一叹。
“哈哈!哪来的俗人啊?定是荀文若和郭奉孝!童儿,还不去迎客!”茅草房内一阵爽朗的笑声。
不一会儿,茅草房的大门吱啦一声打开,出来一清秀童子,见了两书生便拱手一拜:“松儿见过荀先生,见过郭先生。”
荀文若微微点了点头,郭奉孝则是上前拉住行礼的童子笑着说道:“松儿快去后院取酒!今日我等与你家先生要大醉一场!”
童子咧嘴一笑,掉头就往茅草房后面跑。荀文若和郭奉孝相视而笑,双双踏进了茅草房。
进入大门,是一间装饰简陋的客厅,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帛,上面书写的正是适才荀文若吟诵的《桃花庵歌》。在锦帛之下则是一张长榻,榻上正中央是一张方桌,方桌周围是几张青色坐垫。
“陈子赐!快些出来!我等可是带了上好的下酒食!”郭奉孝也不等主人招呼,自顾自地脱去鞋子,爬上了长榻,手中的那包东西随手就丢在了方桌上散开,却是一包上好的熏肉。荀文若笑着摇头,也跟着郭奉孝上了榻,只不过不像郭奉孝那般没规矩,而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中包裹放好,然后方方正正地端坐在坐垫上。
“好你个没有边幅的郭奉孝!”原先那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客厅旁的一帘青布被撩起,走出一名笑盈盈的男子。这男子约摸不过二十来岁,身高约有七尺,身形却是偏向消瘦,长相极为平庸,但他这么一立,却是自然而然的和整个客厅浑然一体,让人完全挑不出缺点。
“在下是否有边幅与你陈子赐没有关联!快快快!快将那好酒供上来!”郭奉孝却是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双臂在身后撑着上身,两腿伸直散开,懒散地对那男子说道。荀文若见了也是和男子一般哭笑不得地看着郭奉孝。
“算你们来得巧,再晚一两天,可能就碰不到我了!”那男子也上了长榻,和荀文若、郭奉孝二人围坐在方桌周围,不过他的坐姿又与其他二人不同,是盘腿而坐。
“哦?子赐兄又要出游?”荀文若满眼笑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点点头回答:“水镜先生邀我去荆州一游!”
“好啊!”郭奉孝双手一拍,笑道:“正所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当漂一打浮!”向方桌一伸手却发现只有他和荀文若带来的两包熟食,当即叫道:“松儿!松儿!怎还不见你将美酒拿出来!”
“来了!来了!”童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之见那童子手抱着比他还大几分的酒坛,却是异常轻稳地走进来,轻轻地放在榻上。
“酒具,酒具呢?还有酒具!”郭奉孝飞快地去提酒坛,口中还不停地喊道。只是在提酒坛的时候,身子却是一顿,竟然没有一口气将酒坛提起,饶是郭奉孝再厚的脸皮也不由得一红。
男子和荀文若见状都扬声大笑起来,连童子也是捂着嘴偷笑,郭奉孝双手抱过酒坛,狠狠地瞪了童子一眼:“还不去拿酒具!”童子只得强忍住笑转身去准备,其他两人却依然大笑不已。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听着茅草房里传出那懒散却是响亮的吟诗声,陈任摇摇头喝下手中的那碗酒。这首鹿鸣原本是主人吟给客人的,现在却被郭嘉反客为主,当然也没有谁会去管他,此时的郭嘉已然是醉得一塌糊涂。
看着天上的圆月,陈任又是一声叹息,身边的童子忙时给他倒酒,陈任拿起已经盛满酒的碗,仰头一饮。
陈任,原本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个人。他本是来自后世的一名普通公务员,却是在一场车祸中穿越到这三国时代,此时的他已经在这东汉末年生活了整整十九年。现在的身份与后世一般都是叫陈任,但他心中明白,此陈任非彼陈任也。
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陈任不过是个婴儿,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改变这个时代,像后世的小说中所说的那般做王霸之事,享齐人之福。但随着在这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陈任心中考虑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
改变历史?没错,陈任前世可是正正经经的科班出身,全国重点大学历史系的硕士,依照陈任对历史人物的了解,在这个年代完全可以闹它个天翻地覆。但是改变历史的后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