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吧,回局里在慢慢交代!”警察把透明口袋封好后,又装进了一个黄色的纸壳信袋里。又抬头道:“同志,请配合下我们的工作。”
我急的又说:“不是,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啊,里面真的有人……”
我的话还没说话,院子的后门处,就传来了砸门踹门的声音。隔着老远,就听到有个人在围墙外面喊话:“你这臭小子,别以为曹九州罩着你,老子就奈何不了你。”
听这声音我第一反应就意识到是王勉。紧接着,围墙外面袭来了密集如云的脚步声,看来他又带着人回来了。
这声音从围墙外面扩撒开来。院子里的十几个武警刚列队齐步走到门槛,又齐刷刷的把身子往回一转,举着枪指向院子后门处。
趴在瓦房上的那狙击手,立刻挺着身子举枪慢慢站起来,伸出脖子望了望围墙下面。立刻回头冲着院子里的十几个武警眨了眨眼,伸出食指朝下指了指,微微点头,做了个暗号。
那武警队长见狙击手给予的暗号,立刻就明白了意思。
身后的数名武警都举着枪肩靠肩散开,铁门边的两个警察立刻松开了我肩膀,拔出了腰间的配枪,背靠着菜园子里的围墙摸了过去。
下一刻,院子里的后门那扇门直接被踹开。脚步声越来越进,片刻后,客房外围的两侧涌进来了密密麻麻几十个彪头猛汉。
他们手里不是拿着闪闪发亮的金属马刀,便是又粗又长的钢制银棍。走在最前排那人正是王勉,嘴里叼着杆烟,拽得二五八万的,手持着一把三尺钢刀。
王勉所在的转角口正处于视角的盲区,因此他并没有看见院子里还埋伏着十几名武警。
王勉口吸着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便一鼓作气带领着身后几十个马仔持刀持棍的,大摇大摆闯进了院子里。
一边走着,还一边东张西望地吆喝道:“时亨,赶紧给大爷我滚出来。老子今天把所有的刀枪棍棒都带来了,绝逼一刀砍死你!”
几秒后,王勉走到了客门外,叉腰把钢刀往肩上一扛。停下后、手搓了搓脑门上的头发,拍着胸口眼望着客厅大门喊道:“臭小子,不想被剁成肉泥,就赶紧出来,否则我拔了你的皮。”
身后那几十个彪头猛汉也迅速迎了上去,围成了一团马蜂窝。
紧接着,围墙的四面角落突如其然冲出了数名武警,持着枪嘴里同时高喊着:“放下武器,不准动!”将王勉等一行人都包围了起来。
后面那一排猛汉听后,即刻扭转着脖子回头看去。一下子惊慌失措得丢了手里的管制器械,魂飞魄散得蹲下了身子,把手抱在了头上,一声都不敢坑。
剩余的猛汉也意识到了身后的情况,胆小点的直接就把手里的刀给扔了,蹲下后抱头在地。胆大的三五个抽身便拔腿试图朝着后门仓皇溜走。
可没跑了几步,也都一个个被训练有素的武警给追上控制住了。
还有两个被警犬给追上,扑到在地,袖子都被咬破了。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惨叫,鞋子都落了一只。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都还没看清楚。
也许是声音太嘈杂,还是王勉耳朵太背。他好像没有听到身后发生的情况,还在客门前双手插着腰,翘着鼻子骂道:“时亨,你这臭小子赶紧给爷滚出来!”
直到有一个武警持着枪快步冲到了王勉身后,王勉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才反应过来。
可王勉并不知道身后那人是谁,斜着眼想也不想就把刀一举,转身冲着背后举刀骂道:“时亨,老子一刀砍……”
王勉的话声只说到了一半,就发现一支枪口顶住了他的脑门心。
这时,王勉的双手已经开始有些瑟瑟发抖,满头的冷汗直流。刀只挥到了一半,嘴唇已经彻底发黑,双足颤抖着快站立不稳,湿淋淋的尿了一裤子。
武警只是用一种凝视的目光紧盯着他,枪举在手里稳如磐石。面目严肃,从头到脚纹丝不动,气势逼人。
须臾后,王勉小手一抖,手里的钢刀顺着肩膀滑落在地,“咣当当”发出一声响。
接着,又几个武警上去将王勉团团围住,“不准动!”
顿时,王勉的鼻涕和眼泪就像爆开的水龙头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流淌。
突然,王勉双膝一弯,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两手举过头顶,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面目狰狞的仰视着眼前那武警,怂道:“警察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武警把枪一收,做了个手势,“带走!”
几个武警就拿出手铐,将王勉给铐了起来,将其一路压到了门前。
剩余的那几十个猛汉也都被抓了起来,送回了警车内。
王勉走到铁门前,看见我就站在旁边。傻乎乎的楞了一眼,停下来问道:“你小子怎么在这?”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紧跟在后的那武警手轻推了下王勉的肩膀,说道:“走!哪来这么多话。”
王勉没有办法,只好低眉顺眼的走到了警车前。走到车门边的时候,还回头对那警察说了句:“警察同志,你抓我们干什么呀,我们是拿刀准备去田里割麦子的,是三好农民。”
那警察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抬头道:“什么?你拿着马刀铁棍去田里割麦子啊?老实点,赶紧上车去!”
估计王勉满脑子想不通,只好无奈的爬上了车。
那警察做完笔录,又走到我身前,说:“刚是你报的警吗?也陪着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们一块上了警车。车一路开到了村外的一个小镇子。因为咱们村就几十户人家,根本就没有派出所。
但那镇上离咱们村也不远,还算比较繁华,赶集的时候也挺热闹。
不过这个点街道上没什么人,车开到一个公安局就停了下来。
去了局里后,警察才告诉我之前他们在宅子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只是在床头前发现了一团鸡血,其它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