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奉旨成婚,傲娇皇后独占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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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柔柔弱弱的安安

那声音再次响声,“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童,本谷主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对本谷主这般说话。”

四人彻底慌了,原来此人竟然是百毒谷谷主,这下麻烦了,求药不成,反而惹恼了谷主。

清宴正考虑着,似乎要向谷主表明里面夏安苓的身份,却突然感觉身旁一阵清风,再然后,马车里的十皇子便已经出现在了离几人几丈远的地方,而他身边,则立着一面纱女子,看不清容颜。

几人心思百转,谁会想到,赫赫有名的百毒谷主,竟然是一清雅佳人,虽看不清面纱下的真容,但那周身的气质,纤尘不染,让人沉醉。

百毒谷主看着十皇子,正欲说点什么,突然察觉到十皇子体内的不寻常,手抚上十皇子手掌,蹙眉,“怎么会,你竟然是她的后人。”

百毒谷主一句话,说的种人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

叹口气,百毒谷主开口,“既然是她的后人,看在她已经逝世的份上,我且帮你一次吧。”

素手一挥,笼罩在马车周身的毒雾慢慢散去,百毒谷主牵住十皇子的手,对身后的四人开口,“既然这孩童与本谷主有些渊源,本谷主便允许你们入谷一趟,你们跟上吧。”

四人虽然不清楚百毒谷主何意,但能入谷,便是百毒谷主愿意施救,心里一喜,立刻驾着马车,跟上了前面的百毒谷主。

裴攸宁盯着百毒谷主牵着十皇子的手,心里不解,难道,十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十弟的母妃,看来也是来历不简单,回去后,是不是该派人查查十弟的母妃身份。

几人驾车进入百毒谷,四周豁然开朗,刚才狭宅的路口,好像只是众人的错落。

谷内,寂静幽深,四处都是种满的草药,众人只觉得心情舒畅,连带着几日赶路的劳累都不复存在。

走至一处院落,百毒谷主才开口,“你们随便找个屋子把人放下吧,至于这个孩童,本谷主对他很感兴趣,先带走了。”

说罢,便要带着十皇子离开,十皇子却是不依,拽住谷主的衣袖,“可否先看看姐姐的病情?”

谷主看了看十皇子,又看了眼被裴攸宁抱进屋子的夏安苓,最终叹口气,还是决定给十皇子个面子,“好吧,就听你的,先替你那姐姐看看,不过待给她看过了,你可得跟本谷主去个地方。”

十皇子乖乖点头,“只要你能救醒姐姐,我都听你的。”

谷主一愣,心里有些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个孩童这般忧心,跟着裴攸宁他们去的屋子,刚进门,谷主皱眉,“这个味道,百毒丸。”

心惊不已,瞬间移到床边,看清夏安苓的面容,又是一愣,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一句,“跟你母亲长的还真是像,不过更像你父亲。”

转过身,看到清宴几人,瞬间冷了脸色,“刚刚为何不说清楚来人的身份,既然是小公主,本谷主又怎会不救。”

众人心里吐槽,明明是刚才你不由分说的不让我们解释,这下子倒成了我们的错了。

好在裴攸宁反应快些,立刻接话,“前辈息怒,刚才事出突然,晚辈们还没来得及解释。”

谷主也是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貌似,压根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轻咳一声,看着裴攸宁,“你是何人?”

裴攸宁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回答,“晚辈裴攸宁,是安苓的夫君,还请前辈救治安苓。”

谷主也是听明白了,这个安苓,便是小公主的名讳了,“当初他说以后的孩子名讳会有个苓,看来他没有骗我,果然用了苓字,安苓,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因为清宴一开始就说了百毒谷主与西北王有交情,此刻听的谷主的话,几人并没有惊讶。

谷主过去,替昏睡不醒的夏安苓把了脉,蹙眉,随即又松开眉目,“能碰到让百毒丸相生相克的东西,小公主这毒还真是有趣,不过,当初本谷主能研制出百草甲,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研制出它,也不是难事,既然是他的女儿,本谷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们且安心住下吧,小公主的病情,就交给本谷主了。”

裴攸宁欣喜不已,立刻拜谢,“多谢前辈出手救治,晚辈替娘子谢过前辈大恩。”

百毒谷主看了眼裴攸宁,淡淡的转过身,“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她有个好父亲吧,再说她的身体,也是当初本谷主没有及时告知西北王那百毒丸的服用方式,以至于让那味百草甲白白荒废了,不然,岂有今日之事。”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需要旁人。”谷主素手一挥,便开始赶人了。

见十皇子也要跟着几人出去,谷主一把拽住十皇子,将他拽到自己身前,盯着十皇子,笑意盈盈,“你不许出去,我可没允许你走。”

几人出去了,屋内,谷主蹲在十皇子身前,“你叫什么名字,你娘去了哪里,你身份是什么?”

十皇子皱眉,“你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如何回答。”

被小孩子这样噎住,谷主一愣,丝毫没有不悦,继续浅笑,“那你叫什么名字?”

十皇子皱眉,颇为为难,“我不知道,父皇从未告诉过我名讳,太子哥哥一直唤我小十。”

“小十啊,”一听父皇二字,谷主已经明白了十皇子的身份,“那你母妃又在何处?”

“母妃,”十皇子垂下眸子,神情恍惚,“母妃不在了。”

谷主皱眉,“不在,那你可知道,你母妃是如何逝世的?”

“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母妃就不在了,是太子哥哥一直照顾我的。”

见从十皇子这里问不出什么,谷主也歇了心思,随口道,“那床上昏迷不醒的姐姐,又跟你是什么关系?”

“姐姐就是小十的姐姐呀,太子哥哥总让小十叫她太子妃姐姐,我才不要,她就是小十的姐姐,与太子妃这个身份无关。”

谷主了然,刚才那个温和的男子,就是所谓的太子了,看来,是该找个时间,试探一下太子那边,看看能否查出些小十母妃的事情,以及逝世的缘由。

看了眼安安静静站在地上的十皇子,谷主收起笑意,正了脸色,“小十,你体内的功力,是你母妃传给你的吧!”

被人戳中秘密,十皇子当即脸色大变,警惕的盯着谷主,“你想干什么。”

谷主浅笑,“还真是让人心疼的家伙,这么小的,就能隐藏的这么仔细,看来,你在皇宫里,过的并不好。”

十皇子不说话,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谷主。

谷主失笑,“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对你体内的功力并不感兴趣,相比而言,我对你的身份更感兴趣,比如,你母妃的事情,而比如,你与你太子妃姐姐的关系。”

“好了,”见十皇子还是不说话,谷主蹲下身子揉了揉十皇子的发丝,“论功力,你是打不过我的,所以别想一些有的没的了,以后,你便唤我雪姨吧,我跟你母妃的关系,你唤我雪姨,并不过分。”

十皇子能察觉到眼前的人对自己没有杀意,也没有不好的心思,想了想,还是顺从了她的话,唤她一声,“雪姨。”

谷主点头,面上笑靥如花,“小十真乖。”

因为夏安苓的身体,裴攸宁只是交代了莫安歌已经会出一趟远门,并没有说会多久回来。

半个多月不见裴攸宁,奴娇终究是慌了,“安安,裴公子一直不来找你,你怎么都不着急的。”

莫安歌一愣,“奴娇,为何要慌,公子有事,自然是不需要日日过来的,何况,我们什么身份,公子又是何等身份,岂能劳烦公子时时过来。”

奴娇不知道夏安苓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明白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教导她,“安安,你还小,不明白也是正常,这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万一他哪天又碰到个合心意的,安安你哭都没地哭去。”

莫安歌并不在意,“奴娇,不可胡说,公子愿意搭救我们出来,怡然是大恩,我们岂可盼着别的。”

奴娇被她说的一愣,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吗,这两人,都没旁的心思。

在一起生活了多年,莫安歌又岂会不明白奴娇的心思,轻笑着解释,“奴娇,你不懂,人,最应该久别重逢,时时刻刻的黏在一声,反而失了那种新鲜感,男人,没了新鲜感,很容易就会腻的。”

这样吗,奴娇没有说话,垂下头若有所思。

莫安歌看着远方轻笑。

人,最应该久别重逢,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因为时光的不可逆转,在回忆里风化。

人,最应该久别重逢,那些平淡的相遇,因为距离的不可追溯,刻骨铭心。

人,最应该久别重逢,那些浓烈的感情,因为岁月的侵蚀打磨,真挚醇厚。

人,最应该久别重逢,该淡的淡,该忘的忘。

“奴娇,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唤我安安。”思绪回转,莫安歌淡淡的开口。

奴娇诚实的摇头,“不知,只知道安安似乎及喜欢这个称呼。”

“是啊,很是喜欢,我最喜欢这个称呼了。”莫安歌浅笑着,“奴娇,你还记得我为何会到万花楼吗?”

奴娇想了想,“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只记得,那个时候,小小的一团你,被人牙子买给了妈妈。”

“是啊,”莫安歌点头,“被人牙子买给的,其实在人牙子贩卖我之前,我曾见过人牙子手里的另一个女孩,粉雕玉琢,长的跟瓷娃娃一样,只是身子不大好,时不时的生病,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约莫也是这样,人牙子并没有卖掉那个女孩。”

奴娇不解,“安安,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起那个小女孩了。”

莫安歌转过身,看着奴娇,“因为我羡慕她,当初有个男孩,比我们都年长,而那个男孩子眼里,只有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的身影,他们相依相偎,彼此依赖,我曾听见,那个男孩子唤小女孩安安,安安,安安稳稳,安安心心。”

“你看,所以我叫安安以后,遭遇便渐渐好转了,妈妈允许我习字作画,又遇见了公子,柔柔弱弱的安安,果然是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