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留活口?”江祁不悦责备。
乔舒无奈叹了一口气,“哼,换做是你,见到当日的情景来,你也不会留下任何活口。那群人,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说到此,江祁有点后悔了,自己没能及时出现,没能见识一下这群畜生不如的家伙们。他眼底蕴含着杀气,阴柔的目光时不时关注一下内屋的人影婆娑。看护了一夜的乔舒,不禁打了哈欠,嘴里呜呜嘀咕,“话说你……既然知道花娘入宫的事情,一定是知道是哪个混蛋大臣把她给弄进去的吧。”
知道这个干什么?江祁倍感不妙,他浅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乔舒未觉得意外,他只是嗯了一声,后一拳头重重击打在桌面上,内力直接震裂无辜的茶具们。茶壶里的茶水直接顺着缝隙,犹如潺潺涓流涌了出来,浸湿了桌布。
“嗯,那就没办法了。老子只好找个时间,潜入皇宫内,打皇上一顿了。”
“打,打我?”江祁下意识指着自己讶异。
乔舒一愣,笑着摇摇头,“不不,不是打你。不过,你也是很欠抽。明明知道花娘入宫,也不阻拦,又或者是暗中保护一下?啧啧,还说什么喜欢人家呢,有你这样子喜欢人家的吗?”
“啊?呵呵,就别说这种事情了。”江祁小眼神儿瞄到一边,心虚着。
趁着屋里两位少爷再打情骂俏的空隙,木松是已经查清楚了那日杀手的一些确切信息和本堂的位置。正要进屋禀告呢,方乐蓦然出现,一把拉住他转到长廊拐角处。
“木松,先别进去。”方乐低语道。
木松疑惑,扭头看向他侧颜,“怎么了?难道你还有疑问不成?”
方乐摇摇头,把手头上的资料交到他手中,“给,这是我采集的。幕后黑手是宫里的人,兴许有帮助。”
“什么?”居然,调查的比我还详细!方乐果然不简单!那么花娘是又如何收编了像他这样子专业的人才?木松捏着手中的资料,半笑对方乐提议,“一起进去吧。”
“不,不必了。”方乐果断拒绝,身体微微散发出抵触的情绪,“里面那位江少爷,我见不得,也不能见!就这样,我会在后方支援。”
“哎?等……。”
才说完,方乐一个轻松上瓦,跃下了高墙,消失了。木松根本来不及阻拦,就这样眼睁睁目送人家洒脱的离去。
他带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一脸严谨入了屋内,“少爷,江少爷,关于那群杀手的信息,属下已经查明了。”
乔舒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伸手就言,“拿来!”
“是!”木松呈上。
江祁也好奇靠近乔舒,伸长脖子看了几眼儿,心下念叨,嗯,原来是太行堂的人。看来良婉仪是脱不了干系了。
乔舒快速阅读完后,面色一阵靑一百的,最后变成了无可奈何,语气竟变得抱怨,“怎么会是后宫里的女人?花娘,什么时候招惹她们了?完了,完了……我下手啊。”
下手?听这个意思,是要报仇去啊。这个家伙,是要去搅乱我的后宫?江祁干咳两声,“你这是打算血洗皇宫?”
“哪里有这个胆量?我只是想说,一般的大臣,富商的话,倒是可以应对,应对,欺负欺负。问题是,这个杀手堂背后的主子,居然会是后宫里的娘娘?!哼,真是没想到现在的皇上,真会养女人。”乔舒说着,说着不由得讽刺起来。
江祁听了不是很舒服,他努了努嘴,接下他手中的资料,自己在细细看了一眼,“干不掉幕后黑手,可以血洗这个太行堂嘛。反正也没剩几个人在吧。”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让乔舒为之一振,极其兴奋反手狠狠拍了江祁后背一巴掌,“对啊,干不小皇帝那货的女人,可以干掉这个啊。”
“啊,呵呵。”江祁敷衍笑笑,眼珠子转向一边,内心嘀咕着,什么叫皇帝那货的女人?!我浑身没有一点好处?嗯,这个乔舒,我记下了。
乔舒看江祁没有应和的意思,显得不高兴,“怎么,你不去?你不想报仇?为了花娘啊。”
“嗯,这个……你去不就好了?像个几吨重的火药一样,一点就炸就好了。”江祁顾忌。
“没心没肺!我已经不想把花娘交给你了,哼!连自己未来女人的仇,都不去报,你还有什么男子血性?!”乔舒生气,怒瞪江祁。
我只是不想离开花娘一步罢了。江祁起身往内屋走了几步,小声说,“你去,我在这里代替你照看花娘。总有人留下看着,不是吗?”
哎哟,这个小子,还真是……。乔舒死活都要拉着江祁一起抄家伙走,他拉不动江祁,只能转变策略,在他耳边轻声,将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硬是要在他的脑海中,眼前,刻画出那日所见到的画面。
江祁起初听着没什么,越是听到最后,面色越来越涨红,仿若关公一般。他绷着气息,提在胸前,撩起纱幔进去,向小蓉求证,“小蓉,那群畜生,当真是欺负了你们?”
小蓉头脑昏沉,她啊了一声,有点迟钝着,“啊,江少爷你来了。”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花娘也受到了羞辱吗?”江祁眼里冒着火花,咬着牙二次追问。
“这个……。”小蓉欲言又止,最后眼里始终朦胧,极其委屈的仰视着江祁,“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小姐。小姐也是为了保护我才……。”
得到最终确认后,江祁已经明白了乔舒的心情了。他双手暴露这青筋,扭头转身出去,“走,血洗太行堂!我终于明白你当日的心情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乔舒露出久违杀人笑脸,和着江祁一起,两人煞气冲天,在空中幻化成两只凶猛野兽,朝着太行堂方向移动而去。
小元看着眼前的昏暗,干笑一会儿,“哎,我家少爷又要作妖了,还带坏了别人家的少爷,哎……。”
木松见状二话不说,赶紧跟了出去,以防万一。防止眼前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来个双剑合并,杀个天下无敌,咋办?
待着两个双煞少爷走后,花娘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要水,而是问,“他们都走了?”
小蓉应声转身过去,条件反射的还带过去一杯水,喂着花娘喝上几口,“小姐,我还以为你就要这样子长眠了。”
花娘勉强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干燥两日的嗓子,“小蓉,对不起。是我大意了,让你委屈了。”
“小姐,不要说了。这次,你我都没能落个好。”小蓉扶着花娘起身,拿起一个大枕头,靠在她身后,“来,靠着会舒服一点。”
“嗯,你的伤好点了吗?”花娘关心道。
小蓉侧目看了看受伤的地方,浅笑回应,“一点皮肉之伤,没什么大事。顶多会留下疤痕!”
“那可是不行。记得江祁给我一个专门去疤痕的药膏,到时候你拿去弄啊。”
“好。不能浪费了,那可是御医的秘方啊。”小蓉难得露出调皮颜色,对花娘逗趣。
可不是么,宫内的东西,就是好。什么都是好的,唯独这人心,难以叵测。花娘不由得催下眼帘,“过两日,你方便了。回万春楼,拿着我当年的信物,和春妈妈一起去大将军府。”
那么快,就要相认了吗?小蓉点点头,心里仍有疑虑,“小姐,是不是有点早了?”
花娘摆摆手,舔了舔干涸的粉白小唇,“不早了。爹娘的忌日,就要到了,所以……。”
“好,我知道了。一切听小姐吩咐便是。”
“终于到了这一天。哼,等待的确是漫长而又惆怅。”
被怒火占据理想和灵魂的乔舒和江祁两人,当真是很有默契,杀人默契二人组合。一入了太行堂的大门,话不多说,直接上家伙开打,开杀……。
弄得整个太行堂的人,手忙脚乱,急忙出来迎战,堂主更是一脸懵逼,盯着在院落中两只好似野兽的家伙,悠悠吐槽,“我眼花了么?为什么看到了两只鬼煞在堂内杀人?!”
“堂,堂主……我们也不知道啊。这两人怒气冲天就闯了进来,一句话也不说,看到我们的人就杀!”副堂主慌了,带着哭腔回应。
“哎?!”堂主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着自己的兄弟,死的都七七八八了,心疼又愤怒,于是乎他勇猛的站出来,提起一口气,放声呵斥,“住手!你们究竟是道上的哪路英雄!”
“啊?”江祁单手抓着一个杀手脑袋,冷漠翻转一百八十度,咯嘣一声脆响,此人必死无疑。乔舒更是简单粗暴,染着红血的长剑,不介意染得更加深红,他一脚踹卡在剑上的断手断臂,“你是谁?”
就简单的三个字,带有的霸气,已让堂主吓得不行,脚软的抖了抖,随后在副堂主的撑腰下,走出来,自报家门,“我乃太行堂堂主,秦桥!杀手江湖上排名……。哎?!”
废话太多,完全说不到他们两人想要的重点,江祁,乔舒两人所幸秒杀而上,一人一脚控制着副堂主,双剑死死卡在堂主的脖子上,剑上泛起的寒气,叫人害怕不已。
“你说什么来着?”乔舒故作轻松问。
江祁始终保持着诡秘的微笑,似乎是死神的招牌动作一样,他阴柔的眼里,完全映衬出堂主此时的窝囊模样,“是你们动了花娘,自然要接受来自地狱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