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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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百目女巫

大舅和刘凤进门的时候,矮冬瓜吐得昏天暗地的,不过并不是白天看见的血虱子了,而是一口接着一口的黄水。

那黄水又腥又臭的,弄得整个小屋就跟掉进了臭水坑子里了似的。

大舅皱了皱眉,转身出去打水了,看样子是打算彻底清理一下小屋了。

刘凤顾不得臭,赶紧就冲了过来,看着已经不再抽搐的矮冬瓜,红了眼圈:“东东啊,你醒醒啊,我是你妈啊!”

老太太示意刘凤没事儿:“血虱子已经被问来的活药吃的差不多了,这黄水是被活药拱开的卵巢,等一会东东再把吃干净血虱子的活药给拉出来,这病就算是彻底的好了。”

刘凤听得不是很明白:“妈,啥是活药啊?咋还得拉呢啊?”

老太太斗了好几个小时的法,显得也很是虚弱,不想再解释了,摆了摆手,只说:“反正你看着他拉就行了,到时候拿个盆接着点,等拉完了之后,把盆子里的东西拿给我看看。”

刘凤点了点头:“知道了妈。”

老太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起身拉着我下了炕,带着我朝着大屋走了去。

我想,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肯定不能相信,那药还能有活的,不过一想到那一碗的泥鳅在矮冬瓜的肚皮自来回乱窜,我这浑身就开始起鸡皮疙瘩。

所以说,有啥别有病,这话还说的真是没错。

大屋被砸碎的玻璃还没有安上,屋子里外漏风,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了,一阵风刮进屋子,冻得我一个哆嗦。

也多亏了孙桂琴被老太太关进了小屋,不然搁这屋子里冻半宿,那还不得冻出毛病来啊?

老太太进了屋就靠坐在炕边闭起了眼睛,我知道她这是太累了。

转身,我从柜子里拿出了洗干净的床单,踩着凳子站在了窗台上,既然没有窗户,就只能先把床单系在窗框上了,虽然还是有风,但总归能好一些。

“喜妹。”大舅拎着水桶进了屋,看了一眼站在窗台上的我,“别忙活了,等一会我把小屋收拾出来,你带着奶奶和东东搁小屋住,我和你舅妈在大屋将就一下就得了。”

我跳下窗台,看着大舅笑了:“大舅,没事,反正也没多冷,晚上我抱着老太太睡,我俩搁一个被窝里,肯定老暖和了,你赶紧回小屋吧,大舅妈一个人照顾东东呢。”

大舅没走,反倒是拉住了我的手:“你这孩子就是犟,让你去小屋就去小屋,我和你大舅妈没事儿,一宿冻不死,等明天一早我就找人弄窗户。”

我知道,大舅是心疼我和老太太,但我也不能不为了他想。

“大舅。”我反握住了他粗糙的大手,“你赶紧会小屋吧,东东虽然没事儿了,但还没醒,大舅妈是亲妈,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儿子第一眼睁开的时候,她是在身边陪着的,您别看大舅妈平时咋咋呼呼的,但她心思细还软,你这个时候不让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就跟搁她身上剜肉是一样的吗?”

“喜妹,你……”

“大舅,你可千万别说外道话,你是我亲舅,咱说外道话可就不好听了,大舅妈人好,就是脾气急了一些,你别和她一样的,她疼我我知道,我想您也知道,所以可别为了一点小事儿就闹这闹那的。”

大舅听了我的话,眼睛就红了,嘴唇子哆嗦着,腮帮子绷的紧紧的。

“喜妹——!”刘凤忽然就从屋子外面冲了进来,一把就给我搂在了怀里,眼泪成双成对的往我的脸上掉,“是舅妈不好,你埋怨舅妈吧,都是舅妈的错,舅妈对不起你啊!”

我笑看着刘凤,伸手擦着她那不断留下来的眼泪:“大舅妈,你说啥呢啊,啥对不起的啊?我把东东带出去玩,但他生病了,我确实有错,不过大舅妈我跟您保证,以后我一定会看好东东的,绝对不会再让他受伤。”

“好,好……”刘凤哽咽着,“喜妹啊,你是咱家的福星啊,你不是啥丧门星,以后睡再敢那么说你,舅妈第一个和她拼命去。”

我点了点头,又转眼朝着大舅看了去:“大舅,当喜妹求您了,好好过,我喜欢东东,更喜欢大舅妈。”

“两个大人,竟还不如一个孩子来的懂事儿,真是越活越回旋。”没等大舅说话,老太太开了口,扫了一眼刘凤和大舅,“都回去吧,别跟这闹腾了,东东那边今儿晚上不能没人。”

老太太都发话了,大舅还能说啥?况且大舅原本就不想和刘凤离婚的,就跟刘凤说我那些话一样,不过都是生气时候的发泄而已。

刘凤和大舅走了之后,我又开始铺床,然后和老太太一起钻进了被窝。

虽然窗户是破的,屋子是冷的,但我却说不出的开心,因为家不在乎多豪华,只在乎家里的人是不是和和美美的。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别把你最恶毒的一面,都留给你最亲人的人。

所以我时刻谨记着,对待家人我可以无限的忍让。

“喜妹啊,搁小屋的时候,你看见啥了?”黑暗之中,老太太忽然就问起了话。

我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语言,就把我在小屋看见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开始讲的时候都好好的,只是一想起那个女人最后满脸的眼睛,我这身子骨就控制不住的一哆嗦。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倒是很淡定:“喜妹,不用怕,那个女人是百目女巫,说白了,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百目女巫?!

这个名字我只是在师傅那本,写着我们附近几个村子的野史书本里看见过。

传说,几十年前,在我们附近的几个村子之间的荒山上,住着一个神秘的种族,叫百目族,那个种族的人从来不会外出,只是本本分分的在山上生活。

曾经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把他们当成了野人,想要上山去猎杀,却没想到那个神秘的百目族,竟然会使用邪法。

一来二去,村民们就开始畏惧起了百目族,不过因为百目族人丁单薄,医疗条件根本没有,所以没过多久,这么种族就开始消减,到了后来,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荒山上。

师父的书上记载,百目族的女子都是女巫,她们擅玉用邪法,但传言长相极其丑陋,曾经吓死过上山打猎的猎人。

我一直以为,那不过就是一个传说,没想到……

“喜妹啊,你看见的那个女人,应该是百目族最后的一个女巫,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给拐卖给了村民,当时的村民无知,就知道虐待她,这事儿我来到村子之后,桑廖也和我说起过,大概就是说,那个女巫死了之后,村子里瘟疫横行,一时间全村的人都快死光了。”

“后来,几个村子合力出钱,找了一位高人做法,将那女巫的尸体就压在了咱村尾的石头井里,并用三星镇煞,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巫的尸体化解,这段往事也就算是彻底的过去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么说,我看见的梦魇都是真的了?”

老太太伸手将我搂在了怀里:“我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这么麻烦,想来是那个女巫念子心切,不想让那个被压在井里的婴灵走,这才也跟着出来作乱了。”

我埋头在老太太的怀里,感受着老太太的温暖:“那东东好了,那个女巫不是又有怨气了?”

我怕,倒不是怕那个女巫找我,而是怕她祸害矮冬瓜。

老太太摸了摸我的脑袋:“没事儿,她气数已尽,成不了气候,不过是念子心切,所以才不甘心的出来作祟,明天我好好去井边超度她一下。”

点了点头,我慢慢闭上了眼睛,折腾了大半夜,我是真的又惊又累。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听见老太太在跟谁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算得出所有人的气数,但却算不出他的……到底是福还是祸……喜妹,不管如何,你别怪我啊……”

早上起来的时候,刘凤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我问了大舅才知道,原来矮冬瓜已经没事了,就是身子虚了点,还得搁炕上躺几天。

我去小屋看矮冬瓜的时候,这货正躺在炕上吃苹果呢,见我来了,笑的可亲了:“姐,你可算来看我了,都想死我了。”

我坐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生龙活虎的眼睛,放了心,但脸上却没有笑容:“别一天皮实皮实的,好好搁家养身体。”

矮冬瓜一听这话,委屈的往我身边蹭了蹭:“姐啊,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怨我喝了那个井里的水啊?”

我确实生气,但看他那还苍白的脸,又气的特别力不从心:“我不是怪你别的,只是怪你有事儿不和我说,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个家就散了?”

矮冬瓜忙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姐,我以后不敢了。”

我目测他也不敢了,病疼在自己身上,谁遭罪谁知道,看矮冬瓜没事儿,我也就算是放心了,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矮冬瓜又开始委屈了:“姐啊,你咋这就走了呢啊?你都不打算多陪陪你这么惹人疼爱的弟弟吗?”

我无奈的转过了身子:“我亲爱的弟弟,你是生病了不用上学,但你姐我今天是要去学校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