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认为,一个人会说话绝对不是一件坏事情,但是多说话就容易给自己惹麻烦。很多时候我们只要将意思表达明确了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多说话来反复强调。
古代有一户人家装修住房,请了很多人帮忙。房屋装修好以后,主人请大家喝酒,但是主人疏忽了,只给了一壶酒。酒太少,人太多,大家纷纷说这样喝没什么意思,不如大家比较一下看谁先画出一条蛇,酒就让他一个人喝。大家都同意。后来有一个人很快就把蛇画好了,于是把酒抢了过来,正准备喝,他转念一想,这样赢了不够刺激,反正他们现在谁都没有画好,不如给蛇添几条足吧。于是他很得意地开始给蛇添足。就在他蛇足还没有画好的时候,有一个人的蛇已经画好了,于是他把酒抢了过去,很快就喝完了。其实蛇根本就没有足,这个人硬是要给蛇添足,反而画的就不是蛇了。同样的道理,说话一定要把握分寸,过犹不及。
有些人总喜欢滔滔不绝地说话,如果我们追问这种说话有什么效果的时候,就不敢恭维了。
从前有个干部特别爱长篇大论,他也讲得很好。有一次,他到农村去开大会,召集了全村人都来参加。为了让大家都能听到,于是他找一个农户借了个小板凳。站在小板凳上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听得饶有兴趣。然而这个人看大家兴致还可以,于是继续讲了下去,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陆续有人离开,这个干部害怕是自己没有讲好大家才开始离开,于是又把刚才讲过的东西再讲了一遍。这个时候离开的人更多了。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老太太还在听他讲。他于是问那个老太太为什么这么愿意听他讲话?老太太说她不过是想拿回那条他踩着的小板凳。
这是个笑话,说的是那些本来很会说的人不知道节制。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所接受的信息是十分有限的。长篇大论下去,很多信息都被自动筛掉了,根本不能起到任何效果。相反,人们还会因为长篇大论,而分不清楚什么是重要的,整个讲话的纲要在哪里?
成大事者认为,我们的谈话应该是以听众为中心的,按照听众的需求来确定谈话的内容和方式。千万不要因为自己很能讲,就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这和方向相反,越是跑得快的马离目标越远的道理是完全一致的。
我们来看看夏日的蝉,整天聒噪,可能夏天一开始的时候,那叫声还比较好听,但是长久下去,叫声就特别刺耳。我们再看看公鸡,它并没有整天叫个不停,就是早上叫了两三声,一叫太阳就出来了。
一个人说话的技巧好,并不能代表这个人说话就一定有水平。我们来想想我们所记得的话语,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句子。这些小句子构成了我们的见识。也就是说,别人再怎么能说,我们记得的也不过那些。很多话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人说话说得太多还容易将自己的喜怒形于色。对于智者来说,喜怒不形于色是很重要的。
曹丕被立为太子以后,王宫左右女官齐向曹操夫人卞后致贺说:“将军被封为太子,天下人全都高兴,夫人应该把库房里的东西,全拿出来赏赐。”卞夫人说:“大王只因曹丕年纪最大,所以定为合法继承人,我只能庆幸我免除了教导无方的责备,哪有什么理由高兴赏赐呢?”女官回来,向曹操报告,曹操愉快地说:“怒时不形于脸色,喜时不忘记节制,最是难得。”
相反,曹丕听到自己被立为太子的消息,高兴得抱住仪郎辛毗的脖子叫喊说:“辛君,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兴奋?”辛毗的女儿辛宪英则十分清醒地说道:“太子的责任是代替君王主持祭庙,管理国家。代替君王,不可不忧虑责任重大;管理国家,不可不恐惧治理困难。他应该忧虑恐惧才对,反而大喜若狂,如何能够长久,魏国国运难道能兴隆?”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真如辛宪英所预料的那样。
辛宪英的预见是正确的。一个人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一定不会说太多的话,即使他很能说。只有喜怒形于色的人才会喋喋不休。
成大事者认为,一个人很会说话,但也不要多说话。多说话不但容易让所有的人不愿意去表达,而且还会将自己暴露无遗。就像思想袒露在别人面前,让别人来指指点点,这样是很危险的。我们要想做一番事业,就应该不断地节制自己,节制自己的行为、节制自己的说话。在我们的生活中,很多人都很会说话,但这并不是真相。其实真正会说话的人都只是在关键的时刻说关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