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扰了。”哑伯公没有丁点尴尬情绪，他客气回应下千羽后，回返原处坐下。
我替千羽纹身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乐的。
“九九，你想知道我的隐私么？”千羽静等哑伯公坐回原来位置后，再轻声问询我。
“不想。”既然是隐私，我自然是需要尊重。
“好。九九不想那我就不说。”他温柔笑容，就此岔开话题，开始给我讲解经文。
耳听着他为我讲解经文，我不禁再想起，他之前为李妈超度时候，曾有圣洁白光从他拨弄的佛珠上面荡出事情。
我也没忘记，之前男鬼老婆想要折断我脖子时候，是佛号救了我。
正在这个时候，有三辆车同时停在了纹身店外面。
从车上下来的十几个头戴孝布的男女老少，二话不说就在纹身店门口两侧摆起了花圈扯起了挽联后，从车上抬下来一个水晶棺。
水晶棺内，是昨天死在纹身床上的客人。
随着水晶棺被横在店门口，前来的人们，开始边哭边招呼路过的人们来为他们评评理。
他们前来的目的，无疑是为了索赔。
郭洗尘没让前来的人们哭诉多久，也就走出纹身店，直截了当的问那客人的老婆，打算索赔多少钱。
那客人的老婆顿时恼羞成怒，但还是随即报出了价格。
一番讨价还价后，郭洗尘打电话让人送钱过来，再跟那客人的老婆一手交钱一手交收据。
随着索赔到手，前来的十几个男女老少，互换着眼色又开始觉得要价太低。
郭洗尘冷了脸色，让前来的人们去打听下行情，不要因为我们的爽快再得寸进尺，否则他就收回之前的赔偿，就此走法律程序。
郭洗尘的反应，使得前来的人们迟迟疑疑着收了花圈和挽联以及水晶棺，就此乘车离开。
整个过程中，佟叔和哑伯公都在不紧不慢的品茶，千羽都在低低声音跟我讲解经文。
鸭子持续处于旁观状态，而我，始终没停下纹身动作。
随着前来的人们离开，我意识到，千羽并不悲悯苍生，而是只悲悯我。
同样是尸体，千羽这次仅仅是轻飘飘瞥了一眼而已。
“千羽，你之前为李妈超度时候，我曾看到有圣洁白光从你拨弄的佛珠上面荡出。”我稳稳心神缓声开口。
“佛法无边。”千羽竖起右掌念一声阿尼陀佛。
“你当时自己不知道么？”我迟疑下问询他。
“不知道。”千羽给出的是否定答案。
我心下稍宽间，又微微失望。
他的否定答案彰显着他的本事并没我想象中那么大，如此一来之前的救命佛号跟他并无关系。
我心下稍宽，他少跟我扯上点关系，他就能少被男鬼怪罪几分，就能安全几分。
我微微失望，他也救不了我。
“以后，你尽量少来纹身店吧，纹身店最近不太平。”除了男鬼，还有幕后之人的存在。
“没事。我有佛法无边。”他声音里带着浅淡笑意。
纹身到中午时分，没有饥饿感觉的我确认他也不饿后继续纹身。
天色黄昏时候，我为他纹身完毕。
他穿好但三衣后也就告辞离开，临走时候跟我约好他明天再来。
我送他到门口，再目送他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他雷打不动每天都来纹身店纹身，我的绣面纹身得以持续明显消退。
哑伯公持续没有离开，一直待在纹身店。
蒙家上下平平安安，幕后之人如同消失了一般再无异动。
吊死鬼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答案，佟叔没能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线索后魂飞魄散了他。
爷爷失踪事情持续没有进展，我爹佟叔哑伯公无可奈何。
婴鬼自从被警察带走后没再来上门滋事，郭洗尘着手对付她时候，她已不知所踪，没谁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每天晚上休息时间段，都能如期见到梦魇。
他没再教我颠龙倒凤只教我鬼书字词，我学累的时候他会再带我去不同的地方欣赏夜景，跟我讲解当地的奇闻趣事。
在此期间，我不时的还能再梦到已学会的鬼书字词。
每一次，在不知名空间内，我已学会的鬼书字词，都会从我左手掌心内冲出，再悬空在我面前，再次相互结合或单独存在着分解变化不止。
我持续没能看清楚，它们的分解变化步骤。
我不管用哪只手去碰触那些鬼书字词，但凡是被我碰触到的鬼书字词，都会倏然没入我左手掌心内再不出现。
不知名空间内，没再出现过微弱亮光，我除了能看清楚鬼书字词其余地方都伸手不见五指。
在此期间，男鬼和他的老婆们都没再出现过。
警方不再限制我和郭洗尘鸭子素素的活动范围后，我也持续没在白天时间段踏出纹身店半步。
素素离开了这个城市，临走之前没再过来过纹身店。
尽管哑伯公本事高深，但我并不想过多跟他接触，另加我白天需要替千羽纹身晚上需要跟梦魇学鬼书，半月时间我并没跟他学半点本事。
佟叔每天都陪着哑伯公，倒是从哑伯公那里又学到了些本事。
在此期间，我的大姨妈持续没来，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一个月结束后，因为祠堂那边有事需要哑伯公亲自处理，哑伯公就此连夜离开纹身店重回祠堂。
他临走时候，明显有话想对我讲，但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九九，你说你哑伯公刚才是想跟你讲点什么？”佟叔望着驶向远方的哑伯公所乘车子，摩挲着下巴问询我。
“我又不是哑伯公肚子里的蛔虫。”我也很想知道哑伯公到底想告诉我点什么。
“你的理想竟是想做一条蛔虫，原来你是这样的九九。”佟叔满眼嫌弃咂舌不已。
“蒙小佟，你这样讲我们就没法做朋友了。”我白一眼佟叔，就此转身回去纹身店。
“蒙九九，你丫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居然敢直呼你佟叔我的名字。”我径直上楼间，佟叔的吼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唇角带起浅淡笑容，脚步不停继续前行。
我休息时间段，睡着后再次梦到已学过的鬼书字词。
我惊喜发现，这一次，我终是能看清楚其中单独存在的一个字，是如何分解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