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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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匪夷所思的婚礼

挂了电话,我并没有松一口气,眼下不过是促成了一对,还有一对需要我再帮着推一把。

我将走阴的东西准备好,拉上了屋子里的窗帘,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走音了,这冷不丁的重操旧业,难免还有点手生,不过生疏是生疏了,但从我闭上眼睛再到召唤出恶狗大仙的过程,基本还算是很顺利的。

下面还是老样子,飞沙走石,暗无天日。

恶狗大仙瞪着一双狗眼看着我:“说吧,什么事儿?”

“好事儿。”

恶狗大仙尾巴一摇,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你别说你这次下来,就是为了转成和我唠嗑的。”

“那倒也不是,你等一会啊。”

我对着它笑了笑,在它完全不适应的目光中对着自己的胳膊就咬了一口,然后在它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将自己的血洒在了地上。

“你疯了你?!在下面放血,你是生怕鬼看不见你么?!”

我自然是知道在下面放血的危险,但现在我不放血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笑看着恶狗大仙不说话,然后趁着它给我设下结界挡住其他鬼眼的同时,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嘀咕,小嘀咕……

我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小嘀咕,我身上有小嘀咕的血,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它肯定是能够感觉得到的,从淮城到我们村儿并不近,我现在又没有办法回去,所以我现在在赌,赌它能够赶过来。

“唰唰唰……唰唰唰……”

在我的头顶上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墙似的,我缓缓睁开眼睛,只看见一双爪子正拼命的挠着我上方天空的一亩三分地。

看着那只爪子我就笑了,随着我上面的天空像是破了一个口子似的,一个黄色的小东西就从那个口子里跃了下来。

“喜妹……”

多时不见的小嘀咕还是那样的灵气十足,它的鼻子很灵敏,一下子就闻到了我身上的气息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豆儿似的眼睛里闪烁着惊讶和惊喜的光芒,又上前仔细的闻了闻我之后,才在我的心底说:“喜妹,你想起来了是吗?”

我顾不得胳膊上的伤口,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想起来了,小嘀咕,我真的好想你。”

小嘀咕好像很开心,眼睛咪咪着,笑的特别好看:“喜妹,喜妹……”

它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用脑袋蹭着我的手心,我是真的很想将它抱在怀里好好的稀罕稀罕,这现在不是时候。

“你……”

一直在外面帮着我设结界的恶狗大仙听见了我这边的动静,明明是很不耐烦的回头,可那双总是看着我冒着冷光的狗眼,却在看见小嘀咕的一刹那愣住了。

小嘀咕也看见了它,也跟着愣住了。

它们两个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可能是因为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

我看着那些在结界外面跃跃欲试的孤魂野鬼,笑着说:“叙旧可以,但能不能先把我送走呢?”

恶狗大仙这次倒是很撒冷,几乎是看都没看我一眼,狗尾巴直接朝着我的方向甩了过来,然后卷着我的腰就将我往上面扔了去。

身子像是被卷进了漩涡,临闭上眼睛之前,我在心里忍不住腹诽,这个死狗,真是个重色轻友的畜生!

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回到了卧室,胳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我却顾不上止血的先“扑哧!”一声的笑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二狗大仙为什么会让当时那么一无是处的我,抗下我姥姥的走阴旗了。

那死狗早在开始时候就认出我了,这也难怪,它和小嘀咕是一样的,它们两个都没有轮回,轮回的只有我而已。

不过因为恶狗大仙在下面,小嘀咕在上面,它们两个就算保留着曾经的记忆也相互看不见对方,这就需要我这个调和油给它们两个牵线搭桥。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差不多算是理解了师傅给我留下那四句诗前面的两句了。

可是后面那两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姐,你醒了啊。”

我在楼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刚把血啥的止住,就看见大舅和刘凤还有矮冬瓜回来了。

这次刘凤穿的要比前段时间参加赵淳的生日会隆重的多,毕竟是实在亲戚,不光刘凤化了淡淡的妆容,就连大舅都穿上了姜庄打一早就送给他的西装,这西装是姜庄特意找人给我大舅定做的,但我大舅一直没舍得穿,今天都捯饬出来了,可见对我小舅舅的注视。

只是这几人穿戴打扮的倒是隆重,可我大舅还有刘凤的脸色却不咋好看,正常来说,参加婚礼这种事情,回来的时候不应该喜气洋洋的吗?

“喜妹啊,你说说……”

刘凤一进门就想说点啥,却被大舅给制止了:“好了,别叨叨了,今天下午我们就回去了。”

刘凤一听大舅这么说了,瞅了瞅我,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走过去,诧异的看着刘凤:“怎么舅妈?是有什么事儿闹得不开心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大舅要回去啊?”

刘凤想了想,忽然就笑了:“也没啥事儿,就是你也知道你大舅,他搁这住着就跟坐牢似的,一点福都不会享,开始的时候吧,我不同意他回去,你这身体还没好呢,再说景言……不过现在你也好了,景言也结婚了,我俩也该回去了,你瞅瞅这眼看着就要上冻了,我俩要是再不回去置办点白菜大葱啥的,那可就没办法过冬了啊!”

我们这所谓的上冻,就是十月和十一月份之间那段时间,在东北,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冷了,以前困难的时候,家家一到这个时候就开始囤大葱,囤白菜,然后腌咸菜啥的,就怕冬天没有菜吃,而虽然现在的生活水平好了,冬天的时候也能买到夏天的青菜了,但我大舅和刘凤却早就已经习惯了囤菜,无论冬天吃的多好,要是吃不上自己家腌的咸黄瓜咸蒜啥的,那就感觉这个冬天没活头了。

可话虽这样说……

我却还是舍不得:“不然就别回去了呗?你和我大舅就在姜庄这住着,等过了十一月份我放了寒假,咱们再一起回去。”

刘凤忙摆了摆手:“喜妹啊,不是我和你大舅不想陪你,而是要再这么住下去啊,别说你大舅了,我那都得待出病来啊,我和你大舅一辈子都长在农村,住在城里是忒不习惯啊!”

对于大舅和刘凤这种本本分分的农村人来讲,住在城里真的就跟坐牢一样,哪哪都去不了,谁也不认识,天天就只能在家里猫着,还好姜庄家有管家和佣人,没事儿的时候还能陪刘凤说说话,不然我估摸着刘凤早就得憋疯了。

见实在是留不住大舅和刘凤了,我也就不再说啥了,中午吃过了饭之后,帮着刘凤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让管家亲自开车带着我,刘凤,大舅一起去了车站,矮冬瓜没去,他不是不想去,而是这小子一听说我大舅和刘凤要走,中午吃饭的时候搁饭桌子上就咧开大嘴哭上了,我是真怕他搁车站丢人,就没带他,反正离着也不远,以后有时间我多带着他回去就是了。

到了客车站,管家就去买票了,我大舅害怕管家买错票,非下车也跟了去,趁着他们走远之后,我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没有多少,刚好一万,是我这段时间在殡仪馆实习攒下来的。

“喜妹啊,你这是干啥啊?”

刘凤肯定是不会要这些钱:“我和你大舅不缺钱啊,你不用给我俩,你听话,你看看这城里啥啥都贵的要命,你还是留点钱给自己存着,到时候碰见喜欢的自己就买,虽然你和庄小少在一起了,但人家养活你就够了,但也不能连咱全家都跟着养活了啊!”

“干啥不让他养?他那么多钱啊,不给咱们花给谁花去?”

我直接把钱塞进了刘凤的布口袋里:“舅妈,你就拿着吧,我话是那么说,但这钱还真不是姜庄的,这是我实习的时候自己攒的,你拿着就当帮我存着了,我要是用就和你说,你要是有个着急事儿就先用着,你看行不?”

“哎,喜妹啊……”

刘凤的眼睛说红就红了,握住了我的手:“你说你咋就这么懂事儿啊!我就和你大舅说,你没事儿,你已经长大了,可你大舅就是啥啥都瞒着你,总是把你当成个孩子。”

我一听这话,不对啊:“舅妈,你说啥呢?出啥事儿了啊?”

刘凤见我问了,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可她原本就是个不会说谎的人,而且我觉得她可能也想这事儿和我说了其实也没啥,嘴皮子嘎巴了半天,总算是冒出了话。

“其实吧,也啥大不了的,就是我今天和你大舅去参加婚礼的时候吧……没,根本就没看景言,也没看见周琳琳,全程都是司仪搁那巴巴巴巴的,说是啥玩意儿你小舅舅和周琳琳去旅行结婚了啥的……你说说这叫啥事儿啊,哪有结婚不给人家看新郎新娘的啊?啊,和着我们去参加婚礼,就是为了吃一口饭,然后扔下点份子钱?你说说……”

刘凤的话还没说完呢,大舅和管家就回来了,刘凤怕我大舅听见她和我叨叨这事儿生气,就闭上了嘴巴。

我虽然心里一肚子的问号,但当着大舅的面也没有多问,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把大舅和刘凤送上了回村子的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