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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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棺椁和棺材不一样?

一场婚礼,从白天进行到了傍晚时分,一直到日落西下,原本热闹的院子才算是彻底的清静了下来。

院子里,大舅和刘凤两个人正收拾残局,老太太原本也打算跟着忙活的,可大舅和刘凤说啥都不用,一个劲儿的推搡着老太太带着姥姥回屋休息,说是这点小活他们俩忙活忙活就差不多了,然后也回后屋去睡觉了。

因为刘凤和大舅把在嘎坟村儿的房子和地给卖了,所以老太太赶在大舅成亲之前,在我们家的后院,又请人盖起了两间房。

当初大舅和刘凤都说不用呢,一家人挤在一起热闹,可老太太却说这是新婚,必须要有单独的空间,不然不方便,再说更不能亏了刘凤。

大舅没说话,刘凤却被我家老太太的话造的满脸通红。

在大舅和刘凤接二连三的劝阻下,老太太这才推着姥姥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去,轮椅上的姥姥可能是折腾的累了,已经睡着了,我跟在边上,扶着姥姥的身子,怕她从轮椅上滑下来。

矮冬瓜原本也想跟着我们进屋的,但刘凤没让,说是屋子里还有人呢,矮冬瓜又太闹腾了,让矮冬瓜一会和她和大舅回后院住。

矮冬瓜不是心思的瘪着嘴巴,一副想哭又不敢的样子。

屋子里,那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烟头子扔的我家满地都是,一见老太太可算是进屋了,赶紧迎了过来。

“妈,您可算是忙完了……”

老太太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边径直的从他身边蹭了过去,一边冷冷的对着我说:“喜妹啊,你得学着点,凡事儿要有个眉眼高低,知道哪头轻,哪头重,这老人的事儿还没忙活完呢,就惦记着自己那点破事,急着开口,一个人活着要是连点眼力价都没有,那他还真就不如一个畜生。”

我被老太太的话训的愣在原地,看着老太太吭哧吭哧,费力的想要把熟睡的姥姥从轮椅上往炕上抱,有点懵圈,因为我根本就没听懂这话是个啥意思。

戴着眼镜的男人,满脸通红的搁我身边杵着,腮帮子憋的僵硬。

那个叫小庄的少年,靠在窗边站着,静静地望着窗外,只留下一个清瘦欣长的背影对着屋子里的人,对于老太太刚刚的话,就跟完全没听着似的。

“大娘,我知道今天是我们来的唐突,但我们确实是有急事相求。”

叫姜总的那个女人,笑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抱住了姥姥的腰,帮着老太太一起,把姥姥平稳的放在了炕上,又细心的扯过炕边放着的毛巾被,轻轻盖在了姥姥的身上。

姥姥可能是被刚刚的折腾的有些不舒服,躺在炕上轻轻地哼着。

“姜总,这活咋能让你干?”戴眼镜的男人挤开我,赶忙走了过来,“别碰,别碰那些东西,农村地上全是土,啥玩意都带着灰。”

叫姜总的女人,朝着戴眼镜的男人扫了一眼,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那还想说啥的男人,当即就没了动静。

老太太全程僵着一张脸,也不说话,也没反应,只是轻轻摩挲着姥姥的胸口。

屋子里,一时间有点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太太终于给姥姥捋顺了气,这才收回了手,转眼朝着屋子里的那几个外来人看了去。

“既然来了,总不能白跑,我能不能帮是另一码事儿,你们先说说你们到底想要看啥吧。”

“妈……”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想要开口,可才吐出来一个字,就被那个叫姜总的女人给打断了。

她从自己那个很漂亮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先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那照片,不过是一眼,哪怕再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都是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是……”

我站在老太太的身边,好奇的跟着望了一眼,只见那照片应该拍了有些年头了,就连边边角角都泛起了黄色。

这照脸上是一具棺,很长很大,四个角都微微上翘着,在那棺上面,刻画着许许多多的纹路,可说是图画吧?又好像不太像,仔细的看着,更像是一种代表着某种寓意的符号。

我不知道老太太为啥反应这么大,这照片上的东西,虽然样子和村子里去世的人用着不一样,但归根结底,不就是一具棺么。

“大娘,不知道您看出什么来了?”那个叫姜总的女人,明明一脸的着急,可却不先说自己的问题,反倒是问起了我家老太太。

我家老太太回神,笑了:“你这是想考考我?”

叫姜总的女人,抱歉的也是笑了:“不好意,因为这事儿关系到我侄子小庄的命格,所以我实在马虎不得。”

原来,这个漂亮的年轻女人,竟然都当姑姑了,真是看不出来。

转眼,我朝着那个背对着我们,始终望着窗外的欣长身影看了去,总觉得那个叫做姜总的女人,似乎是把事儿给说的太严重了,不然明明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了,哪有人还那样事不关己的?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咯咯咯……咯咯咯……”

我正看着小庄出神,蓦地就听见了一阵女子的冷小声传进了耳朵,那声音又阴又冷,还夹杂着说出来的狠厉,光是听着,就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谁在笑?

我转头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见老太太还拿着照片看着,而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和姜总,都在等着我家老太太开口。

不能吧?只有我听得见那个女人的笑声?

余光,忽然见那个身子松弛靠在窗边的小庄,绷紧了几分,而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攥成了拳头,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又好像在挣扎着什么。

难道……

我愣了愣,他其实也听见了刚刚那声女子的冷笑?

就在我看得他的背影出神的时候,只见在他那覆盖在后脑上的柔顺碎发,慢慢地动了,开始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可当我眯着眼睛再次看去时,心,忽地就是一颤!

那,那自己乱动的头发,竟然在那个小庄的后脑上,拼出了一张脸。

那好像是一张女人的脸,细细的眉毛,长长的眼睛,她在笑,看着屋子里的所有人笑!

她似乎发现了我在看着她,在我的注视下,小庄后脑上的碎发,再次蠕动了起来,把那原本就诡笑的女人脸,撕扯的更加夸张。

跟在老太太的身边,我没少看那些个恶心的事情,阴森森的东西我也不是没见过,可这张女人脸,真的是让我打心眼里难受。

就在我想要把视线从那个女人脸上抽回来的时候,只见那女人脸竟然慢慢地,用着那满是头发丝描绘出来的嘴巴,一开一合的无声的说着什么。

她,她她她竟然还能说话?!

我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她的唇形,可还没等我研究明白,只听才刚发出笑声的女人声音,再次轻飘飘的刮起在了我的耳边。

“你姥姥马上就要死了……”

谁?谁姥姥?!

“你姥姥才马上就要死了呢!”我一个没控制住,竟然就这么扯着嗓子的喊了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屋子里的所有人,一时间统统朝着我看了过来,就连那个一直背对着所有人的小庄,都转过了身子,用他那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沉默的打量着我。

“我……”我干巴巴的动了动唇,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太太知道我能够看见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但这屋子里的其他人可不知道,要是我直接说,那个小庄的后脑袋上又长出了一张脸,这屋子里的人还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啊?

“这照片上的东西是棺椁,看样式应该是清朝的东西。”还好,老太太的话,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抽走了。

“妈,这肯定是个棺材啊,不用说都知道啊。”戴着眼镜的男人,脸色焦急,却不敢表现出不耐烦。

小庄的姑姑,对着那个男人摆了摆手,好看的脸蛋上明明染上了喜色,却仍旧不动声色的说:“大娘,您接着说。”

老太太瞅着那个戴着眼睛的男人哼了一声:“棺材是统称,但棺椁却是套在棺外的外棺,就是棺材外面套的大棺材,现在的人都用棺材,因为没那个讲究,但是搁在以前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大户人家,人死之后,必须要在棺材的外面再套上一层棺椁,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当然,若是皇亲国戚,那对于棺材的讲究就更大了。”

戴着眼镜的男人,当即就没了声音。

老太太顿了顿又道:“易经记载,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

“看样子苏总说的没错。”小庄姑姑的脸上终于绽出了一丝信任的笑容,吐出了一口长气,声音忽然就压得有些低,“大娘,其实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