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当然是打给我那个师父弘语上人的,我得问问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弘语上人听到我的讲述,停了一会儿,让我问问那位赫老板,最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
一旁的赫老板早就听到了弘语上人的声音,也不等我再转告一遍,就在一旁抢着告诉他,最近他总是做梦,说家里的粮食少得不够吃了。
弘语上人在那边想了想,又问他是做什么生意的,他红着脸说了实话:“我是做仿制品的。”
“仿制品,仿制什么的,不会是古玩新货吧?”弘语上人冷冷地问。
赫老板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答应着,我在一旁看着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幸灾乐祸地笑了,却还是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这样,你把东西按原样放好,再去十字路口给那位老人家烧点儿纸钱,要是再不好,我再去看看。”弘语上人犹豫了片刻对赫老板说。
赫老板连连说好,我和刘笑笑这才向外走,刚走出那门,我回头看时,却见那个穿长衫的人站在店里向我笑着点了点头,手里还拿着那个紫色的白玉嘴烟斗。
我的心里一惊,难道烧点儿纸钱儿这位先生就会消失吗,这让我有些担忧。
刘笑笑将小金老鼠送给我,就让我回学校了,毕竟我还在上学,不能在外面多滞留。
我坐在出租车上,手里拿着那个小金老鼠,怎么看怎么象我那个送给李笑晨的,出租车司机还问我这个小金老鼠是不是新买的,花了多少钱。
我们正聊着,忽然司机一脚急刹车,前面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逃也似的跑了过去。
就在那个小女孩儿跑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半透明的白影在车前一闪,出租车又向前滑行了几厘米,这才停了下来。
司机摇也车窗,冲着那个飞跑的小女孩儿大声地吼着,那个小女孩儿是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这孩子怎么也没有个大人领着,这多悬啊。”出租车司机一脸黑线地擦着头上的汗。
我却毫无反应地呆在那里,李雨迟,他还在跟着我呢,我在心里暗暗地叫着,这叫声让我自己都感到震惊。
我默默地举起了手里的小金老鼠,轻轻地摇晃着,心里想着,这只小金老鼠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吗,不会也土遁了吧!
出租车司机瞄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来:“都说这金子可以辟邪,看来还真是灵验啊,刚才的事情也许说是它帮的忙呢。”
听到出租车司机这样说,我不由得也笑了,也许吧,如果它真的能辟邪的话,希望我们家能再次地好转起来。
我正想着,老妈打来电话,告诉我家里挺好的,没事别想家。
听着她那唠唠叨叨的话,我不由得眼睛一酸,现在家里的状况会很好吗,我才不能相信,家里的顶梁柱那可是老爸啊,他现在不顺心,家里怎么会还好。
我告诉老妈,我现在找了份兼职,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独立了,说不定还能帮家里两个。
老妈听到后这个激动啊,让在电话这边的我听着都感到难为情了,只不过是兼个职,她至于这样高兴吗。
我这电话刚挂上,出租车司机忽然又是猛地一刹车,这回我只看到车前穿过一个白影,我断定那一定就是李雨迟,可这回他拦车又是为了什么啊?
只听到那出租车司机大骂着:“什么情况,自己家养的猫也不看着点儿,这没撞上,撞上了就撞一祖宗!”
我听司机这样喊,也忙向车窗外看去,只见一只刚刚窜到人行道边儿的大黑猫正扭过头来看着我们,那幽幽的绿眼睛里有着含蓄而深沉的光。
我看着那只还在看我们的大黑猫,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来了,怎么,这是看到我手里拿了一只老鼠就扑过来了吗,这个也是能吃的!
出租车司机看了我一眼,忽然,他那目光里闪出一道冷酷的光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扭过头去,静静地开他的车了,这回车开得好慢,慢得我都想下车走回去了。
“怎么了,不会是被这两回给吓到了吗?”我故意用激将法来激这位司机。
开车的人,总是分分秒秒被些傻缺给弄得跟要自杀似的,这一连遇到两回危险事件,闹点儿情绪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那司机都快要哭了,好半天他才告诉我,他是忌讳这黑猫的,据说黑猫横穿车前,那是闹鬼的节奏。
闹鬼的节奏,姐多想告诉你,现在正闹着鬼呢,要不是那个死鬼李雨迟,只怕第一回那个小女孩儿就已经悲剧了,他竟然还怕闹鬼。
有时真的要感谢这些无名英雄的帮助啊,要不是他们默默地奉献,不知道要出多少吓人的事情来,噢,李雨迟他还是低调的好,如果他不想当无名英雄,不知道会惹出多少捉鬼道士来。
我看着这出租车司机也是无语了,当即付了车钱,下来再打一辆出租车好了。
那司机对我感激得不要、不要的,我也没理他,将小金老鼠向脖子上一挂,拿着包包就下了车。
我刚跳下车来,就有人又要打车,那司机说什么也不要出车,那人却好说歹说的,只说是有急事,让他帮个忙。
我回头瞄了那人一眼,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黑气,看得我眼睛都发痛。
司机没有办法,看了看我,抱歉地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还是不得已,让那人上了车。
就在那人上车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有一团黑色的东西也跟着他上了那辆出租车,心里不由得一惊,刚想喊他,那司机还以为我不愿意了,忙一踩油门跑了。
看着出租车开去的方向正是我们学校的方向,我的肺也要气炸了,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要是出车,好歹也带上我是不是,这不是欺负人吗,我气得对着那出租车真跺脚,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溜烟儿地跑了。
一转身,看到旁边不远的地方就是公共汽车站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我要去挤公汽了,想一想,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钱了,早就应该省着一点儿花了,这心里也就平和了许多。
这个时候挤公汽,那就跟当豆包儿的馅没什么区别,那叫一个挤啊,好在姐是年轻力壮,还真就挤上去了。
眼看就要到学校了,却看到前面出了车祸,车上的人都不停地吹嘘着,我也好奇地向车窗外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我了个却,那不是我刚才坐的那辆出租车吗!
看着那车祸现场的惨相,心里对那位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死鬼李雨迟这个感激啊,要不是他在,这出车祸的说不定就是姐自己了。
下了车,我是一口气跑进了宿舍的大楼里,我这心啊,还在乱跳着,我是越想越害怕,不知道这是不是撞了什么霉运了。
一进寝室,就见黎诗诗高高地卧在了她那尊贵的床里,那一脸的刻薄,怎么看怎么象个过去说的那种地主家的老刁婆,那叫一个妖,她那一直以来保持的古典美女形象是尽恢无遗。
见我进来,她摇头晃脑地尖着嗓子问我,昨天是不是闹鬼了?
这怎么又说到闹鬼上来了,我看着她是一脸的阴霾,真想让她把嘴闭起来,刚才那一幕还在姐的眼着晃呢,姐这心还跳得七上八下的。
王墨见我一脸不快地样子,忙问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利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聂苑西就人我的上铺伸出头来问:“怎么了,可儿,你找工作了?”
听到我找工作了,黎诗诗也大感意外:“干嘛要这么早就去找工作,好歹也要玩儿一年再说啊,我跟你说,这一辈子最好的年华,也是最可以玩的时候,就莫过于大一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看着这两个“富贵人儿”我的鼻子里一酸,难道这些我不知道吗,可是家里有变故啊,谁要姐命运不济呢。
转念又一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想这么多干嘛,早工作早独立啊,管别人作什么。
我一扬头笑着对她们说:“我那是帮朋友一忙,算不上什么工作。”
我话一出口,黎诗诗和聂苑西都抿着嘴笑了起来,想她们一定是早已经听说什么了,咳,听说就听说吧,反正那也是事实,我才不在乎呢。
王墨却在一旁为我打起了抱不平,她实在是看不惯这两位大小姐那鄙夷的目光:“工作多好呀,可以自己赚钱自己花,那钱花起来才叫一个舒心呢,可儿,那里还用人不,要是用人,我也想做个兼职呢。”
我连忙对她说:“应该有的,我明天就给你问问,要是那里还用人,咱们两个就在一块儿,这上下班的也有个伴儿。”
黎诗诗和聂苑西那嘴撇的,跟吃了苦瓜似的,是一脸的不肖。
见她们这个样子,我心里想,都是同寝室的,姐现在又是走背字的时候,不能让自家的内部再出状况了。
为了分散她们注意力,我一脸八卦地说道:“有个伴就是好,我跟你们说,刚才,就在刚才,我被一个出租车给拒载了,可没到学校,就看到那出租车出了车祸,我这心呢,到现在还跳呢。”
果然,她们三个马上就将小脑袋伸了过来,问我到底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嗯,姐能告诉你们,刚才姐是大白天见了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