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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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童子尿

“呜嗷呜嗷——!”

身后是张奶奶的穷追不舍,那矫健的身姿,敏捷的速度,哪里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根本就是一个看见了猎物的豹子!

我拉着矮冬瓜不停地在院子里东躲西蹿,一刻都不敢耽搁,顶着正午越来越热的大太阳,我的眼前开始晕眩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开始跟着发虚。

“姐,姐啊,我,我跑不动了,呼呼呼……”

矮冬瓜累的气喘,速度也跟着放慢了下来,“噗通!”一声,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我其实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可见他摔倒了,身后那张奶奶又追了过来,赶紧弯腰想要扶他。

“赶紧起来,不然你就要喂张奶奶塞牙缝了!”

“塞牙缝就塞牙缝吧……不,不然再,再这么跑下去,我累也累死了……”

“你个没囊没气的!”

“姐,姐啊,你与其现在有空搁这骂我,还不如也给我来一桶凉水了,没准我一激灵……还,还能起来跑一跑……”

我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确实是想泼他一盆水,可想是这么想,现实问题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我和矮冬瓜墨迹的时候,那张奶奶已经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怕她伤害矮冬瓜,弯腰就要往矮冬瓜的身上扑,可那张奶奶就好像是完全没看见矮冬瓜似的,张着嘴巴直勾勾的朝着我咬了过来。

“呜嗷——!”

我吓得后退几步,见她完全忽视矮冬瓜再次朝着我追了过来,我实在是被逼没招了,转身蹬上了孙大爷家院子里的树。

“呜嗷——!呜嗷——!”

张奶奶似乎爬不上树,不停地在树下往上蹦,我见她暂时对我没有威胁了,趴在比我腰还粗的树枝上,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树的年头可不少了,树杈上枝叶茂密,虽然我的身上还是火烧火燎的难受,但眼睛总算是不模糊了。

那矮冬瓜跟个绝缘体似的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已经缓过来的他,仰头看着我:“我说姐,你好歹也是个走阴婆,又是桑爷爷嫡传的弟子,就这么被一个老太太逼的搁树上趴着,是不是有点丢人啊?”

我瞅着他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德行,气得咬牙:“老太太?你见过如此精力旺盛的老太太吗?”

矮冬瓜喘了口气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那围着树绕圈的张奶奶:“是没见过……可咱得想想招啊,你总不能一直搁那树上挂着吧?我看见是没事儿,要是一会给外面的乡亲们看见,你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这事儿我也知道,要是给村子里的看见原本可以接替老太太的我,此刻被张奶奶逼的爬上树,估摸着以后不带再有人找我给看病的。

其实我也不是没招,而是我现在不敢,有着磐箬鬼脸的胳膊痒的我难受,我也清楚只要我借了磐箬的阴气,别说是一个张奶奶,就是十个也不在话下,可我不能,毕竟老太太还搁屋子里呢,要是给老太太知道我身上降了邪神,那后果是我无法想象的。

“东东,尿尿!”老太太捂着脖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虚弱的靠在门边喘着粗气,“往那桶里尿尿!”

矮冬瓜一愣:“啥,啥玩意儿?”

尿?

对,我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了,那磐箬刚刚端在碗里的水,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刚才太着急了我没想起来,现在经老太太这么一说,我才明白,那是尿,是童子尿!

在男孩子还没有性发育之前产生的尿液,才称为童子尿,童子尿有一定的药理作用,如果男孩子已经能产生精————子,或手————淫排————精,就不再叫童子尿,只能说:"他还是一个处男!”

从中医的角度上讲,童子尿气味咸,寒,无毒,主治寒热头痛,温气,所以就连现在的中医,有好多也会用童子尿当药引子。

但是从我们这些个吃客家饭的人来说,童子尿,从尸从水,会意也,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隐语也。

也就是说小儿为纯阳之体,代表著无限生命力的阳气,元气充满全身,尿液是肾中阳气温煦产生的,虽然已属代谢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气。

“奶,我,我尿不出来……”矮冬瓜捂着自己双腿之间的位置,满脸便秘的表情。

我趴在树上气得咬牙:“你姐还搁树上挂着呢,让你尿泡尿,你还搁那推三阻四的!”

矮冬瓜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姐,我瞅着你趴的那棵树挺好的,枝叶旺盛,颜色翠绿,你就当搁那避暑了,反正张奶奶也够不着你。”

这真是我弟,亲弟啊!

我恨不得直接蹦下树解开他的裤子。

矮冬瓜似乎察觉到我这眼神儿不对,赶紧说:“姐,姐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你也是成亲有我姐夫的人了,咱俩虽然是姐弟,但那也是男女授受不清,你……哎?奶,奶,您干啥啊?”

话还没说完呢,这小子就被我家老太太拎住了衣领,然后提溜着进了孙大爷家的屋子里。

那才刚围在树下直转圈的张奶奶也不晃悠了,估计她也知道我下不去这树,索性就蹲在了树下,双手跟狗似的同样支撑在地上,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胳膊痒的不行了,我知道那磐箬察觉到我有危险,想要主动将我的身,说实话,我现在也很想冲下去,将那附在张奶奶身上的脏东西给碎尸万段了,但是我不能,我的忍,忍住!

“沙沙沙……沙沙沙……”

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我抬头看去,只见老太太端着个水盆走了出来,在她的身边还跟着满脸通红的矮冬瓜。

看这架势,我目测那小子是尿出来了。

老太太端着水盆走到了张奶奶的身后,趁着张奶奶只顾着仰头看我的时候,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在那水盆里画下了一个类似于五角星的符号,然后闭眼默念:“五星阵彩,光照玄冥,彻见表里,无物不服——!”

蓦地,老太太又睁开了眼睛,将那水盆里沾着血的尿朝着张奶奶兜头兜脸的泼了下去。

“嗞啦——嗞啦——!”

原本不过就是一点尿,可泼在张奶奶的身上就好像是淋了硫酸似的,凡是沾到尿液的身体全都冒起了青烟。

才刚蹲在树下的张奶奶,疼的满地打滚,口中不停的呜嗷乱叫唤,老太太却根本不再讲情面,从身后抽出一个别着的那根痒痒挠,再次朝着张奶奶打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啪——!”

老太太落下的痒痒挠一下比一下狠,很快,那一直都在叫嚣的张奶奶缩在地上不动弹了,张嘴不停的用一个男人的声音求饶:“饶命,饶命!大仙饶命!我不敢,再也不敢了……”

老太太手里的动作却不停,还在使劲儿的抽着:“不过是一个从尸体上结出来的魃,也想沾人身,吸人气,若留你,不过是再害人性命!”

随着那沾着老太太血的痒痒挠一下一下抽在张奶奶的身上,很快,那张奶奶躺在地上开始翻白眼,四肢僵硬的抽搐了起来,“咕噜!”一阵恶臭从张奶奶的口中像是打嗝一样的涌了出来,紧跟着,一股绿色的液体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

我见那张奶奶躺在地上不动弹了,就悄悄从树上滑了下来,一阵接着一阵的恶臭在阳光下蒸发着,熏得我眼睛疼。

矮冬瓜趁机凑到了我身边,小声说:“姐啊,那张奶奶咋还尿绿尿了呢?”

我白了他一眼:“尿啥绿尿!那是附在张奶奶身上的脏东西,被老太太给抽得散了气,没了形。”

“那是不是这脏东西就不能再害人了啊?”

“嗯,不能了。”

“啧……咱奶下手真是越来越狠了。”

狠吗?

我不觉得,如果按照老太太说的,那个附在张奶奶身上的东西是魃的话,就必须要斩草除根。

说文上记载:魃,旱鬼也,凡是魃都离不开旱。

这种东西是从尸体身上凝结出来的玩意儿,若是不尽早除掉的话,会引来旱灾的。

“是不是脏东西除掉了啊?”

“呵!这院子里臭的!”

“张奶奶到底是惹着啥玩意儿了啊?”

村子里的人还真都是好信儿的,这魃刚刚除了,大家伙就涌了进来,不过看热闹是看热闹,村子里的人还是很热心的,大家嘴上虽然七嘴八舌的,但瞧见那躺在地上的张奶奶,还是合力把张奶奶给抬进了屋子。

随着大家伙刚一把张奶奶放在炕上,一直搁炕尾缩着的孙大爷就坐起了身子,瞧着那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张奶奶,只当是死了,吓得差点没从炕上折下去。

“老伴啊……老伴啊……”

孙大爷眼泪汪汪的喊着张奶奶,可张奶奶却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可孙大爷就好像不死心似的,蹭到了张奶奶的身边,用那长满皱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张奶奶的手。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么多年张奶奶和孙大爷相依为命,所以此情此景,还是不免让在场的人心里不舒服,有的甚至已经是红了眼眶,就连矮冬瓜那破车一样的嘴都闭上了,看着孙大爷一遍一遍不停地喊着张奶奶,站在我身边抽泣了起来。

我这心里其实也是难受的,忽然觉得老伴这个词儿说出来简单,其实里面的含义,只有体会过的人才明白。

老伴老伴,老了的时候有个伴儿,互相搀扶,相互陪伴,虽然已经没有了激情,但那浓浓的亲情却比血还要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