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的话,让我有些难堪。
很多时候好像就是这样,道理我们都能懂,但真的要去这么做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别扭。
即使向阳用了相对轻松的方式来告诉我这些道理,我还是有些……难受。
但是面对自己的女神,我又怎么能做出让她失望的事情呢?
难堪归难堪,被打了鸡血也是真的。
我立刻稍息立正站好,十分标准的行了个军礼。
“遵命。”
向阳被我逗笑了。
她使劲儿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好了,怎么还这么皮呢。”
力道有些大,屁股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
其实一点也不疼,但就是火辣辣的。
那股热量,一下子就从屁股窜到了我的脸上。
我整个人都好像被火烧了一般。
这种处在大火中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是小时候她经常做的动作,可我们现在都是大人了……
我愣住的同时,向阳表情也不太自然。
我看到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脸也瞬间红了不少。
“那个,我还没吃饱,我先进去。”
这么说着,向阳快速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起初还保持着镇定,但是越来越快的速度,我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哟。你也知道害羞啊。
那你没事瞎打人屁股干嘛?
不知道我也会害羞的嘛?
不过看着向阳那局促的样子,我心中还是非常开心的。
原来,向阳……本质是没有变的。
尽管她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但她本质没变。
让我激动的是,向阳……她居然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这一认知,让我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本是微微勾唇,想清楚之后,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然后……
我就看到路过的那些人一脸惊恐的绕道而行……
我摸了一下鼻尖,稍感害羞。
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我才重新走了进去。
向阳换了位置,跟老同事坐在一起了,我微微挑眉,并不打算拆穿她。
其实到了现在大家都已经吃好了,如今这个样子,都只是留下沟通感情的罢了。
新人老人之间的交流和磨合,互相了解什么的。
而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沟通向来简单粗暴。
只要酒够了,那简直都是一家亲。
互相熟悉的速度,那简直一个快。
我刚进去,就被初安一把拉了坐在他和张扬的中间。
“快说,你跟队长刚刚干嘛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看着张扬,发现这个闷骚居然也一脸八卦的等着我的回答。
“就是被教训了一下,还能是什么?”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想到刚才,我脸不争气的再次红了起来。连说话的语调都稍微变了一些。
“有猫腻,快,老实交代。”
被他们两个盯着,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度热辣起来。
屁股被向阳触碰到的地方,火烧火燎的。
不必照镜子,我也能感觉到自己那红彤彤的脸蛋。
“哦……”两人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有奸情。”
“什么叫奸情,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好情,好情懂不懂?”
我的过激反应,让两人更加激动起来。
“看来我们猜对了,是真的有。”
此刻,我才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对牛弹琴什么的,简直弱爆了。
顾不得什么,我直接伸手,朝菜盘子里的还没吃完的青菜抓了过去,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初安嘴里塞了进去。
“有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你特么怎么这么贱。”
我看到初安瞪大了双眼,就连张扬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都闪烁着疑惑。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我后知后觉,这才察觉到了点什么。为了缓解尴尬,我拿起毛巾将手上的菜汁擦掉。
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解释,“我们两在玩游戏,谁输了喂谁一嘴吃的。”
众人多喝的不少了,我这样蹩脚的解释居然让一向以聪明绝顶著称的重案组精英们相信了。
只是片刻,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我呼了一口气,赶忙递了一张纸给初安擦嘴。
“我靠,明亮,不是吧,恼羞成怒可就是你这样的了。”
然后,张扬张嘴笑了起来。
我满是尴尬,顾不上回嘴,眼睛朝向阳那边扫去。
才发现,向阳也正在看我,嘴角还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瞧瞧,满满的奸情。”
初安不满反驳,我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呢,忘了是吧?那现在我们要不要重新规定一下?若是谁不小心透露出去给向阳带来不好的影响就自刎谢罪如何?”
“别这么认真,我们就是好奇,再者,这里也没别人,我们刚刚说话,没谁听到。”
我根本不听,“不认真不行了,这样吧,要是谁在多嘴,我们就负重十公里如何?”
额。
张扬果断转头,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也是够了。
初安嘴角一抽,终究还是选择闭嘴。。
这段欢迎宴,在吵吵闹闹中,也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过的相对轻松。
猴子每天都会带着我们出去,教我们踩点,跟踪之类的技巧。
重案组的行动力向来是最高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进入正轨。
在猴子和大家的帮助下,我们每一个人的进步都是非常快的。
然而,还不等我们完全做好心理准备,
新一轮的挑战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
蝉鸣的声音在提醒着每一个人如今的季节。
太阳火辣辣的,我们正在操场上做体能训练。
突然,警报器响了起来。
我们立刻集合。
向阳一脸严肃,手中拿着一叠资料和几张照片。
“绑架案。”
她只说了三个字,我们快速聚拢,听着她说这起案子。
“受害者今年刚刚十岁,跟随爷爷奶奶外出游玩时不小心被绑架,已经对她的家庭做了调查,工薪阶层,一家五块,其乐融融。现在我们分头调查,一个小队去跟家人接触,了解情况,另外一队到事发地点查看,所有人将采集到的东西立刻交给心理组的同事。”
然后,向阳看着队伍里边擅长心理学的几位同事说道,“我需要你们根据他们调查到的东西,尽快画出劫匪的画像。”
大家各自分工,目标很是明确。
我是去往家庭了解情况的。
刚刚进门,悲伤的气氛立刻袭来。
孩子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爷爷奶奶很是自责,爸爸妈妈时不时的开口安慰几句。
“警察同志,我们家跟所有人都相处的很愉快,并没有什么仇家。”
然后我们了解到,孩子的父亲是一名老师,人非常的不错,对妻子很好,孝敬父母,跟邻居相处也很好,孩子的爷爷奶奶是下岗工人,妻子是一名茶艺师,一家人平时都很低调,他们实在想不到怎么会有人居然绑架了他们的孩子。
“绑匪是什么时候跟你们联系的,要求是什么?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了的?”
“今天上午我们老两口带着孩子在外表郊游,我正在扎帐篷,老伴儿真该捣鼓吃的东西,准备一会儿摆在地毯上,孩子突然说太热了,然后不肯喝水,就到五十米外的超市买冰棍去了。那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而且孩子已经十岁,已经可以独立去买东西,平时也都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在意……”
“起初我们以为孩子在周围玩,但半个小时候之后,他还没有回来,我们有些着急了,就过去找了然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商店老板怎么说的?那里有监控吗?”
“监控刚好坏了,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我们每周都去,他认识我们的孩子,说是在半个小时之前就买了冰棒离开了。”
“我们在周围找了起来,可是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然后就打电话叫了孩子爸妈过去。”
说到这里,孩子的爸爸把话题接了过去,“我们在一片树林后边找到了刚刚撕开但是完全融化了的雪糕。那里的灰尘下还有一双脚印。”
我认真的将一切记录下来,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雪糕就是你们孩子丢的?”
“他每次都吃那个口味的啊……”
我微微点头,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父母对于孩子的很多细节,是有着非常高的直接的。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孩子是被绑架而不是丢了的呢?绑匪,联系过你们?”
孩子的妈妈立刻点头,“对,他给我打的电话,我录音了。”
我接过,打开听了一下,只有一两句。
她有些局促,“我是知道他的目的之后才开始录音,所以前面的对话……”
“没关系,你转述也是一样。”
我接触过的案子很少,若不是为了让我们快速成长,记录和询问这种事情都不会让我我一个新人来。
不过,我询问的过程中,猴子也在旁边做了记录,我问漏了的东西,他也会快速补上。
我默默的将他的流程和问题记了下来。
这个绑匪跟我们之前所认为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他绑架了人家孩子,要求却不是钱。
他说,“让你丈夫明天一个人到虹口码头来,记住,我有眼线,周围都是我的人,所以……请不要搞小动作或者是试图带警察,你们要是敢破坏这个规定,我不介意撕票。”
之后,猴子补充了许多问题,我们又去走访了周围的邻居,得到的答案,几乎一样。
他们家的人,都是好人。
而且绑匪的目标,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们将资料传了回去,然后我在车上的时候仔细看了猴子的记录,认真对比我们之间的不同之处。
很快,去郊区的人也传了东西回来,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回到了重案组。
大家眉头紧锁。
都在思考这个奇怪的绑匪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理组那边的情况也没有多好。可以说,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很少,他们想要从中分析,也不是很容易。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件事情发生了。
警察局再次接到报案。
又有一个孩子被绑架了。
不同的是,这一次被绑架对象,是个女孩。
而且,才六岁。
六岁……
刚刚听到这个年纪的时候,向阳眉头紧皱,我看到她的手微微颤抖。
然后之前她被绑架的事情就这么浮现在我脑海中。
向阳被绑架的时候,好像才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