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奉旨成婚,傲娇皇后独占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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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事发

裴攸宁胡乱的点头,“里面那个女人,你看着处理了。”

将离低眉顺眼的,待裴攸宁走远,才敢抬起头,只是屋内的人,将离目光冷了冷,这个贱婢,敢在娘娘宫里爬床,娘娘当然会亲自处理的。

而此刻皇后宫中。

“什么,母后,您是说这一切都是母后您切记的!”裴攸宁不敢置信的质问,“可是,为什么,母后,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后摇摇头,“母后不想解释,你只要记住,在这个皇宫,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就连母后都是一样的。”

“就为了让儿臣不相信任何人,母后竟然连自己儿子都设计,”裴攸宁凉薄的笑,“母后放心,儿臣记下了母后的话。”

皇后已经不想知道裴攸宁会怎么想了,左不过是怨恨她罢了,就让他怨吧,也好过再把安苓扯进来。

“你回去吧,太子妃已经回了,至于那个宫人,母后会处理掉的。”

裴攸宁浑浑噩噩的回了太子府,夏安苓难得的,亲自去寻了裴攸宁,然后看他状态,开门见山,“殿下已经知道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

夏安苓用的陈述,而不是疑问,裴攸宁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浮萍,救助的看向夏安苓,“你说,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本宫未来的身份地位,就要这样切记自己的亲生儿子。”

夏安苓皱眉,按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呀,他为何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情,难不成,是母后对他有所隐瞒。

一念至此,夏安苓试探着开口,“殿下,母后也是一番苦心,毕竟,殿下与臣妾,确实没有夫妻之实,只是母后用错了方法。”

“你说什么,”裴攸宁的声音蓦地拔高,“你说母后知晓了你我未有夫妻之实的事情。”

夏安苓做出一副困惑不已的样子,反问,“难道殿下不是因为母后给臣妾与殿下下药的事情而生气吗?”

“下药,你与本宫,”裴攸宁自觉自己抓住了重点,“你把今天的事情再一五一十的跟本宫说一遍,事无巨细,一字不漏。”

夏安苓暗地里撇撇嘴,却并没有拒绝,“上次臣妾与侧妃妹妹进宫,被母后察觉了臣妾至今完璧的身份,母后当时并未说什么,只是今日突然宣了臣妾与殿下入宫,且在离姑姑端来的茶里早早就下了药,为的就是让殿下与臣妾有夫妻之实,只是臣妾因着上次的中毒,这些药物对臣妾早就没有了,所以臣妾并未察觉到不妥,反而去寻了小十,结果回来,就看到夫君睡了母后宫里的宫人。”

裴攸宁如当头一棒,原来,母后一直在骗他,什么帝王的疑心,母后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过这些,或许,是后面事情失败了,母后孤掷一注,只能这样了,让自己怨恨她,然后,不再相信任何人,从而,成为一个更加合格的帝王。

裴攸宁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心情,可心底却是记下了皇后的教诲,不能轻信身边的任何人,亲人也一样。

看了眼夏安苓,裴攸宁不自在的转过身,“夫妻之实,本宫一开始只是担心太子妃年纪小,既然母后这样在意,今晚,本宫会过去太子妃院子的。”

潜台词,今晚他会与她完成夫妻的事情。

夏安苓却不乐意,故意为难的皱起眉,“殿下,臣妾已经跟母后解释过了,臣妾解完毒后,百毒谷主曾说过,臣妾两年内还是不要行房事的好,不然百草甲失了作用,臣妾的毒素,会再次发作,到时,药石无医。”

裴攸宁皱眉,“怎么会那么麻烦,”想到夏安苓的身子,裴攸宁哪还有心思再说夫妻的事情,“还是本宫平日里对太子妃的关心不够,本宫明白了,太子妃且放宽心,本宫不会不顾太子妃安危的,也绝不会伤了太子妃,天色已晚,太子妃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用面对这人,夏安苓自然满意,心情轻松的离开了裴攸宁的院子,想起裴攸宁那句类似保证的话,以后都不用担心自己侍奉了,夏安苓心思好的不能再好了,至于那个被裴攸宁宠了的宫人,夏安苓并不担心,这件事,皇后会处理的一干二净,毕竟那个爬床的宫人,可是坏了皇后整个的计划,皇后又怎会留她。

裴攸宁却是因为皇后的话,至今还是尴尬不已,念着刚才太子妃所言,母后只是为了让他给太子妃一个孩子罢了,只是,想到太子妃的身子,裴攸宁叹口气,给个孩子无可厚非,可是太子妃的身体并不允许,母后这般在意太子妃,现如今知道了太子妃身子,怕是得更加心急了吧。

裴攸宁想到那个爬床的柳侍妾,不若,让她怀个孩子,生下以后,不论男女,都放在太子妃名下抚养,也算了了母后的心思吧。

尽管心里这样想着,裴攸宁还是对身边的人心底都有了抵触和怀疑,甚至,就连最亲近人的东西,他都不会毫无顾忌的吃了。

“去找个精通各种药理的人,在暗中跟着本宫。”裴攸宁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在身边安排几个这样的人,有些太复杂的药物看不出来,至少,也不能再向这次一样,那么明显的药物,也察觉不了。

只是,裴攸宁眯了眯眼,意识模糊前,为何他会把那个宫人看成娘子,他的心里,只有安安,即便是认错人,不也该是把人认成安安吗。

裴攸宁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得做罢,安慰自己,是记得安安没有进宫。

想到今日宫里的荒唐事,裴攸宁也没有了出门的心思,晚上也没有过去莫安歌那里,一个人歇下了。

本以为皇后宫里发生的事情,皇后已经处理好了,等第二天,皇上宣召两人进宫的时候,夏安苓眼皮直跳,直觉有事发生。

到了皇后宫里,夏安苓才发现,不光是皇上一人,淑妃与皇后都在,甚至还有个宫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

两人进门行了礼,皇上满脸怒气,皇后神色担忧,至于淑妃,则是掩饰不了的喜色。

夏安苓心里一咯噔,怕是,昨天的事情暴露了。

果然,刚想到这里,皇上的声音就已经想起了,“安,朕不安,有太子这样的儿子,你让朕如何安,太子,你好好看看,地上跪着的人,是谁!”

裴攸宁不敢起身,今日的事情明显是冲着他来的,看了眼地上同样跪着的宫人模样,裴攸宁皱眉,“父皇,儿臣并不认识此人,不知父皇何意?”

“不认识,”皇上恼了,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裴攸宁扔去,裴攸宁不闪不躲,就那么跪着,任由茶杯砸到自己腿边,茶水溅了一地。

皇上见他不躲,也是后悔了,这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刚才只是有意吓吓他,谁知道这孩子这么老实,躲都不躲。

淑妃敏锐的察觉到皇上心态的变化,生怕皇上心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岂能这样白白放弃。

“皇上,您消消气,太子也是一时半会的没有想起来,还是臣妾提前下吧,太子殿下,你眼前跪着的女子,太子当真不认识,昨日在皇后姐姐的偏殿,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莫不是都忘了?”

淑妃字字句句,都指着昨日裴攸宁被人下药的事情,夏安苓心里紧张,却知道,此刻绝对不成承认昨天的事情,不然,一个祸乱宫闱的罪名定下来,太子府就完了。

“淑妃娘娘,本宫不明白淑妃娘娘的意思,殿下为何要认识一个奴才,再说昨日,本宫与殿下一起进宫的,殿下能做什么,本宫为何听不懂淑妃娘娘的意思。”

似乎早就料到了夏安苓会否认,淑妃并不着急,“是嘛,原来太子妃也是不知道的,太子殿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太子妃怎么也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太子殿下宫里逍遥了,出了宫,却连太子妃都蒙在鼓里,唉,臣妾也是替太子妃感到委屈,这男人嘛,三妻四妾的都很正常,可这瞒着自己妻子,就有些不好了。”

夏安苓了然,淑妃这是不打算放过昨天的事情了,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淑妃,“淑妃娘娘这话,本宫听不懂,殿下是怎样的人,本宫心里明白,也绝不会因为旁人的一两句话,就与殿下离间了夫妻情分。”

淑妃眼中一闪而逝对夏安苓的不满,“太子妃对太子殿下的信任,臣妾还真是羡慕的紧,只是太子妃不妨让臣妾先说完,前面跪着的奴才,是皇后姐姐宫里的,可是臣妾发现,这奴婢居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臣妾也是怕了,这可是皇后姐姐的宫殿,里面都有人敢胡作非为,那其他宫又该如何,所以呀,臣妾就问了问,谁知,这奴婢一口咬定是太子殿下破的身子,这,臣妾只好告诉皇上,以期望可以还太子殿下一个公道。”

淑妃口口声声是为了裴攸宁好,可这字里行间的,都是裴攸宁糟蹋宫人,淫乱后宫的意思。

夏安苓愤恨不已,“淑妃娘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一个奴婢说是殿下就是殿下了吗,那若是这奴婢说是淑妃娘娘干的,我们莫非也要信了她的话。”

夏安苓不能承认这件事,她必须把这件事掩过去。

淑妃心里气愤,不再理会夏安苓,反而一脸柔弱的看向皇上,“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想给太子殿下一个清白,可太子妃却这般冤枉臣妾,皇。”

皇上也不喜美人落泪,拍了拍淑妃的手背,“没事没事,朕在,太子妃,你可有证据,淑妃所言都是假的。”

这是,明显的给夏安苓机会让她解释,夏安苓不慌不忙的开口,“父皇,按理,这事应该是殿下解释,只是儿臣不能任由自己丈夫被人这样污蔑,即便是淑妃娘娘这个长辈也不行,父皇,淑妃娘娘口口声声为了殿下的清白着想,可儿臣想问,淑妃娘娘如何就认定了这个奴婢所言就一定是正确的,为了一个奴婢的话,就怀疑殿下,还唤来殿下对峙,又叫来父皇坐阵,淑妃娘娘是不是,觉得,父皇和殿下一天无所事事,由着各种奴婢来耽误父皇和殿下的时间。”

夏安苓之字不言自己有没有证据,反而挑着字眼,离间皇上与淑妃的关系。

果然,皇上眸光闪了闪,对淑妃也没了刚才和呵护爱宠,“淑妃,你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你刚才所言的话,别只是听了奴婢的一面之词,就怀疑上了太子。”

淑妃心里更加嫉恨夏安苓,却不能当面为难夏安苓,只得压下自己的不满,“皇上,臣妾,臣妾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名声着想,”说着,淑妃又指着地上跪着的宫人开口,“你这奴婢,还不赶紧跟皇上解释,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破了你的身子,若有半句虚言,皇上定不饶你。”

那宫人慌了,急忙磕头,“皇上明鉴,奴婢不敢撒谎,是,是淑妃娘娘故意拉着奴婢过来的,还利用奴婢宫外的亲人威胁,要奴婢说是太子殿下所为。”

事情突然翻转,这下,连夏安苓都有些不解了,皇后却是幽幽开口,“本宫刚还在想,这本宫宫里的人,淑妃妹妹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原来,是淑妃妹妹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只是淑妃妹妹呀,你说说你,好好的,威胁人家亲人干什么,这人呀,都是有个底线的,淑妃妹妹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太子被皇上厌恶,其心可诛。”

淑妃慌了,急急忙忙的跪在皇上脚下,“皇上明鉴,臣妾真的没有丝毫想要昨个太子殿下的心思,皇上,臣妾真的是听了这奴婢的话,才会如此糊涂,以为真的是太子殿下辱了她,皇上明鉴,皇上。”

皇上厌恶的一脚踢开了淑妃,目光锐利的盯着地上跪着的宫人,“你可以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污蔑太子的罪名可不小。”

“皇上,奴婢也是被淑妃娘娘逼迫,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只希望皇上不要为难奴婢的家人,奴婢愿意以死谢罪,只求皇上救救被淑妃娘娘控制的奴婢家人。”

宫人说着,突然起身,直直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当场没了气息。

皇上也没心思再理会这里的事情,既然这个奴婢都死了,死无对证,“淑妃,别磨光了朕对你的怜惜,那奴婢的家人,你也最好给朕放了,别逼朕再对你失望。”

皇上说完,再也不理会屋内的人,大步出了门,金阶自然跟着后面,很快没了踪迹。

淑妃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被皇后给设计了,起身,冷冷的笑着,“皇后,臣妾小看你了,能把臣妾的人变成你的,最后还反过来陷害臣妾一把。”

皇后也不恼,“妹妹这话何意,刚才这奴婢,可不是妹妹的人吗,本宫呀,最不喜欢看到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了,既然不愿意忠心本宫,那便还给妹妹了。”

下方的夏安苓也是隐隐听懂了,刚才撞死在柱子上的奴婢,原来是淑妃安插在皇后宫里的人,难怪一进来,淑妃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皇后姐姐,臣妾认错,皇后姐姐果然不是以前的样子了,臣妾输的心服口服,皇后姐姐可否告诉臣妾,是什么时候,发现了她是臣妾的人。”

“很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懒得处理罢了,何况她传出去的消息,本就是本宫示意她传出去的。”

淑妃最后深深看了眼皇后,转身离开了大殿,她现在心里更恨的,是皇上的偏听偏信,就因为死了一个奴婢,就认定了她的罪。

待殿内只剩下了三人,裴攸宁才后知后觉的开口,“母后,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见夏安苓神色平静,心里明白这人怕是已经明白了,反倒是自己儿子,叹口气,“昨天晚上让将离处置了那个爬床奴才十,被人察觉,母后便将计就计,由着那奴婢被人带走,今天看到淑妃带着怒气冲冲的皇上进来,母后便都明白了,什么也不说,由着皇上听淑妃的说辞,到最后,才来个绝地大反击,让淑妃有苦难言。”

见裴攸宁还是有些不解,夏安苓想了想,大抵是男人,都不会在意女人之间的这些事情吧,于是接过皇后的话继续解释,“那个奴婢,是母后一开始就知道是别人的人,只是母后还没有查清楚,她到底是谁的人,而淑妃娘娘今天的事情,也让母后明白了,那人是淑妃安插的眼线,而那个奴婢,其实母后早就有了她的把柄,昨晚故意让人被带走,也是母后的计划之一。”

皇后满意的点头,对方能明白这些,以后皇宫里,便是没有了她的庇护,也可以一个人走下去,不用害怕旁人的阴谋了。

裴攸宁心情更加复杂,看着夏安苓,欲言又止,心里明白,太子妃,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女子,可偏偏他就是希望,她能是不一样的,至少,不要参与这些勾心斗角的争斗。

“好了,你们也不要多想了,今天的事情能进展的这么顺利,说到底,还是因为淑妃的大意,不然,就昨天的事情一暴露,别说是母后没办法了,就是太子府,也会被皇上迁怒,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今天的事情,本来是不需要你们两个过来的,之所以由着皇上把你们带过来,不过是让你们看清,这宫里,瞒不住秘密的,昨日的事情,身边都是母后信任的人,可最后,还是暴露到淑妃那里了,所以你们以后做事,要记住这个教训,切不可掉以轻心,被人抓了把柄。”

两人齐齐点头。

皇后又开口,“攸宁,不要相信女人的话的,任何时候,都要派自己的人过去查一查,别因为一面之词,就听信旁人的话。”

裴攸宁郑重其事的拱手,“儿臣明白。”

其实皇后今日,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让裴攸宁看清这些,这个儿子,自小就被封太子,一路顺风顺水的,很容易被人蒙蔽。

至于太子妃,是个心思剔透的,只是心底到底还是太单纯了,不懂得保护自己,也是让人操心不已。

“好了,你们两个也回去吧,今天这一折腾,想必淑妃,一时半会的,应该翻不出什么水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