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莲公主恋恋不舍地放下高逸辰的手,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哪个贱人?”她一边走着一边骂着,“本宫不是说了吗,一律退下,谁也不能进来!”
白毓萱捂着脸刚想往里面走,只见迎面来了一个“怪物”。那“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有鬼!”她吓得转身就跑,谁知一头撞在了身后凌啸风的怀里。
凌啸风那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呢,谁知这丫头又和他的胸膛过不去了。他不知道,高逸辰费尽心机替那位可汗就弄了个这么毛毛燥燥的丫头啊。什么公主啊,连最下等的宫女估计都比她有修养。他那个丑妹妹虽然野蛮了点,但是在人前,还是能装装淑女的模样的。
“哇,你的骨头怎么那么硬啊!”白毓萱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哇哇乱叫,“你这里怎么还养着头怪物啊!”
一提到“怪物”,白毓萱突然间一愣,迅速转过身去,看着绮莲公主那血淋淋的大嘴,脸顿时白了:“难道,那混蛋被这怪物给吃了?”
绮莲公主本来正准备将来人打个满地找牙,可是一看到白毓萱身后的凌啸风,便收起“魔爪”,极不情愿地施了一礼:“王兄,不是说好了不让任何人进来的吗?”
“王兄?”白毓萱惊得差点跳起来,她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说,“她是你妹妹?”
她捏着鼻子说话的声音好难听,声音里含着浑浊,一大半像鼻子里哼出来的,又腻又粘,又软懒无力,跟鼻子的主产品鼻涕具有同样的品性。可是,至少该有像鼻子那么长短,才包涵得下弯绕连绵的声音。
凌啸风一边揉着胸膛,一边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的胸膛哪里有那么硬啊,被白毓萱这一下给撞的,差点没吐血!他不知道,这丫头如果再在这里住下去,自己的小命还能保住几天。
听了这话,带给白毓萱的震憾远远超过了刚才见到“怪物”时的情景。虽然说兄弟姐妹长的不像也不是什么怪事,可是找个瞎子摸摸这凌啸风和绮莲公主,估计他也会认定二人绝对没有血缘关系。难道,那绮莲公主是捡来的?
“左贤王在这里?”白毓萱瞟了一眼绮莲公主那壮实的身板,不知道高逸辰现在小命是否还在。
“她是谁?”绮莲公主将一肚子火全发泄在白毓萱身上,“没点规矩,见了本宫也不下跪!”
当凌啸风将他们二人救回来时,绮莲公主的眼睛就一直在高逸辰身上,根本没心思看别人一眼。她几乎是强行将高逸辰给弄到了自己的屋子,甚至没注意凌啸风到底救回来几个人。
“本宫还得行礼?”白毓萱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心中暗笑道,“想不到,非烟公主这个名号还有一点点作用,至少不用随便向别人屈膝了。”
凌啸风见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善茬,微微皱了下眉头,:“她是大周的非烟公主,要见逸辰的。”
“逸辰?”白毓萱一头雾水,“这家伙怎么叫起来那么亲切?好像是一家人似的。”
她并不知道高逸辰和凌啸风之间的关系,所以十分不解。
绮莲公主听了,觉得这白毓萱好像真的没必要向自己下跪。她只是嘴角轻轻动了动,阴阳怪气地说:“哦,原来是和亲的那位公主啊!来吧,他正昏迷着呢,最好小点声。”
白毓萱紧紧地捂着鼻子,跟在绮莲公主身后,只见公主的香闺内有一张巨大的床,上面悬着珍珠帐,香烟袅袅,如幻境一般。
香闺,这才是真正的香闺!真不知道绮莲公主在房间内到底弄了多少香料,香得让人作呕。
白毓萱三步并作两步,连忙来到了大床前,掀开了那闪烁着美丽光泽的珍珠帐。一股异香迎面冲来,差点没把她给香晕了。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香料铺啊!估计西凉国的香料,大半都囤积在这绮莲公主的栖凤宫了。
高逸辰静静地躺在那张大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看上去非常平静,仿佛没有什么痛苦。
“混蛋,这么香的地方,你还睡得着?”白毓萱只觉得五脏六腑剧烈地运动起来,那极不安份的胃液开始翻江倒海,大有一泄千里之势。
凌啸风缓缓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已经没那么疼了:“余毒未清,所以他仍然在昏迷中。不过他已经服了药,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醒过来的。”
绮莲公主用力地点点头,也不怕把脖子给闪了。她是最希望高逸辰快点醒过来的人,甚至远远超过了白毓萱。只要她的表哥一醒过来,她就可以施展浑身解数,去勾引她的梦中情人了。
“绮莲,你先出去。”凌啸风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白毓萱,对正用力点头的绮莲公主说。
“什么?我出去?”绮莲公主惊得张大了嘴。
那张大嘴,足足能塞进去一头活牛。
她不明白,这可是自己的房间啊,为什么要让自己出去?
凌啸风看着那张大嘴,眉头皱得更紧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个妹妹到底是从哪里淘换来的,怎么长成这副德性?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绮莲公主无奈,只能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白毓萱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高逸辰的手。突然间,她发现他的手上有一个极大的鲜红的唇印!
“天啊,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她看着那鲜红的唇印,一股醋意油然而生,“人家正在昏迷呢,她就已经下手了。”
她连忙开始检查高逸辰的身上,是否再有这种恶心人的东西了。
“死家伙,万一你真的失身了,那……”白毓萱一边检查着,一边想,“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个丑女人?早知道这样,倒不如我先……”
想到这里,白毓萱脸一红。
“你这是干什么?”凌啸风看着她在仔细地检查着高逸辰身上每一寸肌肤,虽然他早就有预感,这两个男女关系不一般,不过对白毓萱的举动,还是大惑不解。
“这么恶心人的事都干!”白毓萱气呼呼地吼道,“连个病人都不放过,你们一家人全一个德性!”
“一个德性?”凌啸风看到了那鲜红的唇印,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你能看出什么来?有些事情,你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白毓萱将高逸辰的脸侧过去,仔细地检查着他的脖子。脖子还好,看来没有遭到那“女魔头”的侵扰。
听了这话,转脸问道:“怎么看不出来?”
看着她脸上那条丝帕,凌啸风忍不住想笑。
他一把摘掉了她的丝帕,将她摁倒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白毓萱没有了丝帕的保护,她不敢呼吸,只能憋着气。一会儿,小脸便憋得通红。
“干什么?”凌啸风看着脸涨得跟新出锅螃蟹似的白毓萱,邪恶地笑道,“你不是不知道有些事情是看不出来的吗?那孤教你便是了。”
白毓萱试图反抗,双手却被钳得紧紧的。
“你敢非礼大周公主?”白毓萱看着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低气有些不足,“难道,你不怕乌苏和大周找你算帐?”
凌啸风轻蔑地笑了笑,紧紧地捏住了她那粉嫩的下巴:“你以为孤王不敢吗?现在根本就没人看见,你的一面之词,又有谁会信?你真的觉得自己有那么重要吗?因为你,大周和乌苏就敢对西凉大动干戈了吗?告诉你,他们不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撕开了她那雪白的纱衣,露出了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的力气很大,白毓萱真是低估了他的实力。任她怎么反抗,却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白毓萱侧过头去,看着那仍然昏迷不醒的高逸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你怎么还不醒啊?”她的内心在呼唤着,“混蛋,早知道给你算了,要是让这混蛋夺了我的第一次……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