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蕾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被汗水一浸,越发显得生动可爱了。
“小丫头!”欧阳伟看着那张汗浸浸的小脸,心中居然泛起了一丝温柔,“原来还真有几分姿色啊!只可惜,身上没二两肉,一点儿女人的味道都没有。”
“好了,请慢用!”杜晓蕾端着盘子,优雅地转了一个圈,轻轻地将煎蛋放在了欧阳伟的面前。
她的腿非常长,这优雅的一转,让欧阳伟恍惚想到了美丽的白天鹅。
欧阳伟低下头,正准备享用这煎蛋时,却被盘子中这堆黄黄白白的东西给吓了一跳。这些东西,他怎么看怎么跟马桶里的那些排泄物颜色差不多呢?
“这是什么?”他有些恶心地指着盘子中的东西,问。
“煎蛋啊!”杜晓蕾笑成了一朵花儿,“先生,这是小女子精心为您烹制的煎蛋,请品尝!”
其实杜晓蕾的煎蛋做的并不差,只不过是欧阳伟习惯了吃那种囫囵的荷包煎蛋罢了,而且他这人又有近乎变态的洁癖,哪里能忍受得了她做的啊。
“你拿走!”欧阳伟只觉得胃液直接上涌到喉咙,恶心的想吐。
“不好吃吗?”杜晓蕾有些诧异地看着那煎蛋,“不可能啊,我做的煎蛋那可是一绝!连‘慕尼黑’都夸我做的好吃呢!”
欧阳伟不知道“慕尼黑”到底为何方神圣,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盘煎蛋再不端走的话,他真的会吐的。他不敢看那盘黄黄白白的东西,越看越想吐。
“你不尝一尝?”杜晓蕾顺手拿起筷子,直接夹起一块煎蛋,送到了欧阳伟的唇边,“吃吧,我做的煎蛋真的是又香又嫩……”
看着眼前那块黄黄白白的东西,欧阳伟只觉得自己的胃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连忙用手捂住了嘴,转身往卫生间冲去。
他拼命地吐着,用冷水浸着自己那张滚烫的面庞。
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欧阳伟心中恨恨地想:“又整我!我就不信了,我堂堂欧阳伟,居然会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想到这里,欧阳伟心里已经有了对策,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似乎要将杜晓蕾给活活捏死!
杜晓蕾站在餐桌旁边,一脸疑惑地看着那盘煎蛋。这蛋煎的非常嫩,她一看就有食欲。
“不吃我吃!”她有些气恼地拿起了盘子,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咕嘟着,“多好吃啊!简直没有一点点欣赏的眼光!这盘煎蛋要是让‘慕尼黑’给看见了,早就一扫而光了。”
说到这里,杜晓蕾真的有些想念朱迪雅了。如果不是那盒过期的套套,相信此时,她们仍然是对非常要好的朋友。
欧阳伟回屋换了身衣服,缓缓走了过来:“我出去一下,你在家收拾一下房间。我回来后要检查的,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有一粒灰尘。如果发现有不干净的地方,你得重新打扫。”
他只不过穿了件普通的T恤,可是看起来却异常帅气。没办法,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大适合站在他身边,即使是阿汤哥站在他身旁,估计也会沦落为背景。
你帅,或者不帅,欧阳伟就在那里,没法对比;你酷,或者不酷,欧阳伟还在那里,秒杀死你……收起你的镜子,或者,让镜子侮辱你!
“哦。”杜晓蕾点点头,用手背抹了一下那油光光的嘴唇,“行,没问题。不过,你中午要吃点什么?”
欧阳伟听了,微微皱了皱那漂亮的眉头。
这哪是保姆和主人说话的口气啊,听起来像妈妈问儿子的语气。
“中午我在外面吃,你打扫好房间就行了。记得,一定要非常干净,否则的话,你饭也甭想吃,重新打扫!”欧阳伟冷冷地说。
“OK,没问题!”杜晓蕾一脸淡定,她并不知道,欧阳伟已经像鲨鱼一样张开了大嘴,就等着她往里面钻呢。
欧阳伟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转身往门外走去。
“不过是打扫房间嘛,有什么难的!”杜晓蕾胡乱将欧阳伟不吃的那些煎蛋统统都倒进了肚子里,冷笑道,“先去书房,看看我情人平时都看些什么书!知己知彼,当然得先从书开始了!”
她连盘子都没有收拾,直接拿起抹布,冲向了二楼的书房。
“我可不是偷懒啊!”杜晓蕾一边胡乱地翻着书籍,一边笑道,“整理书,也算是打扫房间吧!”
她看着那些厚厚的书籍,头就有些发晕。打开一看,更是差点没吐血。
“怎么一个汉字也没有?”杜晓蕾看着那些蝌蚪一样的文字,脸上掠过了一朵乌云,“哪怕是英文也成啊!”
可是这些书中,英文书只占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书杜晓蕾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以她肚子里的那点墨水,是甭想知道欧阳伟的爱好了。
“看来,我的情人真的是博学多才啊!”杜晓蕾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和欧阳伟之间,相差的何止是十万八千里啊。
不过,这个烦恼她很快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怕什么,不会我不可以学吗?”杜晓蕾开始挥舞着抹布,开始擦拭起桌子来。
“我是一棵葱,站在风雨中,谁敢拿我蘸大酱,X他老祖宗!走过南,闯过北,矶所后面喝过水,火车道上压过腿,还和傻子亲过嘴……”她一边挥舞着那块抹布,一边扯着嗓子唱着。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虽然歌词粗鄙不堪,不过那甜美清脆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非常动听。
“真的和傻子亲过?”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杜晓蕾挥舞着抹布,有些不耐烦地说:“关你P事啊!姐姐我还上过山,打过虎,少林寺上练过武……”
刚说到这里,她猛然一惊。
“不对啊,欧阳伟刚才已经出去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啊!难道……有鬼!”想到这里,豆大的汗珠,顺着她那光洁的面庞,如涓涓小溪般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