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宁怒极反笑,“敢跟本宫顶嘴,你好的很,别以为你是丞相嫡女,本宫就不敢对你如何了,记住,你现在,是嫁入了太子府,以后你要依附效忠的,是本宫。”
夏安苓也冷了脸色,“太子殿下,臣妾与太子殿下的婚约,是丞相府与太子府的利益结合,臣妾只是一可有可无的棋子,没有所谓的依附效忠一说,太子殿下,没有足够的能力,便不要把自己的懦弱,当做别人的错误。”
见裴攸宁似乎想要发怒,夏安苓继续冷言以对,“夫君若是不愿,抗旨拒婚便是,如今口口声声,堂堂太子殿下,却原来只是心有不甘却又不敢抗争的懦夫而已,臣妾还真是,高看了殿下。”
裴攸宁被她的话语一噎,想要反驳,却也明白,他的确没有能力反抗这场联姻,只是看着夏安苓这般咄咄逼人的言语,心里更加的烦躁,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新房。
穆様在裴攸宁的离开的同时进屋,“小姐,您怎么把太子爷给气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您再这太子府,还怎么立威。”
穆様心心念念的,都是为夏安苓出气,让她再太子府可以有威严,省得以后,一些不长眼的,都出来冲撞了夏安苓。
夏安苓自然也明白这些,于是出声安抚她,“穆様,没事的,这事,太子殿下不会说出去的,你过来帮我拆了发髻,我要歇息了明日进宫才是最费心神的,不养精蓄锐,少不得又得出错了。”
穆様无法,又不敢反驳自家小姐,只得乖巧的替她卸了发髻妆容,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关上门。
夏安苓躺在床上,暗自思索,太子这里,已经彻底的得罪了,不过按照今晚的样子,太子也是不愿意娶她的,这样也好,既然两人都无意,以后的相处,便按着规矩,不求出错便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穆様就过来伺候夏安苓洗漱更新,梳妆打扮,按理,今日要进宫谢恩,这装扮,不能出了错。
夏安苓已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又是新婚,便由着穆様给她穿了正红色的宫装,戴上东珠头冠,挑起得体的笑容,这才慢悠悠的出了门。
裴攸宁已经在正殿等着了,看着夏安苓这样悠闲自得的样子,心里不舒服,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阴沉,“进宫谢恩,还这般磨磨蹭蹭,太子妃,这就是丞相府你的规矩!”
昨晚两人已经撕破了脸皮,夏安苓也没下贱到这会儿去讨好他,敷衍的行了个礼,“太子殿下这话从何说起,臣妾深知要进宫谢恩,一大早起来,特意盛装打扮,生怕给父皇母后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也给太子殿下脸上抹黑。”
裴攸宁又如何不知,现在两人夫妻一体,一人错,两人皆是有罪,夏安苓妆容若是疏忽了,进宫又不知要被多少人抓错,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夏安苓的态度又让他很是烦闷,他是她的夫,她不知小心伺候着,竟然还敢这样跟他顶嘴。
裴攸宁生气的,夏安苓的不识趣,可是他又忘了,一开始就是他给夏安苓警告的,现在又怎么奢望对方会给他好脸色。
人啊,总是不自知自己的错误,反而喜欢把任何错处,都推到别人身上。
有下人在,夏安苓不想跟裴攸宁闹的太僵,选择了妥协,“殿下,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先进宫吧,有什么话,回来了再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