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知道下一秒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的男人身边,这种不安全感已经升级到危险级别,红灯频亮。
贴住自己后背的人是那般的火热,穆拾风的身体高温得和他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完全是极致的反比。
他专注的望着电视,双手很自然的圈住她,表现得完全像是一对正常的热恋情人。
只在他的身边待了一会儿,她已经汗流颊背。
明明这屋里的空气好像还冷凝无比。
“那个……穆拾风……我想去喝水。”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样亲密的拥抱,仿佛他们是多么亲密无间的恋人似的,可是明明昨天晚上她才差点被他给掐死。
她感觉到背后的身体一僵,然后更用力的圈住她,如果她没有听错,那声音分明是带着歉意的。
“还痛?”
他的手似乎想要摸她的颈间的丝巾,或者是想要看看她的伤口,乐漾反射性的躲了一下,他的手僵在了半空,终究缓慢的放回了原地。
他在做什么?
他如何能对那个女人的妹妹产生怜惜之情?
他的神色瞬间幽冷,手握成拳,放开乐漾,猛然站了起来,原本还潮热的气氛顿时降到了最低点。
看着穆拾风冷冰冰的背影,乐漾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真是反覆无常得可怕!
莫名其妙将她绑架到这儿来,又莫名其妙的翻脸不理她,他究竟是想怎么样?
“穆拾风,你知不知道你有病!而且是神经病!”
脱口而出的话不假思索的冲了出来,穆拾风果然迅速回头,瞪着她的眼神像是降到了冰点。
屋内气温骤冷。
乐漾高傲的扬起头,不甘示弱的回道:“你可以打我,可以掐死我,但是我不是你招之而来,呼之即去的狗!我是个人,不是没思想的动物,不是你高兴就可以扔块骨头,不高兴就把我甩一边!有本事你以后都别来惹我!我们的交易早就银货两讫了!你别妄想总是用那么古老的桥段来要协我!”
她一股脑的吼完,这个男人让她鄙视。
疯狂自大,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对家人不管不顾,我行我素,甚至对她这个陌生人都是非打即掐,这个男人还有本事再疯一些?
穆拾风恶狠狠的瞪住她:“你说什么?!”大步一跨向前,乐漾尖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他扔到了□□,她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抓打他:“穆拾风,你这个疯子,你除了会强会打人,其它你还会什么?”
穆拾风露出雪白的牙齿,轻易束缚住她的双手,脸上的笑恶劣无比,原本极坏的心情被她一骂,竟然奇迹般的治愈了。
不过这妮子竟然敢这么大声的骂他,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以后还不骑在他头上?
“你再说一遍!”不怀好意的紧紧抵住她,做着探究的动作,乐漾浑身一僵,冲着穆拾风吼道:“我们两百万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你再没资格对我做这些!”
“两百万?”他挑了挑眉:“可你欠我的不止两百万!”
他说的是给姐夫的投资?
“那是你自己愿意的。和我无关。”她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既然我能投,当然随时可以将资金抽走!到时你姐夫可是负债累累……你可别来求我!”
乐漾恨得牙痒痒:“穆拾风,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没有惹过你,更没有得罪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
她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每次看见家人那兴奋无比的模样,有些话她根本连口都不敢开。
可是这个恶魔!这个恶魔却想要逼疯她!
“凭我是你的金主!”穆拾风说着已经解开她的前领,将她压制住,缓慢却坚定的:“一千万,做我这一个月的情人。如果你能让我这个月不厌倦你,那一千万,我绝对不会再向你姐夫收回。”
“真的?”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穆拾风或许恶劣,却是一言九鼎。
这在商场上的人都知道。
因为姐夫经常在她面前耳提面命,说穆拾风有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受人尊重之类的……只要他答应了的事,就绝对不反悔。
“可你说的话我不信!”他不是说了她们只有那一夜吗?
为何之后还在拼命的纠缠她?
“你我之间,只能由我来说gameover!”
言下之意,只要他一天不罢手,她一天就不得自由,受他禁锢。
乐漾几乎是颤抖着的声音:“穆拾风,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你想要的就不管不顾去抢,不想要的就弃之如敝屣,你是个恶魔!人人憎恨的恶魔!”
“没错!我就是恶魔!”
既然这么激动,也不需要什么前戏了,因为看着她红涨的俏脸他早就已经忍不住想要攻进来了!
“穆拾风……我永远都……都恨你!”
她的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恨吧!
爱有多深,恨才有多深。
不恨,又哪来的爱?
只可惜,他对女人,早已没有了爱,只剩下恨!
原本正打算敲门的罗慧娴在听到屋内痛苦的闷哼声后,手僵在了半空。
门没有关紧。
透过门缝隙,可以看见屋内的两人正在做些什么。
看拾风对那个叫乐漾的女孩占有欲十足的模样,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恋人关系么?
为何从未听叹林提起过?
乐漾一直很不自在的坐在餐桌上,脸又红又青,明明才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可是转眼他已经表现得像是刚才在和她喝茶聊天般平常坦荡,只是眼神中的幽冷却是比起之前还要骇人百倍。
餐桌的气氛一直很压抑。
乐漾心不在焉,手中的菜根本就没有动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了几粒米饭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完全没有发现大家都停了碗筷望着她的动作。
穆文优望着她慈祥的笑:“漾漾,伯父就这样叫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