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契:狐君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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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伍晨X潘然(2)

厨房的抽油烟机轰轰的响着,已经很多年未曾换过。

潘然撸胳膊挽袖子说干就干,伍晨在屋里和欧金金玩的也挺欢快。

这几年的时间,伍晨一直被偏激蒙了眼,说实话,五年几乎像十五年一样的紧凑,可如今,忽然看到有人在厨房为自己忙碌,脚下还有条狗在绕着圈的玩耍……

感觉,也挺不错的。

几年前潘然就住在这个小廉租房,现在毕业了仍然住这,因为她妈妈在学校教书,离得近也能够照顾得到,她就没有搬走。

不一会儿,伍晨到饮水机附近接水喝,却听见了厨房里有吸鼻涕的声音。

伍晨接水的动作稍微慢了些,果然在抽油烟机的声音下,依然听见了那轻轻的隐忍抽泣声。

又哭了?

他十分奇怪潘然进去的时候还笑容满面,怎么突然间又哭起来……但一回忆起潘然流泪的模样,伍晨忍不住了。

看一眼……就看一眼总没关系吧?

此时的伍晨,或许早就被下半身细胞所控制,放下水杯拉开厨房的雾气玻璃门,正看见潘然一边切东西一边抽泣。

潘然听见了身后有响声,一见是伍晨进来了,立刻要把他赶出去,像哄猪似得撵:“快快快快出去,我这切洋葱呢,辣死了……”

原来……是切洋葱?

可潘然一抬头,这被呛得通红的眼睛像小鹿似得溜圆,看的伍晨觉得自己唾液突然分泌的多了些。

随后仿佛听见了——嘣——的一声弹力十足的声音。

嗯,血脉中唱起了……

太阳当空照,谁在裆中笑,小鸟说,早早早,现在开始劳动好不好?

一个没忍住,倾身过去,在那看起来仍有些稚气的嘟唇上吻了吻,顺路沙哑的加以赞扬:“这样很美,继续保持。”

潘然莫名其妙的被亲了一下,惊呆了。

这就导致手里切洋葱的刀一个没拿稳……嗖。

刀锋冲下,路过了刚才昂首唱歌的小鸟,直直的扎进伍晨的脚背!

“呃!”伍晨低头,看见这个瞬间插在自己脚上的凶器,还没缓过神来,随后听见了潘然堪称刺耳的尖叫。

“啊——!我杀人了!我杀脚了!我我我……”

伍晨不知道潘然紧张起来竟然是这样的,直接蹲下就拔了他脚上的刀,还没等他说什么,就看着瞬间染透了白袜子的血漫出来,接着嗷嗷的进屋打电话找120。

她这样说的:“我做菜砍伤人了!我砍脚了!现在满地都是血!快让救护车来!我家在XXX!”说完还没忘记再重复两遍,好像旧社会的播音台。

伍晨呆呆的看着潘然打完电话后慌得满屋子跑了一阵,然后去翻找药箱,拿纱布把他的脚缠成了一个球。

但因为刚才拔刀的原因,这血口不小,很快浸透了纱布,潘然吓得一直在哭,慌张的喊着怎么办……

伍晨这个大变态可谓是看的很爽利啊,所以趁着这个机会还哼哼几声,好像真的严重到要死人了。

接着……大变态有生以来头一次被120送到了医院……接受医生的治疗。

路上医护人员都是无语的表情,以为潘然说的有多吓人,满地是血,结果就是个切菜切到脚的超轻患者……不过她们也偷偷的都在议论,这刀是怎么切脚上去的。

伍晨也有些尴尬,不过潘然这时候仍然在惊恐中,眼睛红红,表情挺好看的,他就暂时忍了。

潘然一直抽泣不停,心里一直想着自己上午害得人家差点车毁人亡,下午又把刀子扣在人家脚上,不知道今天该是伍晨的灾难日还是自己的惹祸日!

然而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看着自责成狗的潘然,咳嗽两声:“你这脚,什么事都没有,缝几针,养几天就好了。”

“是吗?”潘然眨了眨哭的湿漉漉的眼睛:“得几天会好?”

“休息的好的话,一个礼拜就行了。”

“唔,那还是很严重。”伍晨擅自接口,然后看着潘然:“至少我得卧床了,还得缝针。”

大夫翻了个白眼没说什么,潘然又是红了眼圈,感觉自己做了特别大的恶事,把小满弟弟都快给弄死了。

缝针的时候是在病房内,潘然在外面,伍晨当然没放过这好机会,在里面嚎的撕心裂肺,大夫看着他这样,也是忍不住笑了。

“你这大男人,别作啊,还没见过像你叫这么惨的。我没给你用麻药是怎地?”

伍晨微微一笑,并没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大夫看着潘然扶着伍晨出去,那担忧的眼光,那心痛的表情,那惊慌的动作……大夫好像懂了点什么。

这小伙子……心机Boy啊……

当晚,伍晨吃了十分幸福的一餐,回头看着潘然在欧金金的狗食碗里也添了一份,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他妈还在的时候,一家人乐呵呵的在一起……这日子,仿佛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那么久,他都快忘了。

尤其是之后被潘然扶着进屋,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感觉……简直棒透了。

伍晨觉得自己一定是瞎了眼了,喜欢上那个犯倔的何小满,这只这么乖……啊……受不了。

这打小儿就有点大男子主义兼控制欲强的大野狼,见了潘然这样从小在‘书香世家’教育出来的小绵羊,第一眼没看透,看透就拔不出来也是正常事儿。

长夜漫漫,不找点事做,也真是很无聊。

因为脚上有伤,伍晨没法洗澡,这就有些难受,灵机一动,叫了潘然。

潘然如女仆似得随时待命,就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大错,就差来个跪式服务偿还错处。

当然,伍晨是不需要跪式服务的,他只需要擦擦身子……顺便摸摸小手也不错。

潘然听了很无语:“你是脚伤,又不是手伤,你可以自己洗啊……”

伍晨一脸委屈:“那我怎么出去?”

“我把盆给你端来好不好?”

“不好。我站不住。”

“我我我扶……呃给你搬凳子坐行吗?”

“……这很冷。”

“我可以扶你去浴室的。”

伍晨没理由了,只摆着一张憋屈的脸看着潘然,开始演了:“你答应我姐照顾我的,你说的那么好听,怎么这会儿就不做了,我只是让你帮我擦个身而已,还拿脚受伤说事,我上午车祸现在恶心又头疼,难受的想要吐,你还……”

潘然看着伍晨这样,也觉得自己错了,是弟弟而已嘛,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呢!

他看起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擦擦澡……

于是潘然默默的去洗澡间放好了水,然后伺候着大爷进了浴室,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脱了衣服……

潘然心里有个小人在喊:哇他身段真好,和幻想中的颜澈好像啊不比他高多了……怎么会……原来男人长这样……

瞬间仿佛进了蒸汽浴室一样的脸红。

伍晨坏心眼的看着,装作没在意的问:“没见过?”

潘然当然不会承认了,飘了他一眼:“什么时代了,哪有没见过男人的。”然后鼓起勇气,洗了手巾就开始下手。

嘿别说,其实人和人还都一样,男人也就比女人肉硬了一点,心无旁骛,啥事儿都没发生!

然而伍晨不能没发生啊,潘然那点小尴尬在心里面稍微压一下就好了,可伍晨那不行啊,他那还有个爱唱歌的鸟呢!

这玩意儿可不是稍微压一下就有用的好吧!

真是自作孽!

当潘然擦到鸟笼的时候,惊叹的看着它在鸟巢里激动的蹦跶……潘然硬是咬牙挺住了。

就这样,一次浩劫……过去了。

第二天,伍晨躺在床上,果然卧床了,潘然也没啥事,就没去展览馆,在家陪伍晨,闲着就和他分享自己的喜好,和他说自己喜欢的动漫人物、配音演员、说起有些脸红红的小剧情,还扭捏着和他说:“太棒了你知道吗?他太棒了!”

伍晨不知道,但潘然必须让他清楚,于是接下来又和他分享了一大堆,包括自己的偶像什么的,这个唱歌的,那个讲故事的,这个写书的,还有几个不幸英勇就义再也不参与工作很可惜的。

伍晨觉得这一天收获颇丰……又和同龄人站在一起了。

不过他觉得,潘然真心不像比他大两岁……这爱好基本上都是小初高年龄层的爱好。

拉低了自己辛苦奋斗来的智商。……!@#¥%……

不过,那脸红红的剧情倒是挺不错,可以试试。

第三天一大早,助理打来电话说,拖车的事完事了,不过目前有一家分店出了点账目问题,要他去看看。

伍晨这脚说实话伤的也是水分比较大,想了想就决定先去分店看看……他也知道账目问题不是小事,可能几天都不能回来,于是交代潘然自己要去某某某处上班了,要她有事就去找他。

当然,潘然知道伍晨喜欢何小满,也知道他努力是为了何小满,于是就点点头。

潘然虽点了头,但是她也就是一听一过,毕竟没什么事,人家在上班打扰他干嘛呢?只不过在心里感叹,伍晨实在是太拼命了,刚出了车祸,又扎伤了脚,这才休息了一天就要去上班,真不容易。

伍晨当然也知道潘然是怎么想的,所以这个腹黑的大变态,特地把手机落在了潘然家,然后特地重复了一遍,自己要去某某酒吧去上班。

潘然没明白伍晨在这强调是什么意思?最后灵机一动,以为他可能是想要自己送送他,就十分贴心的把他送到了出租车上才回。

起初潘然没发现,等到了晚上,他忙完了的时候,拿助理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手机……然后那边迟疑了很久,打了几遍,才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喂?”

伍晨迅速挂了电话,然后用短信发了个——赶紧过来,我在魅惑酒吧店里等你,急事。

估计是怕潘然小笨蛋把这个店名给忘了,伍晨还特意给又发过去一次,然后把手机还给助理之后,看着他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

伍晨看着助理这张脸,有些纳闷儿,忽然开口:“魏欢,你跟了我几年了。”

“有四年多了。”

伍晨沉默了一阵,而后突然问:“你在来我这之前是做什么的?”

魏欢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说,直接一呲牙:“都在履历表上写着呢……”

四年前的履历表哪儿找去?不过也幸好,伍晨一个电话回了总公司,有秘书帮忙,找了一会儿就翻到了他的档案。

拿到传真的伍晨心里笑着……

果然……这下有的玩了。

没多一会儿,放在伍晨这魏欢的手机响了,是自己的手机号打来的。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潘然给送来了,看这速度应该是打车来的,也不知道她想起自己停在路边的小座驾没有。

伍晨本来想让她在外面等等,着急一下来着,却当真是耐不住心急,自己出去找了,结果……

“不好意思,咱们这未成年人不能进。”一个保安把潘然堵在外面:“小孩子还是赶紧回家,别一个人来这。一不小心喝多了酒多不安全哪。”

“酒吧不许未成年进?你们这涉黄还是涉赌,怎么就危害未成年了?”潘然出身教育世家,这一张嘴,自然也是一开口就能把人给毒死的猛烈。

保安愣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话来回答,最后直接强横的开始赶人:“你别管为什么总之最近未成年人不能进,那网吧也不是黄,也不是赌,还不许未成年人进呢,这不就是规定嘛,规定,咱就得遵守。”

伍晨一看这情况,心里乐了,拿着手机发了个短信:“你怎么还没来,领导发现要开除你了!”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潘然一见手机响了,低头看了看,发现是急事,就对那保安嚷着:“老娘我七年前就成年了!我都说了我不是进去玩的,我是进去找人的!”

“身份证拿来看看。”

也别怪保安认错,能到这种地方来的,哪个不是浓妆艳抹,就算是学生也会稍微打扮一下,只有潘然衬衫短裤、梳着个锅盖头就要进……也基本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潘然气疯了,再次给自己发短信的那家伙打了电话,本来潘然想的是,既然这人是在这等伍晨,那他应该也在里面,来接一下自己就能把电话找到,顺便知道伍晨没拿电话,然后大家一起再谈找伍晨的事儿。

谁知,手机铃声一响……就发现了躲在转门后面的伍晨。

“你这——”

潘然懵了,其实伍晨也没反应过来她这么突然的就给电话打回来,也当真是看热闹看的失策了,忘了按铃声。

潘然气的摔了手机转身就走,伍晨也没空管那手机不手机的,连忙抬脚就追……

不过她脚上到底还是有伤的,平时走路注意一些没有事,这一着急跑了几步顿时感觉缝针的伤口崩开了。

但追小绵羊比脚重要,所以伍晨也没在意,连忙拉住潘然,潘然不傻,当然知道他耍了自己,气的直抽气,但也没法发火。

“你这样好玩是吗?好玩吗?”潘然想起他几年前的神经病行为,本来以为这个人已经改正了,没想到他变本加厉,现在竟然喜欢玩这种恶作剧的东西!

伍晨追上潘然,也知道自己这样是错,连连道歉:“都是我不对,我这不是想让你过来陪陪我么。”

潘然阴着脸骂他:“我凭什么陪你?你上班要人陪?你当我是来三陪的?!”

伍晨脚疼的很,笑的也不是那么好看:“哎……”然后见潘然又要走,这回想去追,就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了。

潘然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脚上有伤,但是这种人不值得可怜,于是就站在那没动。

伍晨此时倍感痛恨自己穿的是皮鞋,这里面估计已经流了不少血了,外面一点看不出来……

于是为了让小乖乖心疼一下,他只能当众脱鞋……然后给潘然看见那被血浸透成了红色的脚丫子。

伤口崩裂,可比普通的刀口要流血多的多,这次不光白袜子被浸透了,还滴滴答答的向下淌血……

大变态得逞了,小乖乖果然吓坏了,根本就忘了生气的事,连忙扑过来问他:“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怎么突然流了这么多血!”

伍晨低低的说:“还不是你走的太快……我就想解释一下……嘶……”话没说完,他就一直痛的呲牙咧嘴的,再也说不出什么。

因为吴成明知道自己不对这件事,解释再多也没有用,还不如把苦肉计演好了,借着这伤,让潘然好好心疼一下。

果然,潘然这时候哪还有心情去想什么骗人不骗人的事,还是流血的事情最重要,连忙问伍晨:“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我要休息一下。”

“那我扶你进去。”潘然架起伍晨,这时候围观的人已经有一些个了,毕竟发生了流血事件嘛,那保安都看愣了。

事实上,这小姑娘身上扶着的,就是规定‘未成年不许进入’的罪魁祸首,最近风波多,有这样的规定也实属正常。

顶头上司都挨她身上了,保安哪还敢说话,潘然一路直直的进去……绕过喧闹的酒吧厅,到了后面的办公休息区。

“你在哪间屋?”

伍晨顺手一指,潘然推开了一间办公室,心道——赫、好大,他是经理助理吗?

本来在潘然的记忆中,伍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农村小子,这记忆,绝大部分来自何小满的形容,但是当潘然想起之前自己所撞到的车的时候,却开始怀疑这个身份……

那个车挺名贵的,如果只是个小助理的话,应该是没法办到的,而且此时他身上穿的服装也看起来是个领导人物。

再加上他上班的时候还敢随意出来,发那种短信叫她来陪自己,肯定不会是什么低位置的人。

伍晨一进屋就开始躺在沙发上喊脚疼,在他屋子里有药箱,潘然小心包扎了一下之后觉得不妥,还是提议上医院,不过伍晨拒绝了,说:“上班时间哪能出去?”

潘然急得不行:“你看起来也不是个小管理吧,这都走不了吗?”

“当然,以身作则知不知道。”

这下潘然没话说了,怎么说在他下班之前是离不开这儿了,嘴上嘟哝着:“就算以身作则也得看看情况啊,这都受伤了成这样了还不给假……”

伍晨心说——开玩笑,还指望着这个伤用苦肉计呢,去医院再止血缝好,他还哪有理由装弱?

最后,伍晨活生生的嚎了半个小时,把潘然给烦的不行,脚上的血都止了,他还在那叫疼,潘然气的问他:“你究竟怎么才能不嚎了?”

伍晨顿时停了,拍着身边的沙发:“来,坐。”

潘然纳闷儿的坐下,然后一把被捏住下巴。

在惊恐中听他笑着说:“给爷哭一个。”

“?!?!”潘然惊呆了。

这是什么奇葩的要求?看她哭?她又不是演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站在这儿表演哭给别人看??

在伍晨捏着她肉肉的下巴占便宜的时候,潘然猛地甩开他的手:“你有病吧!”

“是啊……”伍晨晃了晃脚:“我流了这么多血,就是想看你伤心一把,我才能觉得心理平衡,你哭不哭?”

这个理由简直绝了,但是潘然觉得这个人也是绝了,他怎么能这么奇葩!?!

但是毕竟人家受伤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拿刀给扎的,怎么说也是和她有那么点关系……

潘然想了想,不是演员,咱们也能客串一把,于是就蹲在地上,像少女似的假哭了一段。

伍晨看着,一边看一边发言——“头抬起来。”“手拿开。”“眼泪、眼泪呢?”“眼睛都没红,哪叫哭。”

潘然急了,嗖的站起身来在沙发上啪的一拍:“我说你有完没完!我又不是演员!哪能说哭就哭!!”

“哭不出来?”

“是啊……”

“那你过来。”

“过哪去?”潘然有些警惕。

伍晨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坐。”

潘然就算再后知后觉,也知道面前这家伙好像有点占自己便宜的意思,不爽。

叹了口气,照做了一半,蹲在伍晨边上:“干嘛?”

“你这是坐么?”

“我为什么要坐你腿上?”

“我想。”

这个理由恐怕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把潘然给雷的呀……!

他想!他想的事儿还多着呢,他还想成为全球第一首富呢,那都成功了吗!?

伍晨又开始丝丝拉拉的说脚疼,再提起那出:“你答应我姐会好好照顾我的,结果这几天,自从碰到你,你说我受了多少伤,出了多少血,脑袋上这个包到现在还没下去,头一直昏昏的……”

如果外面那些试图曾经上他床的妖艳美女们见他此时这样撩妹,可能会大跌眼镜。

不过这世界就是这样,爱情使人智商为零,包括一直追名逐利的傻瓜,也会突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宁愿流血也要演苦肉计。

潘然这个人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心软,一看伍晨这样,再次什么脾气都没了,安慰他:“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沾点便宜么……”

她认了还不行?反正害他撞车的是她,扎他脚的是她,这次伤口迸裂还是因为她,伍晨真追究起来估计别说占点便宜了,真像一开始想的那样,卖个肾都不够还的。

潘然想通了,就坐在他腿上,一脸的慷慨赴死。

伍晨看她委屈的那个表情,也稍微有些动容,肾上腺激素迅速聚集,他低咳了两声,还是没忍住,抓过她就吻上去。

这次潘然手里没拿刀,伍晨放心多了……也因为一回生二回熟,和上次的点到为止不一样,这次他辗转厮磨,慢慢撬开了潘然整齐的牙,慢慢舔舐着她的嘴唇……

潘然从未享受过这种感觉,对于他这样慢慢的撩拨也挺受用的,除了有点紧张……

但很快的,这紧张就被舒适给代替了,软软的趴在他身上任人采撷。

伍晨很满意她的反应,因为大变态喜欢掠夺嘛,但大变态更爱看她哭啊,最简单直观的方式就是那啥哭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只是简单的开始了更猛烈的进攻,果然,潘然有些不适应了,在他的手摸在不该摸的地方的时候,吓得猛地一闪身……

伍晨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迅速松了手,结果就导致潘然用力过猛,直接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没摔疼,但是真的特别尴尬……直接红了眼圈,有种被欺负的感觉。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沉默了好一会儿,伍晨看着那张脸,更觉得整个身体里的血都一跳一跳的汇集,真想拉起她就……

但还没等想呢,潘然这哭开了,嗷的一声就开始嚎,真不亚于见鬼要生鬼胎那次,脸上瞬间泪流成河。

伍晨看她有点过了,以为是演的,啪啪鼓掌逗她:“美人儿哭得好,可以收一收了……”

然而……撕心裂肺的哭声没有停,反而更厉害了。

……???

这把伍晨给吓一跳,这外面听见这么惨烈的哭声别真以为他猥亵未成年。

伍晨急了:“喂……别哭了……你……”

潘然不理。

“潘然……呃,别哭了好不好?我带你出去买糖吃好不好?”

潘然没反应。

“给你买东西赔罪好么?买首饰,买包,手机?化妆品?你停下来,咱们这就去商场,你想要什么买什么,都是我错行不行……”

伍晨说的都是平时那些女孩子喜欢的,可是半晌后在潘然毫无变化的哭声里又反应过来潘然好像和正常女生不太一样,她喜欢的都是给大孩子玩的儿童产品……

“买汉服!买COS衣服!买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初音。行吗?”

潘然不知为何嚎的更惨烈,呜呜的哭着:“我不要绿头发的!!”

“啊……??”伍晨一愣,也没管怎么情况,连忙哄着:“不要绿的不买绿的,买红的,粉的!只要你别哭!啊啊?”

然而潘然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因为想到了颜澈而更加伤心……当真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像嚼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十分钟后……伍晨跪了:“姐,我的姐,你别哭了。”

潘然仍然尴尬的只想哭。还顺便为自己的初吻做祭奠……潘然没想到伍晨真敢吻自己,她妈妈一直说必须留给最喜欢的人呢!

这下被伍晨强夺走了,她虽然不真的思想那么守旧,但也觉得怨得慌。

毕竟他不是喜欢何小满的么,就因为她害他这么惨,就来报复!而且报复有那么多种方式,怎么不用赔钱就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这也太过分了!她也是很可怜的好不好!

潘然委屈死了,嗷嗷的哭个没完,伍晨这回真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但一两分钟之后,潘然不爽了,开始埋怨了……

嘴里了一大堆,最后念叨许久之后,说了一段:“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你没事占我便宜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留着给我喜欢的人呢?你又不可能负责,你这让我很亏啊你懂不懂……”

伍晨起初被她念叨的像个耷拉耳朵的狼,后来忽然耳朵立起来,尾巴也立起来,然后嘴角一挑,忽的凑上前,一口吻上她絮絮叨叨的嘴,大开大合的吻了一阵,继而吮去她脸上咸咸的泪珠。

最后在潘然的错愣中抬起头,笑着吻她的手:“你不亏,谁说我不可能负责的?结婚吗?明天咱就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