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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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到底是谁中邪了?

和矮冬瓜一起出了院子,薛木匠已经离开了,院子里,老太太正坐在摇椅上,旁边站着姜庄。

见我出来了,老太太朝着我叫唤:“喜妹啊,你过来。”

我听话的走了过去,忽视掉一旁的姜庄:“老太太,啥事?”

老太太坐起身子,瞅了一眼旁边的姜庄:“他的事儿好办,只要你的一缕头发就行。”

我不懂:“为啥要我头发?”

老太太说:“庄小少爷是极阳的体质,要不是当年那女尸一口血水吐在了他的脸上,他也不会被缠上,而你是极阴的体质,你的体质刚好能够以毒攻毒,所以要剪下你的头发,让庄小少爷常年带在身上。”

老太太说着,瞥了一眼姜庄:“虽然这个办法做不到驱,但最少能够镇,等到几年后时机成熟了,我才能够驱。”

姜庄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就好像这事儿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似的。

我就不咋乐意了:“我不的。”

老太太拧眉就要脱鞋:“你咋这么犟呢啊?让你剪头发你就剪,啥玩意不的不的的?”

我见老太太要抽我,赶紧往旁边躲,但要是说给姜庄头发这事儿,我还是不答应。

矮冬瓜见我要挨揍,小声搁我旁边出谋划策:“姐啊,你咋了啊?你不是一直不喜欢那个大帅哥哥吗?现在只要你剪了头发,他就走了,你为啥不剪啊?”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咋想的,其实姜庄拿着我头发就能从我家离开,我应该是开心的,哪怕是他以后还得来驱他身上的那个东西,但最起码眼下我眼皮子清净了,可是……

为啥一听说他要走,我这心就跟被谁给拧了似的呢?

院子里正僵持着,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我抬眼一瞧,这不是那个自从李秋菊死了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薛小年么。

薛小年估摸着是也没想到院子里杵着这么多人,愣了几愣的她,停住了往前走的脚步,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我家老太太眼尖啊,赶紧喊:“小年啊,来了还走啥,过来,让杨奶奶瞧瞧。”

薛小年听见我家老太太喊了,也不好意再走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的走了过来,站在了我家老太太的身边。

轻轻动了动唇:“杨婆婆。”

我家老太太就拉住了薛小年的手:“好孩子,好孩子,就是瘦了不少,暑假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再开学的时候是不是要上初中了啊?”

“嗯,再开学是初一。”

“真是初中了啊?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姐啊……”矮冬瓜搁一旁用胳膊拄我,“就她这面长和宽比例匀称的跟正方形似的身材,还瘦了呢?那要是搁以前得胖成啥样啊?”

我掐了他胳膊一下:“别瞎说,留点口德。”

虽然我看不上薛小年那眼珠子长在头顶上的样子,但眼下李秋菊刚死,头七还没过呢,她这就没了妈,也是可怜的。

矮冬瓜给我掐的“哎呦”一声,直搓着自己胳膊。

“小狐狸也有善良的时候呢。”姜庄幽幽的轻笑了一声,打量我一圈,“嗯,狐狸爪子收起来的时候,确实看着挺善良的。”

你妹……

你以为我乐意挠你是咋的?还不是因为你嘴巴太毒了欠挠啊?

就在我朝着姜庄瞪眼的时候,被我家老太太抓着手的薛小年,也朝着姜庄看了去,只是一眼,薛小年那肉嘟嘟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老太太倒是没看见薛小年这个小举动,拉着她的手又说:“小年你今儿就搁这吃饭吧,一会杨婆婆让你喜妹她舅妈啊,给你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

薛小年好像有些不想搁我家吃饭,可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嗯呐。”

哎呦?

我就觉得新鲜了,啥时候这薛小年爱搁别人家吃饭了?

我可是记得前些年我搁桑裁缝家的时候,薛小年和杨树林俩人放学路过桑裁缝家的门口,我死乞白赖的想让她和杨树林搁桑裁缝家吃一顿饭,然后能多和我玩一会儿,可那薛小年死活不干啊,就好像桑裁缝家的饭有毒似的。

不但她自己不留下,还拉着杨树林说:“我妈说了,不让我搁别人家吃饭,说那是不要脸,自己家又不是没有饭,再说了,我家的饭菜可好吃了,我妈顿顿给我吃肉,树林儿哥,你要不然跟我回家吃饭去吧?”

和着李秋菊死了,她就不要脸了?

“那个,苏喜妹。”薛小年终于看向了,但说出口的话却不咋好听,“你能带着你弟弟起开点么?”

我……

我是真有些控制不住了,不过余光见老太太竖起的眼珠子,我就是控制不住那也得控制。

在我家老太太无声的淫威下,我很是配合的拉着矮冬瓜的手,带着他一起蹲在了大黄的狗圈旁边。

大黄一看见我过来了,讨好的趴在了我的面前,用脑袋拱着我的脚。

我瞅着和我家老太太手拉手,说着悄悄话的薛小年,心里这个憋气啊,来我家蹭饭不说,还想拐走我家老太太?

这薛小年不光人肥,胆儿更肥!

可这薛小年不光和我家老太太说话,还一个劲儿的用眼神往我这边撇,这是啥意思啊?

叫嚣啊?挑衅啊?要干架啊?!

“姐啊,你别拉了,再拉就折了!”矮冬瓜呲牙咧嘴的。

我回神,赶紧松开,只见矮冬瓜搁我旁边又蹦又跳的:“姐啊,你想谋害你亲弟弟啊?”

我刚要说话,只感觉身后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转过身,只见姜庄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一想起刚才老太太说要剪我头发,我就捂着脑袋,防备的看着他:“你要干啥?”

姜庄目光淡淡的看着我:“你想怎么样,才能把头发给我?是要钱,还是……”

我一听到钱就怒了:“姜庄,你长这么大,除了知道用钱砸人,还知道干啥?”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我从兜里掏出了一堆零钱,朝着他的脸就甩了过去。

“这是你上次给我的一百块钱,还给你,拿走你的破钱,你有钱是你的事情,但别搁我的面前瞎显摆!”

姜庄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拿出钱,毫无防备的被钱砸了个兜头兜脸,不过他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凉着一张脸,眼眸低垂,直直的看着我。

“姐,姐啊,你感没感觉有点,有点冷啊……”矮冬瓜没出息的藏在了我的身后,用手死死拉着我的袖子。

冷,其实我也感觉到了,姜庄现在的眼睛就跟腊月那夹着刀子的寒风似的,冷的能冻死人。

跟他接触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有这样的表情,明明沉默着,却比把刀架在脖子上,还让人胆战心惊。

但就算是害怕,我也挺胸抬头的看着他,这是搁我家呢,我就不信他还真敢把我给怎么地了!

当然,前提是我双手抱头,因为我害怕他兽性大发控制不住,拉着我就把我的头发给“咔嚓”了。

就在我和他僵持着的时候,只听见不远处的薛小年,和我家老太太轻轻的说着啥:“杨婆婆,吃了晚饭之后,您能上我家去看看吗,我,我……”

薛小年说的话结结巴巴的,还忽高忽低的,我因为要防备着姜庄的毒手,并没有听得太仔细,只是从她那墨迹了一大堆里的话,总结出了一个中心思想。

那就是,薛小年让我家老太太去她家的意思是,她觉得她爸爸中邪了!

说来,也真是听搞笑的,前脚薛木匠来求我家老太太,说薛小年中邪了,可这后脚薛小年就来了,也求我家老太太,说她爸中邪了。

李秋菊死了之后,那家里就剩下了薛小年和薛木匠,现在这父女俩,相互都说彼此中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

“你会后悔的。”

姜庄冷不丁一句阴森森的话,把我激灵的一哆嗦:“啥,啥玩意我就后悔了?”

姜庄并没有回答,只是乌云密布的俊脸上,忽然就绽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就那么挑唇对着我笑,又说:“苏喜妹,你早晚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然后,转身潇洒的走了。

啥,啥玩意儿啊?他刚才搁那说啥呢啊?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矮冬瓜啊,你刚才听见他说啥了吗?他说我会后悔,可我能后悔啥啊我?”

正蹲在地上,忙的满地冒烟捡钱的矮冬瓜,头也不抬的就说:“姐啊,我算是发现了,你和那大帅哥哥都有病啊,而且还病的不轻,钱都不要,你说你俩还要啥啊?”

我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我问你话呢,你别净给我整那没用的。”

矮冬瓜被我踢得“哎呦”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才委屈的说:“我不知道你有啥可后悔的,但我知道要是这钱我捡不起来,那我起码得后悔五年,就是做梦的时候那都给哭醒。”

不行,我得问清楚去。

我一把抢过了矮冬瓜才刚捡起来的钱,迈步就往大屋跑,我得去问清楚那个姓姜的大瓣蒜,我为啥后悔,咋就后悔了。

矮冬瓜急的搁我身后喊:“姐啊,那可都是我捡起来的血汗钱啊,你咋就这么都给拿走了呢啊?你哪管给我留一毛也行啊!那还能买两个小淘气,甜甜我这颗受伤的心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