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该怎么办呢?”
张良臣思忖道:“不知道贾妃和阎妃这两派人对于变革土地政策有何看法?”
“这两伙人虽然虽然在土地上有利益,但主要利益并非在此,而是在商业上!所以也许能够跟他们谈拢!”
张良臣思忖道:“我也许可以去同丁大全他们谈一谈!”
吴潜喜道:“老弟与他们的关系匪浅,也许可以办到!如果能得到阎妃一系的支持,这件事情就有很大的把握了!”
张良臣点了点头。
吴潜皱眉道:“这件事仅仅只是我们大宋的一个问题!另一个大问题就是贪官污吏、皇室贵戚横行不法!这后一种危害只怕比前一种更大!”
张良臣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这宋朝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很多方面都已经积重难返了。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来吧!希望我们可以改变这些!”
两人沉默起来,都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张良臣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刚一进入驿馆,方怡便小跑着过来道:“大哥,阎府来人了!巧儿姐姐正在接待他呢!”
张良臣暗道:‘来得正好!’随即快步朝大厅走去。
一进入大厅,便看见苏巧正坐在左首处与坐在右首处客人说着话,俨然就是家里的女主人一般。
张良臣不禁一笑。
走上前,“这位是?”
来人这才发现张良臣,连忙起身行礼道:“在下阎府管家,特代表东家请大人过府一叙!”
张良臣点了点头,“现在吗?”
那人点了点头,“今天晚上阎妃娘娘也会到场,请大人不要耽搁!”随即将请柬交到张良臣手中,一抱拳,离开了。
张良臣看了看请柬,在小几旁坐下,思忖是否借今天晚上的机会将劝说阎妃一系配合吴潜他们的改革行动。
苏巧、方怡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张良臣。
“老爷子!多日不见,您老更加健硕了!”张良臣笑着打招呼道。神情举止与在吴潜府上时完全是两码事,在吴潜的府上,张良臣没有戴上任何虚假的面具,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阎老爷子哈哈一笑,“贤侄如今也不同往昔了!当日不过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正将,而如今,已经身为一方之帅,统帅十万大军!”
张良臣听得出对方话语背后的意思,于是一脸感激地抱拳道:“在下有如今的地位全拜阎妃娘娘所赐!”
阎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颌下山羊须微笑道:“贤侄能明白这一点那是再好不过了!快入席吧!”
张良臣朝阎老爷子一抱拳,四下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大厅里的席位竟然只有三张,上首一张,空着的,左边一张,阎老爷子正坐着,右边一张,也空着的。
阎老爷子看出了张良臣的不解,笑道:“今天的客人只有贤侄一人!”
张良臣不禁感到有些意外,暗道:‘看来这个阎妃想要刻意拉拢我!’张良臣的这个想法没有错,虽然张良臣这个纯粹武职的身份在南宋地位并不高,但阎妃父女却认为张良臣这个颇具武略的人才对于巩固他们在朝中的地位是非常有利的!不管武将的地位如何,但他们手中的军队却是能够左右政局的决定性力量!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张良臣抱拳道:“多谢阎老爷子和阎妃娘娘如此看重在下!”
阎老爷子呵呵一笑。
张良臣在右边坐了下来。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就在张良臣疑惑阎妃为何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大厅内侧的侧门突然传来一名女子的唱喏,“阎妃娘娘驾到!”
阎老爷子和张良臣立刻站了起来,张良臣不由的朝侧门方向望去,未见其人,先闻环佩之声,一个身着月白宫装的靓丽人影在镂空的花格背后缓缓而来,难以见其真容,但却让人不禁升起一种渴望之感。
随即张良臣便看见一位艳丽女郎在两位婢女的簇拥下行了出来。
张良臣不禁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这位女郎身着月白宫装,美妙的体态在华丽高雅宫装的衬托下极为迷人,纤腰如蛇,引人至极;娇颜非常美丽,比之苏巧还要美上一分,带着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性感气质,那是一种让男人见了就兽血沸腾的气质;秀发在脑后盘了一个仙云髻然后垂下,乌黑的秀发就如同瀑布一般,随风轻摆,发髻上横插着一支凤钗金步摇,为其更添一份颜色;红唇丰润,凤眼微微地眯着。
阎老爷子看了张良臣一眼,低声问道:“贤侄,为何还不行礼?”
张良臣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行礼,于是抱拳道:“属下拜见娘娘!”肚子里却骂道:‘靠!受了老子的礼,铁定会被老子操翻!’一想到将这样一个成熟美艳而且身份高贵的美女压在身下肆意驰骋,张良臣就不禁有一种邪恶的冲动。
阎妃嫣然一笑,打量了张良臣一眼美眸一亮,暗道:‘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伟男子!’其实也真是难为她了,一直以来,她见到的男人除了宋理宗那个老朽之外,便是宫中已经不能称之为男人的太监,长期以来这样的压抑让她时常自哀自怜。
“将军不必多礼!你我都是自己人!”不知为什么,当阎妃话说到‘自己人’这几个字的时候,芳心没来由地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娇媚的容颜飞上一朵红云。
阎老爷子见了,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阎妃端起手中的酒杯,朝张良臣一敬,“将军,我敬你一杯!”
张良臣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受宠若惊地连忙站起来回礼,而是就坐在那里,微笑着举了举酒杯,随即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阎妃美眸一亮,暗自赞叹,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不卑不亢,豪情万丈!
一颗寂寞的芳心不禁躁动起来。
“不知将军是哪里人?”
张良臣流露出怅然之色,“我的家乡在很远的地方!这辈子只怕是回不去了!”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阎妃以为张良臣的家乡在北方,想到如今北方沦丧在胡虏手中,不禁为张良臣感到难过。“将军不必悲伤!我想,在这里将军也一定会找到家的感觉!”
这样一番话不禁让张良臣对阎妃的看法大为改观。
阎妃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在此过程中阎妃的眼眸一直在窥视着张良臣的一举一动,她看见张良臣的气质有些忧郁,心中的母性本能不禁油然而生。
阎妃放下酒杯,好奇地问道:“我在宫中不断接到前方的消息,将军于千军万马中往来纵横难道就不害怕吗?”
张良臣哈哈一笑,“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这一生的追求就是荡平胡虏!纵然马革裹尸而还,又有何憾!”
阎妃不禁被对方的豪情打动了,她觉得真正的男子就应该是这样的,如山岳强壮,如猛虎纵横!心中不禁更加痛恨起那个皇帝来!其实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她之所以成为皇妃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将军豪情万丈实在让人感佩!但将军难道不怕关心的人担忧吗?”说这话时,阎妃竟然流露出了关切之色。
张良臣习惯性地口花花道:“难道娘娘也担心我?”话一出口张良臣便暗骂自己本性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