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泽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
舒曼点头，看了一眼周围，好奇的询问，“生意这么好，应该很难订到位子吧？”
李明泽稍微想了一下， 然后，他十分聪明的发出下一次邀请，“要是喜欢的话，下次可以一起来。”
啊？
舒曼微微一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味道很好，而且很解腻、
说实话，这一顿饭，她是真的吃的很满意。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阵，李明泽将舒曼送回去了，本身舒曼是拒绝的。但是李明泽问她，他们算不算朋友了？
舒曼很少有朋友，像她这样的人，好像并不是有很多人愿意跟她做朋友，而她自己也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人可以了解她的，而且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平时倒是很少跟谁来往。
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李明泽说，“你也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人，身边的人趋之若鹜，但是真正的朋友却没有几个。”
他眼中的苦涩算是激起了舒曼的共鸣，然后又听到他说，“今天跟你一起聊天我觉得很放松，所以若是可以的话，我们可以抛开身份，抛开之前的关系，单纯的做朋友可以吗？”
他看出来了，舒曼其实很孤独。
她渴望朋友，只是不敢靠近。
既然如此，那这一步，就让他来吧。
舒曼沉默片刻，终于还是选择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说，“我其实……不太知道朋友之间是该怎么相处的，所以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朋友，我……”
她虽然迟疑，但看得出来她已经有所松动了。
李明泽微微一笑，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说，“我也不是很会，那刚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进步，一起学习怎么做好朋友了。”
他的话，说实话，舒曼半信半疑。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说到她心里去了，所以舒曼心中那一点点的迟疑，也在李明泽的带动下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那我，试试看？”
李明泽立刻就笑了，“就这么定了。”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的时候，舒曼居然也觉得心情不错。
但是心中的担忧，她觉得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那好，不过如果在中途你觉得我这个朋友不太合适的话，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然后……我们就和平回归之前的关系。”
李明泽被她这么认真的样子给萌到了，坚硬了三十年的心，也变得温和起来。
他想，果然啊，舒曼这样的人，不适合一步登天。
他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开心。
他甚至觉得，自己主动提出跟舒曼从朋友做起这步棋走对了。
舒曼这样的女孩，适合细水长流。
“好，那么为了公平起见，若是你觉得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要随时提出来让我改正。”
“你……怎么会错呢。”舒曼微微嘀咕。
但李明泽还是听到了，他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总归都会有出错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都是在尝试着跟人相处，跟人好好的做朋友，所以有时候难免会做错，所以……还要你多多包容才是。”
跟李明泽相处真的很放松，舒曼好似找到了一直比较适合自己的方式跟人相处了。
那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让她觉得惊喜。
餐厅里边的人渐渐走完了，时间也越来越晚，舒曼看了一眼外边，街道上已经华灯初上。
“那么，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舒曼本能的拒绝，“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们不是朋友么？”
呃……
“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者，是我叫你出来吃饭的，要是不把你安全的送回去，可是我的失职。”
话已至此，便没什么好说的。
舒曼微微点头，事实上，除了夏景衍的车之外，这是第一个主动送她回家的人。
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夏景衍送她，那是因为工作的太晚了。
而且除了夏景衍之外，还有司机在。
可是被一个单独的男士送回家，这是第一次。
说实话，舒曼觉得有些……奇怪。
心也微微跳了起来。
这种感觉，让她分不清楚是为什么。
沉思间，已经到了楼下。
她说了句谢谢打开车门就走了出去，李明泽也跟着下车，他问她，“舒曼，你就不打算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呃。
舒曼再次愣住。
这，不合适吧？
看着她的反应，李明泽瞬间就笑了出来，“好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快上去吧。”
闻言，舒曼微微呼了一口气，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还没有人，来过她家呢。
就连夏景衍这个经常送她回家的人，也从未上去过。
要是刚才李明泽真的以他们是朋友了这样的理由说要上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是担心她胡思乱想，李明泽在跟她打了招呼之后就重新做进去并且马上就开走了。
直到确定他是真的离开，舒曼才朝家里走去。
明明没有喝过酒，脚步却有些虚浮。
还有刚才，李明泽，是叫她什么来着？
直接叫的舒曼是么？
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奇怪呢。
她想，这或许，就是朋友吧。
阿华回来了。
跟平时一样，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舒曼。
按照惯例，他们出差回来的人夏景衍一般都会给缓和的时间，毕竟需要倒时差之类的。
就算去的不是很远不需要倒时差，但出差终究是累的，他还是会适当安排休息。
阿华生龙活虎。
好几天没有见到舒曼了，他真的很想念呢。
舒曼下楼的时候就看见那辆稍微有些熟悉的车。
她微微蹙眉，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就走。
她试图在阿华没有看到她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一直关注着舒曼家楼下的阿华又怎么可能看走眼呢。
看见舒曼下来立刻就追了上去。
“舒曼，你跑什么呀。”
无奈，舒曼只好站定，“你刚回来。不去休息来我家楼下做什么？”
阿华从身后拿出早餐，“当然是给你送早餐啊，你看，为了不冷掉，我还特意用保温盒转起来了呢，我跟你说啊，这个保温盒特别好，两层的，只要在下边注了热水，上边的早餐就不会冷，你快拿着，大冬天的，这个东西可好了。”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舒曼并没有接，但心中稍微有些感动的。
“你……从哪里找到的。”
阿华眼眸一闪，事实上他找了很久了，而且也对比了很多家的，最终才选择这一款，效果是最好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快拿好。”
说着，十分强硬的塞到舒曼手中。
“你……没有睡觉吗？”也是在这个时候，舒曼才看到他的脸。
还是记忆中那双年轻又帅气的脸蛋，但是……很苍白，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所以，他是直接过来的么？
听到舒曼的话，阿华微微一笑，像是感动，“你这是关心我吗？”
舒曼将保温盒塞了回去，“少自恋了，谁要关心你啊、”
阿华眸光一暗，“好了，别走啊，我不开玩笑了还不行么。”
“那你老实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阿华瞬间就笑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这么会突然问出这么……咳咳，的问题来呢。”白痴两个字他是不敢说的，怕舒曼一个生气就再也不搭理他了。
但是意思，总归是这个意思吧。
舒曼微微蹙眉，随即想到，以阿华的身份，想要拿到自己的留在公司的档案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
倒也不是什么苦难的事儿。
怀中的保温盒十分的可爱，温热的气息不断在手心蔓延，在这大冬天的，倒是让人觉得特别的温暖。
不可否认，对于阿华的这份礼物，她真的很喜欢。
可是……
犹豫片刻，舒曼还是将保温盒还给了阿华，有些事情，既然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那便，不给对方希望是最好的吧。
“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阿华眸光暗了一些，但他天生就是那种打不死的小强，立刻就笑嘻嘻得了，没有继续纠结保温盒，他转移话题，“舒曼，我送你去上班吧。”
“不用。”
“大冷天的骑车多冷啊，我送你。”舒曼的钱都给她爸爸和妹妹打过去了，每个月她就留了一点生活费而已。
车更是没买，夏景衍倒是说给她配车。但是那是公司经理以上的待遇。
她虽然是夏景衍的首席秘书，但总觉得这么做不合适，便拒绝了。
夏景衍提过几次，见她都拒绝，便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舒曼不是向暖。
对手下是好，但也好不到向暖那种地步。
不过也是，若是对谁都一样，那岂不是博爱了。
“不用。”
看着阿华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舒曼终是心有不忍，“你还是快一点回去休息吧，我这么大的人，还会去不了公司么。”
“送完你，我就回去休息。”
他们都很固执，一直僵持不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子缓缓停在了两人跟前。
“舒曼、”
看见来人，舒曼微微一笑，那自来熟的样子让阿华瞪大了眼睛。
这人是谁？
虽然只一眼，但他确定，他并不认识。
毕竟之前他们两家的合作他并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