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有五分钟,许颜卿才晃晃脑袋,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姚胜七,只猜测是雪肌草效果太好,导致她整个人的精神了很多。
转过身,她正准备回房间,突然听见空荡寂静的一楼传来开门的声音。
后背一僵,她扭过头,恰好对上了姚胜七望过来的眸子,四目相对,面颊蓦地发烫,烧的她耳根子都发烧火燎。
“你,你……”许颜卿结结巴巴的开了口,遂又闭上眼,为自己这傻模样暗暗悔恨。
姚胜七出了房间,咧嘴笑了笑,“卿卿,你还没睡啊。”
“嗯……”许颜卿走到栏杆处,手指捏着那上好的黄梨花木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我只是有点饿了。”姚胜七尴尬的摸摸头,“本来想找点东西吃。”
许颜卿连忙开口,“那我给你做吧,刚好我也有些饿了。”
“好啊。”姚胜七笑着,走到大厅,等许颜卿下来。
“我先去换个衣服。”许颜卿扭身回到房间,挑选出一套橘色的修身长裙,她还特意把头发扎起来,画了眉和口红,看着镜子里美美的自己,她满意的笑了。
但是等她前脚踏出房门,她的心又疙瘩一下,晚上做个饭而言,她换衣服打扮做什么。
又急匆匆回到房间,她拿纸擦掉口红和眉粉,接着才深吸口气,走了出去。
姚胜七还站在大厅中间,恍恍惚惚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看到许颜卿下来了,他才回过神来。
“吃什么?”他问。
许颜卿打开冰箱,今天才回来,没来得及买菜,不过还有糯米面和肉。
“吃汤圆啊。”许颜卿展颜一笑,如愿在姚胜七脸上看到欣喜的情绪。
在厨房里忙活一阵,糖醋肉就做好了,又将肉馅裹在糯米面里,下锅煮,全程行云流水。
姚胜七半靠在厨房门框上望着,只觉得这时候的许颜卿好看极了。
“好了。”许颜卿将汤圆盛起来,扭头望向姚胜七,却刚好对上眼,心尖一颤,她险些被烫到。
姚胜七赶紧上来查看,“怎么样,没烫到吧。”
“没……”许颜卿看着被姚胜七握住的手,只觉得四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姚胜七似乎也发现两人间暧昧的气氛,轻声咳了咳,后退了半步,“没有就好。”
“嗯……”许颜卿低着头,“汤圆有些烫,我水盛多了。”
姚胜七走上前,“我来端,你拿着碗筷出去等。”
“嗯。”许颜卿拿了两个碗两双筷子,先去了大厅。
后面姚胜七端着一大盆汤圆,慢悠悠的跟过来。
两人坐在桌子前,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显得旖旎又温暖。
“好奇怪。”许颜卿先出口打破寂静,“浴离今天怎么没出来呢。”
姚胜七吃了口汤圆,“大概是出去玩了。”
“它以前都不乱跑的。”许颜卿皱眉,“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大概吧。”姚胜七咬着软糯可口的汤圆,“不管它,吃完早点休息。”
许颜卿抿住唇角,“嗯。”
这饭两人吃的都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姚胜七开口,“后天我们去澳洲。”
“后天么?”许颜卿眸子一晃,有点快啊,她还以为至少要好久之后呢。
姚胜七垂下眸子,“嗯,那边提前了。”
婚礼也能提前……
许颜卿有些汗颜,随即又开心起来,从澳洲回来,她就能去A大上学了,想想一个多星期后,她就能出现在A大的课堂上,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姚胜七啊,这个男人,肯定是她的幸运神。
许颜卿抿唇笑着,险些被汤圆呛到。
“小心点。”姚胜七见许颜卿又回到早上那个状态,顿时后悔提起去澳洲的事情了。
A大真的有那么好么,值得她开心这么久。
姚胜七心里费解,也不深究,和许颜卿瓜分完汤圆,又帮着洗完碗,他才回到房间,思索着明天怎么收拾张三李四赵五三人组。
而吃饱喝足的许颜卿,也生了困意,翻了翻手机,就准备睡觉。
但是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一条消息提醒就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潇洒小狐王/申请加你为好友。
许颜卿摸了摸下巴,平时也有些乱七八糟的人加她好友,她很少同意,所以QQ里的好友寥寥无几。
点开潇洒小狐王的头像查看,发现是个漂亮极了的红色狐狸,它有九条尾巴,额间还有道菱形的长长白痕,狭长的狐狸眼勾着深邃的媚意微微上挑着。
这狐狸的背景是一座宏伟的山岚,它脚下踩着七彩妖火,长长的毛发随风飘荡。
又点开他的空间,大都是转发的帖子,入眼最多的就是酒。
莫名的,许颜卿脑海里闪过东临的脸,心里又有些感慨,上次他和姚胜七去了北河李村后,就再没回来过。
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贪酒如命。
点了同意按钮,她想了想,才发过去一句,“你好。”
消息回的很快。
潇洒小狐王:你好,睡觉了吗?
许颜卿:准备睡了,你加我做什么?
潇洒小狐王:有缘就加了,妹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许颜卿眉头一挑,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这个潇洒小狐王说话,她莫名觉得对方很猥琐。
要知道东临可是个很高冷的人,虽然喝完酒比较神经质,但平时还是很正常的,看来不是他。
想到这里,她就没了聊下去的兴致。
许颜卿:没什么事儿我下线了,早点休息。
潇洒小狐王:好吧,你也早点休息。
盯着他的最后一句话好久,许颜卿才退出QQ,关灯睡觉。
窝在被窝里,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加了这个潇洒小狐王之后,她想起来自己除了又姚胜七的手机号,其他社交账号都没有。
不过姚胜七身为天神集团的老总,估计也不玩这些东西吧。
也不一定。
许颜卿拿被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她发了会儿呆,又伸手摸了摸胸口那个吊坠,思绪混乱噪杂,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直到次日一早姚胜七来敲她房间的门,她才晕晕乎乎的下了床,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