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哑伯公的尸体再起异样,紧紧揽着我肩膀的佟叔,即时带着我闪离原地同时,郭洗尘手持匕首弹跳而起迎上哑伯公。
他跟哑伯公在空中擦肩而过的瞬间,快准狠的切断了哑伯公的脖子。
“是蒙九九杀了我,是蒙九九杀了我。”哑伯公的脑袋跌落地面后,竟是依旧能够讲话。
不仅如此,他死盯着我的双眼里跳动的黑色火焰,也越燃越烈。
如此情况,我摆手制止了郭洗尘想要即时将哑伯公脑袋踢下山顶的动作,再不顾佟叔的制止,抬脚走到哑伯公的脑袋跌落地,弯腰拾起哑伯公的脑袋。
我莫名觉得,幕后之人能通过黑色火焰看到我。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平视着哑伯公双眼中的黑色火焰,面无表情冷声问询。
随着我话语出口,哑伯公的双眼瞬间被黑色火焰尽数覆盖。
“我就在这里,想要我的命,来取就是。何必故弄玄虚?”我眼底不起波澜,心累到毫无惧意。
“如此拖延,小心被雀啄了眼。”我话语讲完,拔出匕首戳向哑伯公的眼睛。
白浆伴着鲜血就此从哑伯公的眼珠里喷出同时,黑色火焰终是离开眼珠,并顿散空中。
随着哑伯公的双眼皆被我戳破,现场暂无黑色火焰,我扔了哑伯公的脑袋,沉默着率先下山。
佟叔紧跟在我身后,郭洗尘吩咐现场的蒙家人把尸体再背到山下。
我们一路无话着开车回返到我爹住所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我下车后,径直回去房间,洗漱结束再重新包扎好双手后倒头就睡。
累,已钻入我的皮肉骨髓。
我不愿再多想任何,只愿一觉不醒。
不清楚睡了多久,我再见到梦魇。
他出现后照例第一时间将我捞入怀中后,皱眉问我双手怎么了。
再见梦魇,我无法向外人宣之于口的心事,终是找到倾诉的出口。
他替我拢一下散乱脸颊的长发,疼惜目光望着我,安静听着我的讲述,不时的替我擦拭滚落的泪水。
“老婆,你为了保护蒙冀杀掉哑伯公,没有做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阿爹和爷爷总是能找到的,别丧气。或许,哪天阿爹和爷爷会主动回来也不一定。”他等到讲完后,轻啄下我的额头,轻声宽慰我。
“男鬼不但没有发飙还帮了你,他以后应该都不会再伤害你。”他提及男鬼间,唇角勾起浅淡弧度。
“他又唤了你老婆,想必早已对你动了心。或许,他早已后悔当初对你的粗暴无礼。”他认真替我分析,一点醋味都没有。
“我们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能一直揪着他之前的过错不撒手。而且,蒙冀也讲过,他不懂人类的感情,我们要给他改正赎罪的机会。”他紧接着再次开口。
“无法在现实中陪伴你,是我的遗憾。如果他能替我在现实中护佑着你,我会感谢他。”他讲到这里,将我更紧拥入怀中。
“你丫是不是受贿了?怎么总是替他讲好话?”我躲在他怀里心中叹息。
我早已被男鬼,吓破了胆。
男鬼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面积太大,即便梦魇的分析完全正确,借我个胆我也是想要,珍爱生命从远离男鬼做起。
只要男鬼的三年期限还在,男鬼就没真正后悔过当初他对我的粗暴无礼,又何来的他已对我动了心?
他没对我动心,他自然不会改正赎罪,我自然不需要给他改正赎罪的机会。
男鬼这次没有发飙还帮了我,应该仅仅是为了表彰我,护蒙冀有功而已。
“没有受贿只是说了个事实。好,我们不提他,只提黑色火焰。”他轻声笑起,替我再分析黑色火焰。
黑色火焰虽然惊惧着我的情绪,但始终没有伤害过我。
因为黑色火焰惊惧着我的情绪,所以我才自然而然的将黑色火焰跟爷爷的失踪关联一起。
黑色火焰,或许跟爷爷的失踪根本没有关系。
晚上我在车内看到黑色火焰一路朝着山上快速而去,紧接着我爹消失,我肯定是认为,是黑色火焰带走了我爹。
如果黑色火焰真的能带走我爹,自然能轻而易举带走任何人。
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我和佟叔。
我或许会猜测,因为只有我能看到黑色火焰,所以黑色火焰是针对我的。
我持续没有被黑色火焰带走,是因为黑色火焰是在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是想一步步惊惧我的情绪直到我崩溃。
事实上,假设我的猜测属实,让我直接目睹爷爷受刑或死去,远比让我渐渐崩溃,更加来的有趣。
没谁会舍去有趣的,去选择费力费时且无趣的。
如此一来,我爹不会是被黑色火焰带走的,爷爷的失踪也跟黑色火焰无关。
哑伯公双眼跳动着黑色火焰后朝着我直扑而来,貌似是黑色火焰控制了哑伯公,但也不一定。
“万一黑色火焰是变 态cao控的,你的分析也是然并卵。我爹不会是被黑色火焰带走的,那我爹是被谁带走的?”我抬头望向他,接腔问询。
“那就只有阿爹自己知道了。”他抬手描绘着我的眉眼。
“几个意思?”我挑高了眉梢。
“我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啊。”他面色无异眼神澄明。
“黑色火焰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的失踪到底跟谁有关?目的是什么?我爹又是如何凭空消失的?所有已出现的对我不利的,是否是同一伙的?”我思绪繁乱。
“老婆,你想得到答案,需要亲自参与到调查之中。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讲到这里,大手探入我的睡衣。
“别闹。对了,你替我疗伤时候用到的是非妖非鬼的气,那气算是什么?”我没忘记,蒙冀在墓**助我摆脱困境时候用的也是非妖非鬼的气。
男鬼替蒙冀疗伤时候,用的依旧是非妖非鬼的气。
我就此被他带偏,闭上双眼放松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