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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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里有鬼的人

小舅舅摸了摸我的脑袋:“走,小舅舅带着你回大屋。”说着就要走。

“景言……”坐在炕上的孟娇娇,声音颤抖的喊着小舅舅,“你别走……”

小舅舅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很快,便又继续迈出了脚步。

孟娇娇见小舅舅到底是走了,含着眼泪的目光忽然朝着我看了过来,因为我是趴在小舅舅的肩膀上的,所以正好和孟娇娇看了个对眼儿。

“呵……苏喜妹……”孟娇娇笑了,眼泪却落了下来。

我被她笑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想不明白的挠着脑袋,孟娇娇明明是在笑啊,可为啥我总觉得她这笑容比老太太抽我的时候还要吓人?!

我不敢再去看孟娇娇的眼睛,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在了小舅舅的颈窝里,呼吸着小舅舅身上的气息,我竖起的汗毛这才慢慢地松懈了下来。

“喜妹……”小嘀咕的声音响起在了耳边。

小嘀咕是我给那个总趴在我耳边说话,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东西起的名字,不过虽然它总是一惊一乍的在我耳边说话,我却不讨厌它,因为它的声音可好听,暖侬暖侬的,奶声奶气的,就跟个三岁的娃娃似的。

“喜妹,我说话就这样,但我不是三岁……”小嘀咕不乐意了。

那你几岁?

我知道小嘀咕贼厉害,我想要说的话根本不用说来,它就会知道,索性我就懒洋洋的窝在小舅舅的肩膀头,在心里默念。

“我几岁……我其实……”小嘀咕忽然“哎呀”了一声,“喜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听我的话,离你小舅舅远点吧。”

为啥啊?

我想不明白,小舅舅那么疼我,我干嘛要远离小舅舅?

“喜妹,有些话我就是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你离你小舅舅远点吧,他,他其实……”

随着小舅舅迈进了大屋的门槛,小嘀咕的声音忽然就没了,我原本就没听懂它的话,自然也不会去理会它后面还想要说什么。

“景言啊,你赶紧过来瞅瞅。”村长在弄堂里等得早就不耐烦了,见小舅舅进来了,赶忙拉扯着小舅舅进了里屋。

小舅舅啥都不知道的抱着我进了屋,扫着一屋子的人,最后朝着我家老太太看了去:“出了什么事了?”

老太太从炕上随便拿起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小舅舅的肩膀上,然后将赵大宝留下的那个小字条递了过去:“景言你给瞅瞅,看上面到底写了啥。”

小舅舅先是把我放在了炕上,然后接过了字条,拧眉在灯泡下看了半天,才有些费劲儿的道:“这上面说,他喝了苦药汁了,有力气抬宝贝了,所以带着其他的孩子一起去后山寻宝了,还说让他爹妈不要担心,他很快就带着宝贝回来。”

“哎呀我地老天爷啊!”一直不敢吱声的徐清花忽然扯着村长的衣服就嚎啕大哭了起来,“都赖你啊都赖你!我当初就说,你别跟孩子瞎嘚啵,孩子早晚是要信以为真的,你就说没事没事,现在好了吧……”

村长身上的衣服被徐清花扯的里倒歪斜的,脸色也是不好看:“俺嘚啵啥了?俺说的都是为了大宝好!”

“这么多人瞧着呢,你别拉拉扯扯的!”村长说着,一把推开了徐清花,“滚回家去!”

徐清花被村长直接推到了地上,脑袋重重磕在了墙面上,“咚!”的一声可响了。

我上了炕就窝回到了姥姥的膝盖上躺着,眼睛有些干,我下意识的眯了起来,正想伸手揉揉,只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徐清花,脑袋一骨碌的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啊——!”我没忍住叫了出来。

姥姥赶紧摸了摸的眼睛:“咋的了这是?眼睛不舒服?”

我其实想说实话来着,可我瞄了一眼绷紧面颊看着徐清花和村长干仗的老太太,摇了摇头,把到了嘴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几天我不管是说啥老太太都抽我,我可不敢再瞎说了。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模糊的实现清晰了起来,徐清花的脑袋好端端的在脖子上,根本就没掉下来。

徐清花顾不得疼,起身又要往村长的身上扑:“我不走,见不着大宝我哪里也不去!你就知道为着你那张脸活着,啥时候在乎过我和大宝?”

屋子里的其他村民,被徐清花说的云里雾里的,不停的问:“你们两口子搁那吵吵啥呢?到底啥事啊?”

“村长到底和大宝说了啥啊?”

“我和你们说,我们大宝老可怜了……”徐清花说着,伸手指向了村长,“都是他这个当爹的,要不是……”

“别瞎叨叨了,你一个老娘们懂个球?”村长一把拉起地上的徐清花,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赶紧滚犊子!回家呆着去!”

小舅舅受不了的拉住了村长:“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人?”

还没等村长说话,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老太太又把小舅舅给拉了回来:“别人家的家务事,不是咱们能插手的。”

小舅舅愣了愣,见屋子里的其他村民都没啥反应,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愚昧害死人。”

我躺在姥姥的腿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在村子里,男人伸手打女人是很常见的事情,因为村子里的男人从出生就被自己的娘灌输着同一个思想:打出来的媳妇儿,揉出来的面,所以其他的村民见村长动手就打也没啥惊讶的。

只是村长这一巴掌实在是有点恨,直接将徐清花从里屋打到了弄堂。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娘俩当回事儿!”徐清花在弄堂里嚷嚷着,“行啊!既然你不找我就自己去找!”

村长估摸着是巴不得徐清花现在就滚蛋,也不拦着:“你爱去就去!败家老娘们,死在外面更省心!”

“好!这可是你说的!”徐清花恨恨地喊,随后弄堂里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

估摸着徐清花是真的走了,以至于才刚还吵吵把火的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村民们可算是等着徐清花走了,纷纷朝着村长开了口:“村长,你家婆娘刚刚说的话是啥意思?你和你家赵大宝说过啥啊?”

村长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是因为个啥,只是问着我家老太太:“杨家婆子,要是孩子们真去了后山可咋整?”

老太太瞥了村长一眼,声音有些冷:“还能咋整?等村子里的公鸡打鸣之后,带着人去后山找。”

还没等村长说话,其他村民不干了:“还要等到鸡打鸣?那黄花菜不是都凉了?”

“凉了也没办法!”老太太坚决不动摇。

“后山那是啥地方?埋得都是啥你们也清楚,孩子既然闯了进去,能不能再活着出来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你们想要现在去我也不拦着,只是我老姥姥把丑话说在前面,有命去没命回来的,死了也别作别闹,该上哪去上哪去,命是你们自己个作死的,和旁人没关系!”

村里人见老太太发了狠话,哪怕是再急也是不敢再多说啥,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干巴巴在屋里杵着。

最后还是村长开了口:“杨家婆子既然说等鸡叫,那就等鸡叫。”然后转身往外走,“你们不爱回家的都跟俺去院子里等着,别一直在人家屋里杵着。”

村长下了命令,村子里的人哪里敢不听?摇头叹气的转身走出了我家的屋子。

老太太看了一眼小舅舅:“景言,你也回去睡觉,等天亮了和我们一起去后山找人。”

小舅舅不含糊:“成,那我先回去睡了。”

别看小舅舅平时斯斯文文的,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但办起正事儿的时候特别爽快利索,贼爷们。

姥姥皱眉:“好端端的和景言啥关系?啥好事啊?你还拉着景言去!”

老太太捶着自己酸疼的腰身上了炕:“后山的阴气太重了,不光是景言,明儿村里有空的都要跟着去,若是仰起不足的话,别说是能不能找打孩子,去找的人能不能走得出来都是个问题。”

姥姥的眉皱的更紧了,在眉心上拧了个大疙瘩:“那些东西现在这么凶了吗?我记得以前也没啥能耐啊!”

老太太将我从姥姥的腿上抱了下来,放在了她俩中间:“邓金枝啊,说你糊涂你还真是就没精明的时候,你没发现后山现在就连阳光都照不透了么?”

姥姥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东西现在都有本事遮阳了?那还真是不得了了,”

老太太把被子盖在我的身上,伸手关灯:“可不是,本来后山就不干净,再加上个心里有鬼的人,若是不找多点人跟着进山,那就是羊入虎口。”

“啪嗒!”灯泡被熄灭了,屋子里陷入了黑暗。

太老往我的身边靠了靠:“你是说……你们村长他……”

老太太哼了一声:“睡吧,鸡叫之后有的忙。”

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不明白,如果村长真是心里有鬼的话,老太太是咋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