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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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石头井里到底有啥?

我颤颤巍巍的跟着老太太进了屋,这房门才一关上,就见老太太把鞋给脱了。

“喜妹,你说今天这事儿你做的对吗?”

我看着老太太拿黝黑的鞋底子,肝胆俱颤:“我,我不知道……”

其实,我原本是想说我没错的,因为我并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是那个包大陆和孙一鸣祸害矮冬瓜在先。

可一看见老太太那鞋底子,我就心里没底了,生怕说错了啥把老太太给刺激了,到头来我皮肉遭罪。

那是真疼啊,绝对不是假疼……

不过我话虽这么说,老太太还是对着我抡起了鞋底子,一下子就抽在了我的胳膊上,疼的我呲牙。

“老太太,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啊?您干嘛打我啊?”

老太太怒瞪着我,恨铁不成钢:“不成气候的东西!你给我跪下!”

我不敢反抗,乖乖跪在了地上。

老太太站起身,拎着鞋底子看着我:“我以前交给你的三字经还记得不?”

“记得……”

“那就给我背!”

我不知道老太太为啥好端端的让我背三字经,正想问问,抬眼却看见了老太太那双竖起的眼睛,吓得我当即就把疑问咽了回去,乖乖的背诵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 ”

我每背出一句话,老太太就拎着鞋底子往我身上抽一下,等我好不容易都背完了,我这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我浑身疼的难受,却不敢问自己为啥挨揍。

“啪——!”的一声,老太太把鞋扔在了地上,指着我说:“那三字经不是用来给你磨嘴皮子的,我让你背,是要让你自己应该如何正值的活下去!喜妹,人都是有脾气的,但无论什么事情,若是都把自己个的脾气放在第一位,那他就算不是个废物,这辈子也注定成不了太大的气候!”

我说:“老太太,我不懂,那难道今天这事儿我就该忍着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不是忍,而是在生气的同时,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仔细的去想想,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今天你弟弟被人害的躺在炕上,你就把人给打了,那明天你弟弟被人害死了呢?难道你还打算去杀人偿命吗?!”

“喜妹啊……”老太太忽然朝着我伸出了手,我以为自己又要挨揍了,可老太太那粗糙的手心,只是很温柔的抚摸在了我的头顶上,“人确实该有脾气,但人却不能被脾气左右了心智,你记得,千万别被自己的脾气给带跑偏了心眼子,不然那人就真的是完了啊……”

老太太的话,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冷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哪怕是被别人欺负到了我的头顶上,我还要忍着吗?

“妈,妈啊!这是咋的了啊?”

刘凤进了屋,看见跪在地上的我,和我浑身的鞋印子,赶紧就冲过来把我给搂在了怀里:“妈啊,今儿这事儿不怪喜妹,您别打她了啊!”

老太太没有看明月,而是对着我又说:“喜妹,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剩下的只能由你自己去想了。”

话一说完,就出门了。

刘凤见老太太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低头打量着我:“喜妹啊,咋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啊?”

我不想让刘凤担心,况且我也皮实了,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大舅妈,我从小就被老太太打,已经习惯了,不疼。”

没想到,刘凤听了我的话之后,那一双眼圈就红了,伸手颤颤巍巍抚摸上了我那还红肿的面颊,心疼的嘴唇子都哆嗦了起来。

“喜妹啊,怪大舅妈不?”

我还是摇头:“不怪,我知道大舅妈你是担心东东,没事儿,我都明白。”

这种心疼,我确实是明白的,不然我也不会为了矮冬瓜,冲进学校去打包大陆和孙一鸣。

可那刘凤不知道咋的了,无论我怎么和她解释,她眼里就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喜妹啊,你怪大舅妈吧,是大舅妈误会你了,是大舅妈被鬼迷了心智了,是大舅妈不好啊——!大舅妈错了,大舅妈真的知道错了——!”

刘凤正哭着,去县城里买泥鳅的大舅回来了,虽然搁院子里的时候,听说了我家刚刚经历的事情,但等他开门进屋,冷不丁看见跪在了地上的我和刘凤时,还是一愣。

不过很快,大舅就伸手把我给拉了起来,啥话也不说,带着我要往外走。

“桂田!”刘凤忽然就开了口,声音夹杂着控制不住的哭腔,“你是不是怪我了啊?”

大舅没回头,只是叹了口气:“刘凤,你是个好女人,是我们家配不上你,等东东的事情弄明白了,我把手里的钱都给你,你带着东东走吧。”

刘凤被这话刺激的够呛,一下子就冲了过来,伸手死死抓住了大舅的手腕:“桂田啊,你听我说,我知道我错了,是我错怪了喜妹了,可我,可我……”

“刘凤。”大舅咬着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喜妹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外甥女,但这么多年,她其实和我的亲闺女没有区别,无论别人怎么说她,我都可以理解,因为他们不了解喜妹,可你……”

大舅说着,狠心掰开了刘凤的手:“你跟喜妹接触的时间不短了,我从来没想到,你其实打心眼里也认定了喜妹是,是……丧门星,既然你觉得喜妹克了东东,那我就也不耽误你了,你……拿着钱,去找更好的人吧。”

“不是桂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刘凤的话还没说话,大舅带着我就走出了屋子,紧紧地关上了房门,把刘凤那伤心的哭声,阻隔在了房门的另一侧。

大舅啥也没和我说,只是把我领进了小屋,然后给我身上的红肿地方擦药,那药膏凉凉的,涂抹在身上,说不出来的舒服。

小炕上,矮冬瓜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嘴巴里冒着各式各样的胡话。

给我上完了药之后,大舅就沉默的坐在炕边,看着昏迷的矮冬瓜发呆,屋子里压抑的让人难受。

在我的心里,大舅从来都是那种不善于言辞的人,他总是喜欢把所有好听的话,落在实事儿上,宁肯亲自动手帮忙,也不会把那些汗水变成花言巧语。

如今,大舅虽埋怨着刘凤,但从他看矮冬瓜的眼神里,我读出了心疼,那是一个父亲自责而又无能为力的疼。

刘凤再次走近大舅的视线,是来招呼我和大舅吃晚饭,大舅也没说啥,拉着我就去了大屋。

估计是怕老太太跟着操心,吃饭的时候,刘凤表现的和平时一样,不是张罗着给这个夹菜,就是忙乎着给那个添饭。

可这一顿饭,包括我在内都吃的很少,老太太应该是忙活的累了,大舅则是心里装着事儿,而我……

看着每个人各怀心思的模样,是真的吃不下去。

等吃过了晚饭,这天色也就渐渐地黑了,趁着刘凤和大舅拾到桌子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老太太,这才开了口。

“喜妹,十二点的时候,我要在院子里设坛给东东求解蛊的药,说白了,就是要和那个给东东下蛊的人斗法。”

“斗法?”我愣住,因为在我的概念里,求药并不是斗法啊?

老太太点了点头:“普通的求药,确实是不需要斗法,但东东是被血虱子给害了,也就是间接性的被人下了蛊,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下蛊的人道行有多深,但这法我却必须要斗,不然东东就真的没救了,你懂吗?”

我不是很懂,但我却知道,老太太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所以我只是问:“需要我做什么?”

老太太欣慰的扫了我一眼:“我斗法的时候,精神是高度集中的,所以我需要一个同样懂行的人,帮我看着东东。”

我一愣:“难,难道……”

“没错。”

老太太抬眼朝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看了去,面色沉重:“想来那个下蛊的人,只是希望井里那个孩子的魂魄死后永不超生,但没想到东东却鬼是神差的误食了血虱子,想必那个下蛊的人心里月清楚,所以趁着我斗法的时候,他必定会来找东东的麻烦,因为只要过了今晚,东东的身体里将会被血虱子蛀满巢卵,而那个下蛊的人就会高枕无忧。”

这个我明白,死无对证么。

可我不懂的是:“既然那个人原本就不想害死东东,只要咱们好好和他说不就好了吗?”

老太太却嗤声笑了出来:“喜妹啊你不懂,东东因为误食了血虱子,而让那个人给婴灵身上下的蛊有了一个缺口,也就是说,只要东东不死,那血虱子蛊便会被破解,那婴灵的魂魄也将会被放出来,再者,那石头井里还住着一个怨魂,想必它也是想要留下那个婴灵,永远在石头井里陪着它的吧……”

石头井里有冤魂?!

难道,那用槐树三星布阵想要压制的东西,就是那个冤魂吗?

“呼呼呼……呼呼呼……”

我还要问什么,却见院子里忽然刮起了大风,老太太提前在桌子上摆好的蜡烛,被那大风吹的一跳一跳的,而原本那黄色的蜡烛苗,不知道咋的就变成了绿色的?!

“来了!”老太太当即起身,把摆在窗台边上的一碗泥鳅递给了我,“喜妹,赶紧去小屋,切记,不管发生了啥事,千万不能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