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睡了多久，伴随着佟叔忽远忽近的缥缈敲门声，我悠悠醒转。
已是中午时分，冬日暖阳透过窗帘缝隙打在我的脸上。
屋内的暖风开的很足，不着寸缕的我，依旧躺在原来的床上，被厚厚棉被严实包裹其中。
我原来的睡衣已不知所踪，肚腹处平坦如初，身体没有丁点外伤但极度虚空。
无论是床上还地上，都没有半点血迹，但空气内有微不可闻的血腥味。
“九九？九九？你没事吧？”佟叔的敲门声这个时候已开始急促起来。
我果然是，陷入了无限循环之中！
“真是个小懒猪，麻溜起来吃午饭了。”随着我应答一声，佟叔的脚步声就此远离房间门外。
我稳稳心神，起床洗漱结束再靠化妆品来掩饰自己苍白的脸之后，下楼去跟佟叔和我爹以及郭洗尘一起共进午餐。
午餐期间，我荤素不忌热冷皆可。
我赶在佟叔给我夹鸡腿之前制止了他，让他只管自己吃就成。
“九九，你太瘦了点需要多补补。”佟叔不顾我的制止，还是夹了一个鸡腿搁在我面前的碟子里。
“谢谢佟叔。”我勉强着已吃饱的自己，再把鸡腿啃干净。
“小佟，我记得有人讲过，九九刚满月的时候长得像个褪了毛的猴子？”我爹还是讲起了昨天的台词。
“呃……胡说，我家九九小时候就是个美人坯子。”佟叔摸摸鼻尖，速度岔开话题。
我爹笑着摇头，眼底满是追忆情绪。
午餐结束照例闲聊间，佟叔问我打算滞留几天。
我顾不上身体的极度虚空，告诉佟叔可以立刻出发。
对于我的答案，佟叔和我爹齐齐反对。
我爹想让我多陪他几天，佟叔不想我跟着他继续奔波劳累。
“爹，我早晚都需要历练，我跟着佟叔去补偿客人是绝佳的历练机会。”我坚持立刻出发，或许，离开，是我打破无限循环的突破口也不一定。
我爹和佟叔最终同意后，我跟着佟叔和郭洗尘就此离开。
在路上，我虚汗不止昏昏欲睡。
我忍耐着不适感觉，只盼着明天别再循环。
天黑时分，我们到达下一位客人家所在县城。
佟叔带着我和郭洗尘投宿宾馆，只等天亮后就去拜访客人。
有佟叔陪在我身边，我洗漱后很快睡着。
不清楚睡着多久，我怀中再次突兀多了一团暖暖的东西。
我即时清醒睁开双眼瞟一眼佟叔的情况，佟叔已然靠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
“娘亲，您只管睡别管我，我待会就走。”他爬到我身上，八爪鱼一般紧紧抱着我。
我遂闭上双眼，继续培养睡意。
不清楚睡了多久，伴随着佟叔忽远忽近的缥缈敲门声，我悠悠醒转。
已是中午时分，冬日暖阳透过窗帘缝隙打在我的脸上。
屋内的暖风开的很足，不着寸缕的我，躺在原来的床上，被厚厚棉被严实包裹其中。
我原来的睡衣已不知所踪，肚腹处平坦如初，身体没有丁点外伤但极度虚空。
无论是床上还地上，都没有半点血迹，但空气内有微不可闻的血腥味。
我特么竟是重回到我爹的住所！
即便我刻意更改了循坏中的绝大多数内容，依旧没能摆脱循坏。
“九九？九九？你没事吧？”佟叔的敲门声这个时候已开始急促起来。
“真是个小懒猪，麻溜起来吃午饭了。”随着我应答一声，佟叔的脚步声就此远离房间门外。
我从床上坐起身，捋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是重历人生后，又陷入无限循环之中的。
我会重历人生，跟我生鬼胎有关。
无限循环中，固定出场的有我爹佟叔郭洗尘和鬼胎，我早上都是在生鬼胎的房间内醒转的，鬼胎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鬼胎是我重历人生陷入循环的根源，突破口十有八九在鬼胎身上。
想到这里，我下床洗漱结束再靠化妆品来掩饰自己苍白的脸之后，下楼去跟佟叔和我爹以及郭洗尘一起共进午餐。
午餐时间段，我任由佟叔给我夹鸡腿，沉默着听着大差不差的重复话语。
午餐结束照例闲聊间，佟叔照例问我打算滞留几天。
我告诉佟叔明天出发后，佟叔和我爹都没反对话语。
我就此上楼回去房间躺着休息，晚饭后立刻回房静等鬼胎的到来。
尽管我坚持不睡，但极度虚空的身体还是让我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熟睡状态。
不清楚睡着多久，鬼胎再次突兀出现在我的怀里。
“娘亲，您只管睡别管我，我待会就走。”我顿时清醒睁开双眼间，他笑弯了双眼。
“我该怎么结束无限循环？”我望着臂弯里的他，讶然自己不知何时心中对他已无芥蒂情绪。
“娘亲……我没听懂。您会不会嫌弃我笨？”他皱着眉头扑闪着大眼睛思索会儿红了脸颊。
“不会。”我将他更紧揽在臂弯里心中叹息。
“我就是特想娘亲，才偷偷溜出来的。我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他重复的还是之前的话语。
鞋子？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以后，出门时候要记得穿鞋子，不然脚会冷的。”我随心用手握着他的双脚，感知到他双脚很凉后，将他的双脚塞到我的睡衣里紧贴着我的皮肤。
我没懂他是鬼胎怎么体温跟正常人一样，不过也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娘亲，谢谢您。”他顿时瘪着小嘴泫然欲泣。
“不用谢。也不许哭。”我对他的眼泪，已无招架之力。
“好。我听娘亲的。”他眨巴着眼睛，就此把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
“待会暖好脚，你需要早点离开。”我迟疑下开口，想要试下，他不伴着我入眠，我是否就能终止循环。
“可是，娘亲我想跟您多待会儿。”他紧紧揪着我的衣服，满脸不舍。
“明晚再来也是一样。”我抬手描绘着他的眉眼，心中滋生母爱。
“好。”他纠结会儿乖巧点头。
我和他再闲聊没多久，他也就向我告辞离开。
我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望着他身形没出窗户，长长叹息了一声，就此开始闭眸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