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照进来的光束在移动,
不停地在蜜罐中打转儿。
被穿透的尘土。不锈钢的勺子
在桌子上仰卧,透过尘土的屏障,
它钝钝的光芒里,几个月前
那场甜蜜的斗争似乎还没有停止。
几只蚂蚁惨死在碗底边缘,
它们因为贪婪而冲进
甜蜜的旋涡。这可能刚发生不久,
也可能我的猜测没什么根据。
我继续画着一个头像,在桌子
就要落满灰尘的旧画上。
它浮现发生过的事儿。
我再一次打开房门,走进来
就是为了这件事吗?从结晶的蜂蜜
干裂的嘴里说出,这房间是
如何地将光芒一次次收拢又释放。
我拧开水龙头。黄色的液体
喷出来,紧接着水流的透明度
才叫人欣慰。灰尘被擦去,那些记忆被
一些亮丽的家居风景抹去,
像是平原上割去大片麦田,
或是一群蜜蜂正奔向另一片花丛。
201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