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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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狗吞月亮

姥姥讲,传说古时候,有一位名叫“目连”的公子。

他生性好佛,为人善良,十分孝顺母亲,但是,目连的母亲,身为娘娘,生性却十分暴戾,为人又好恶。

有一次,目连的母亲突然心血来潮,想出了一个恶主意:和尚念佛吃素,于是,她吩咐下人做了三百六十只狗肉馒头,说是素馒头,要到寺院去施斋。

目连知道了这事,劝说母亲不听,忙叫人去通知了寺院方丈。

方丈得知此事,就准备了三百六十只素馒头,藏在每个和尚的袈裟袖子里。

目连的母亲来施斋,发给每个和尚一个狗肉馒头,和尚在饭前念佛时,用袖子里的素馒头将狗肉馒头调换了一下,然后吃了下去。

目连的母亲见和尚们个个吃了她的馒头,“嘿嘿”拍手大笑说:“今日和尚开晕啦!和尚吃狗肉馒头啦!”

方丈双手合十,连声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事后,将三百六十只狗肉馒头,在寺院后面用土埋了。

这事被天上玉帝知道后,十分震怒,将目连的母亲打下十八层地狱,变成一只恶狗,永世不得超生。

目连是个孝子,得知母亲打入地狱,他就日夜修炼,终于成了地藏菩萨,后为了救母亲,他用锡杖打开地狱门。

目连的母亲和全部恶鬼都逃出地狱,投生凡间作乱。

玉帝大怒,令目连下凡投身为黄巢。

目连的母亲变成的恶狗,逃出地狱后,因十分痛恨玉帝,就窜到天庭去找玉帝算帐。

她在天上找不到玉帝,就去追赶太阳和月亮,想将它们吞吃了,让天上人间变成一片黑暗世界。

不过目连的母亲变成的恶狗,最怕锣鼓、燃放爆竹,所以只要天狗吃月亮,民间的百姓就会放爆竹吓走目连的母亲。

目连的母亲不甘心,等余惊过后,又重新追赶太阳,可是太阳轮回的快,她远远比不过太阳的速度。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等目连母亲追上太阳的时候,指不定是要多少年之后了。

我趴在被窝里,咀嚼着姥姥讲的这个故事,忽然觉得那个目连的母亲还真是执着啊,要是我的话,我可不行,时时天天年年的追赶太阳,想想都累得慌。

“你又搁那说什么封建迷信呢?”老太太端着饭碗进了屋,将我拉出了被窝,“喜妹你少听你姥姥搁那胡说八道,天狗吃月亮那是科学。”

姥姥听了这话,哼着笑出了声:“虞晓英,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根子?科学?你要是讲究科学,你犯得着当神婆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神婆提倡科学的,真是笑死人了。”

老太太转身将馒头端上了桌子:“邓金枝你让我说你啥好呢?我是大仙不是神婆,大仙是专门给人看外病的,那是要讲究机缘依据的,而你刚刚讲的那个故事就完全没有一句,纯熟顺口胡诌。”

姥姥翻了一下眼皮子,给我拿来了一个大馒头:“啥就胡诌?传说也是故事,要是没有这事儿,谁能空穴来风?虞晓英你少在那里给我讲啥大道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在我心里我就知道你是个神婆,我是个阴婆。”

小舅舅从外面放完鞭炮回来了,跟着他一起进屋的还有孟娇娇和周琳琳。

我眨了眨眼睛,我记得杨树林今天已经回家了啊?怎么周琳琳还没走?这是要打算在我家长住了?

“姥姥……你们两个咋又吵起来了?”小舅舅说着,脱鞋上炕,坐在了我身边。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姥姥自己封建,还嘴硬。”

“哎?我说虞晓英,你咋说话这么难听呢?谁封建了?”姥姥不干了,“景言你给评评理。”

小舅舅失笑的看着我,无奈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笑着道:“不管谁对谁错,总是要吃饭,就算你们两个老太太想吵,那也要填饱肚子不是?”

小舅舅说话就是特别中听,这不,不过是一句话,姥姥和老太太都没了脾气,坐下来开始吃饭了。

孟娇娇是城里人,受不了盘腿坐在炕上吃饭,所以就挨着炕边坐了下去,周琳琳这几天特别黏孟娇娇,搬了把椅子,挨着孟娇娇坐下了。

吃饭的时候,孟娇娇和周琳琳一直在嘀咕着什么,两个人神神秘秘有说有笑的。

我正咬着嘴里的馒头,忽然就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一只手,顺着孟娇娇的头发里伸了出来,那手干枯的像是皮包骨似的,皱皱巴巴的皮紫里透着黑,又尖又长的指甲和手指头差不多一样长。

那只手,趁着孟娇娇吃饭的时候,正一下一下推着她的肩膀。

孟娇娇像是啥都没感觉到似的,还在和周琳琳说笑着。

我将馒头咽进了肚子里,正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儿给说出来,忽然我就感觉我的鼻子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喜妹,你怎么流鼻血了?”先发现的是小舅舅,他放下筷子,伸手就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感觉鼻子特别痒,想要伸手揉鼻子,却被小舅舅握住了手,他紧张的看着我,忽然又说:“这,这是血么?”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小舅舅在说什么。

挨在我另一边的姥姥,先是拿纸捂住了我的鼻子,随后皱眉跟着说:“这血怎么这么不对劲儿?”

转眼,见一桌子上只有老太太还在吃饭,当即就火了:“虞晓英你是聋了还是瞎了?赶紧来瞧瞧喜妹啊!”

姥姥说话的时候,把按在我鼻子上的纸,举到了老太太的面前,我扫了一眼,那白色的纸上面,沾满了黑紫色的液体,要不是姥姥和小舅舅说那是我的鼻血,我根本就不相信那东西是血。

哪有血是那个颜色的?我记得应该是红的。

“砰!”的一声,老太太一巴掌啪在了放在桌上的大蒜上,随着大蒜被拍成瓣,老太太垂着眼皮子拨开了两个蒜瓣,随后站起了身子,将那两个蒜瓣一边儿一个,塞进了我的鼻子眼里。

一股浓浓的大蒜味,充斥在我的鼻子里,我难受的想要把它们拿出来。

老太太却横了我一眼:“苏喜妹你敢拿出来,今天我就拨了你的皮!”

我被吓住,不敢再动弹。

“你下午的时候是不是偷偷溜去桑裁缝那里了?”

心脏突突的跳,想着今天在桑裁缝家看见的事情,我哪里敢点头?下意识的朝着姥姥瞅了去。

姥姥咳嗽了一声,忙道:“虞晓英你抽什么邪风?喜妹流鼻血你不关心也就算了,好端端的质问她做什么?”

老太太横了一眼姥姥:“邓金枝你少跟那打马虎眼,留黑血是冲到了太多的阴气,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孩子都让你给护完犊子了!”

老太太说着,一把扯过我的胳膊:“苏喜妹你说,你才刚是不是偷偷溜到桑裁缝那里去了?”

我点了点头,不敢再掖着:“是……”

“啪——!”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呢,面颊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姥姥的脸当时就绿了:“虞晓英你疯了你?打孩子哪有往死里打的?打坏了你赔得起么你?”

老太太一把推开姥姥,伸手指在我的鼻子前面:“苏喜妹你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桑裁缝家有人请东西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去!你拿我说的话当放屁?”

我不敢说话,紧紧闭着嘴巴,我确实是去了,也看了,当着老太太的面,我不敢撒谎。

老太太见我不说话,发了狠的又是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

“啪——!”比刚刚还要响。

周琳琳和孟娇娇都吓懵了,俩人儿愣愣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小舅舅坐不住了,一把把我搂紧在怀里,清瘦的身子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妈……别打了,喜妹知道错了。”

周琳琳一愣,看了看小舅舅,又看了看老太太,小声嘀咕:“景言哥,你咋管喜妹的奶奶叫妈呢?”

小舅舅哪里还有空搭理周琳琳?倒是孟娇娇,一把拉住了周琳琳的手,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老太太再次伸手想要拉住我的手臂:“景言你起来,这事儿还轮不到你管!”

姥姥一把扫开了老太太的手,脖子粗脸红的喊:“虞晓英你有完没完了?不就是去桑廖家了么,你至于么你!”

老太太也是气的不轻:“邓金枝咱俩谁没完?桑廖家的玩意儿那是一般人能看能碰的?喜妹天天搁这记吃不记打,我教的东西她一样也记不住不说,还总往阴气重的地方扎,这次要是不打她,她没记性的以后还去,若是被厉害的东西迷了心智,到时候就是打死她都晚了!”

姥姥被老太太说的有些心虚了,不过扫了一眼我红肿的面颊,又开始没理辨三分:“那也不能往死里打啊?再说了,你看外病的时候不也总带着喜妹吗?”

老太太白了我一眼:“不疼她能有记性?!我看外病那是有我镇着场子,哪个作死的东西敢碰喜妹?”

我不知道姥姥和老太太还要吵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脸好疼,眼前又一阵阵的发黑,终于,我耳边啥也听不见了,眼前也啥也看不见了。

“喜妹?喜妹你怎么了?你别吓小舅舅……”

“看吧!喜妹都让你抽昏过去了!虞晓英我告诉你,喜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了!”

“邓金枝你别嚷嚷了,喜妹没事,只是血流多了,睡一觉补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