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奉旨成婚,傲娇皇后独占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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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不允许

天家无真情,现在再深情又如何,一旦牵扯到权利前途,再多的情义都会顷刻间瓦解,往日的感情,那时只会是多余的牵绊。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夏安荆说的城外的小部落所在地,正值傍晚时分,远远看去,炊烟缭绕,雾霭沉沉,有种说不出的娴静舒适。

夏安荆及时停住马匹,看着前方,轻叹一声,“看到这样的场景,谁会相信,这里的人会做出劫持太子妃的事情,果然,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单纯的看表面。”

对夏安荆的话,司御清就不知道什么叫反驳,只会附和,“的确如此,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殿下觉得是不是这样?”

司御清的话,若有所指,而最后,还问到了一旁不说话的裴攸宁,这其中的意味,可就有些耐人寻思了。

裴攸宁目光冷冷的盯着前面,并不在意司御清的问题,淡漠道,“他们是怎样的人,本宫一点也不想知道,不过,难对安苓出手,本宫会让他们后悔他们的所作所为,今日,本宫要将这里,夷为平地!”

夏安荆皱眉,对裴攸宁话里的戾气有些不赞同,“这里人数众多,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劫持小妹的人,殿下此举,是不是太过了些,微臣觉得,事出有因,还是先问清他们的缘由,再做处置,也不迟。”

裴攸宁看了眼夏安荆,并没有回答,“我们还是先去救出安苓吧,对了大哥,本宫很是好奇,大哥是怎么知晓这里的,又是怎么会想到去酒楼查询的?”

裴攸宁虽是疑问的话,可语气里的质疑,却是怎么也忽略不了,夏安荆垂下眸子,“殿下有所不知,微臣这次,也是凑巧,那些人曾利用过御清,根据御清的话,微臣派人去了酒楼,而不巧,微臣手下恰好有几个会催眠的人,所以微臣这次,实在是侥幸。”

“侥不侥幸的,不是大哥说了算,那要别人怎么看,不过大哥手底下的人,能力出众的,还真是让本宫惊叹不已。”

这般不信任夏安荆的话,司御清生气了,立刻反驳,“殿下此言差矣,这些人手并不是安荆的,而是丞相大人亲自为太子妃准备的,殿下与太子妃夫妻一体,太子妃的,岂不就是殿下的。”

司御清这话说的巧妙,果然,刚才还有疑惑的裴攸宁立刻就放下了心防,大气的挥挥手,“无碍,既然是安苓的人,那就留给安苓,本宫再怎么不济,也不能跟安苓抢人,何况有人保护着安苓,本宫也放心些。”

司御清松了口气,终于把这件事绕过了,就怕太子多想,要知道,天家的人,从来多疑,不属于自己的势力,他们永远不会安心,好在现在,太子对太子妃还是放心的,愿意信任她。

“走吧!”裴攸宁一挥马鞭,率先前行。

夏安荆也正欲挥鞭前行,却被紧跟过来的司御清拦住,夏安荆一愣,“阿悦,怎么了?”

司御清握住夏安荆的手,诚恳的告诫,“阿清,一会儿,切记不得与太子顶嘴,就算太子做的不对,你只需要劝着便是了,绝不可以与他正面冲突,实在不行,还有你小妹在,你身份尴尬,多说多错。”

知道夏安荆的脾气,怕他又倔的非跟裴攸宁对着干,司御清提前跟他说清楚。

夏安荆何尝不知道司御清所担忧的,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送命却无动于衷。

“阿悦,我知道你的担心,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只是,若太子的行为太过份了,我怕我还是会忍不住劝慰。”

正是因为明白夏安荆的性格,司御清才会知道他的苦恼,不过,他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困境的,握住夏安荆的手,“放心吧,有什么事,我都在,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你从此远离朝堂,而这,不正是我们一直期望的事情吗。”

夏安荆抿了抿嘴,“好,有阿悦陪着,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相视一笑,这才并驾齐驱,两人一块骑马飞奔而去。

司御清不知道的是,夏安苓所谓的离开,不是离开朝堂,而是去军营,打拼一片势力,不过怕司御清心里有顾忌,夏安荆并不会现在就告诉他这些,正是因为如此,司御清可以毫无顾忌的得罪裴攸宁,夏安荆却还得顾忌着裴攸宁的情绪,除了对方是他的妹夫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裴攸宁是太子,身处朝堂。

一群人进入部落时,有淳朴的乡民好奇,看着他们,“你们是来找人的吗,还是路过这里讨口水喝?”

那人只是好心的询问一句,可裴攸宁却直接吩咐,“来人,把他拿下,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本宫一一绑了。”

“喂喂,你们这些人怎么样子,不喝水就不喝水,绑我干什么。”乡民挣扎着绳子,只是他的力气,哪里比得上裴攸宁带过来的人,挣脱不开,他只能大嗓子的喊着。

夏安荆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黯了黯眸子,“殿下这是干什么,为何为难一乡民?”

裴攸宁看了夏安荆一眼,考虑到他是夏安苓在意的大哥,这才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本宫说过,这里的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难对安苓出手,就得承受本宫的怒火。”

夏安荆心里不赞同,“殿下,现下最重要的,是安苓的下落,而非收拾这些人,殿下不可因小失大,顾此失彼。”

裴攸宁也意识到自己太过迁怒旁人,而忽略了夏安苓,立马示意把人给他带过来,那乡民被压到裴攸宁马前,本宫居高临下,语气不耐,“本宫问你,这几日,有没有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被你们抓到这里,你给本宫最好说实话,不然,本宫便把你剁了喂狗。”

夏安荆嘴角一愣,什么叫绝色倾城,他的小妹虽然貌美,却还没有到倾城的地步吧,还有,他别的特征都不描述,就这么一句话,别人怎么知道他找的人什么样子,夏安荆想着,是不是要说点别的补充一下。

乡民意识到这些人来者不善,只是绝色倾城的女子,乡民诚实的摇头,“公子描述的女子,没见过,不过前几日,少主带回来一个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倒是好看的紧。”

裴攸宁一愣,心里激动,安苓,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位姑娘了,你们把她藏哪里去了?”

裴攸宁气势太甚,乡民不敢隐瞒,“听说那位姑娘是族中长老的小主子,现在正在祠堂里认祖归宗,不过奇怪的是,那位姑娘似乎并不愿意认这里的人。”

裴攸宁似乎已经看到了夏安苓被人责难的场景,心痛不已,一把揪住乡民的衣领,“快告诉本宫,祠堂在哪里!”

乡民战战兢兢的,指着前面的房屋,“最,最中心的院落里,住着长老,祠堂就在长老住所后面。”

得了消息,裴攸宁一把扔开乡民,急急忙忙的就架马冲最中心的院落飞奔而去,夏安荆不敢耽搁,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倒是司御清停在原地,“行了,你们殿下都过去了,你们还不赶紧跟上,要是殿下出了差池,你们担待的起吗,至于这个乡民,哪有殿下的安危重要。”

那些人觉得司御清说的在理,立刻扔开乡民,浩浩荡荡的远去。

司御清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手起剑落,那人身上的绳索便尽数解开了。

乡民立刻感谢,“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司御清觉得好笑,剑入鞘,看着地上的人,轻笑两声,“好了,你赶紧走吧,没听见刚才那人可是要你命的,赶紧藏起来,没事不要出来,等今天过来,就没事了。”

那人又谢了谢,不过也是这人心大,见这里只剩下了司御清一人,便困惑的询问,“我听他刚才自称本宫,本宫不都是宫里的娘娘称呼的吗,他一个男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称呼,莫不是,他想要入宫做个娘娘。”

司御清直接笑出声,这人的想法还真是有趣,太子进宫做娘娘,也就是他敢说,“这话,可千万别乱说,不然,谁都救不了你,大不敬的罪,就是我都不敢这样大胆。”

乡民也是害怕,“我记下了,以后不会这样乱说的,只是那人的称呼真的很奇怪嘛。”

司御清摇摇头,想着,自己也该赶过去与他们汇合了,不过这人也是有趣,倒不如,告诉他,“除了宫里的娘娘,这天下,还有东宫太子,可以自称本宫的,记住了。”

说完,司御清便挥鞭离开,留下乡民愣住原地,脸色变化个不停。

“太,太子。”这一刻,乡民终于知道怕了,急忙朝家里跑去,想着最近,一定要好好藏起来,他得罪了太子爷,那还能好好安生的活着。

此刻,那个这里所有人都以为的祠堂里,实际上只供奉着两个牌位。

夏安苓就站在牌位跟前,盯着牌位,愣愣出神。

白发老翁,这是这里的长老耶恭恭敬敬的上了香,拜了拜,这才欣慰的奉告,“王爷,王妃,奴才不辱使命,终于找回了小主子。”

尽管已经待在这里几天了,可听到小主子的称呼,夏安苓还是不自觉的皱眉,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两旁站在清宴清扬与其他夏安苓并不认识的人。

清宴也是第一次见到祠堂的真面目,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里供奉的,原来一直都不是他们的祖宗,而是曾经的西北王与西北王妃。

目光再移到最中心的夏安苓,清宴恍然如梦,原来长老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对她出手,而是为了找回她,西北王唯一的子嗣,她的身份,才是这里最尊贵的吧。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清宴只觉得心里闷闷的,他第一个觉得有意思的人,却原来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

长老走到夏安苓身边,“小主子,给王爷王妃上柱香吧,王爷等小主子好久了,以后,小主子就留在这里吧!”

夏安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自从被劫持到这里,她一直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为什么突然间,她的身份就成了什么西北王的遗女。

尽管在母亲给了她玉饰后,她就一直知道,自己身份不寻常,却从未想过,她的亲生父母,会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

天人交战间,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