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仇止武没好气地道:“这么没礼貌!你得叫我老前辈!”
“放屁!”
仇止武笑着解释道:“我刚才只是要试一试你的武艺!”
听仇止武这么说,张良臣的怒火登时少了一半,依旧气哼哼地道:“你可以早说嘛!”
仇止武呵呵一笑,“是我的错!”随即眉头一皱,“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的武艺怎么这么差劲?”
张良臣撇了撇嘴,“我的武艺就是这样!”
仇止武不解地问道;“外面传说是你阵斩了蒙古悍将牙鲁花!难道这不是事实?”
张良臣道:“事实是事实!不过我当时能杀他纯属侥幸!并非靠真本事!”
仇止武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良臣,“凭你这点能耐,将来在战场上可是非常危险的!你想要学武吗?”
张良臣双目一亮,“当然!你肯教我吗?”
仇止武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算是报答你救下我徒儿的恩德!”
张良臣精赤着上身站着。仇止武来来回回地打量着。“你的身体非常不错!是练武的绝佳材料!而且勇气非凡!有一套武艺非常适合你!”
“什么武艺?”
仇止武道:“世人只知岳元帅是用枪高手,可是几乎没有人知道在岳元帅死前创出了一套刀术,这套刀术是元帅在历次战争中根据多位悍将的武艺创造出来的,极为霸道,非勇武非凡者难以发挥出它应有威力!可惜的是这套刀术还从未在战场上显露过威力!我现在就将这套刀术传给你!”
听仇止武这么说,张良臣不禁好奇起来。
仇止武拔出插在地上的双手斩马长刀,扭头道:“看好了!”随即大喝一声,舞动起来。
张良臣不禁流露出震惊之色,仇止武这一出手便彰显出一种铁血峥嵘之势。
长刀在仇止武手中上下翻飞,引动的气流将枯枝碎叶搅得漫天飞舞。张良臣看得目瞪口呆,他仿佛看到一支军队踏着尸山血海朝敌军无畏冲锋的景象,让人热血沸腾。
仇止武一轮舞罢,看向张良臣,“这套刀术的诀窍就只有四个字,‘舍身杀敌’!”
张良臣心头一动,感到一切仿佛豁然开朗了起来。
仇止武将长刀丢给张良臣,“你来练一遍!”
张良臣看了看手中的长刀,照着仇止武的样子舞动起来,倒也像模像样,不过在气势上却差远了,这也难怪,毕竟张良臣刚刚接触这套刀术。不知不觉天亮了,张良臣已经已经记住了所有的招数。
仇止武看张良臣准确无误地演练完毕,不禁流露出惊讶之色。“刀术你已经全部学会了!不过要想与真正的悍将抗衡还需要假以时日,你现在如果遇到万夫长只怕还是不敌,不过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丢给张良臣。张良臣好奇地打开来,发现包裹中竟然是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武穆纪要’。“这是?”
仇止武流露出怅然之色,“这是岳元帅一身所经历战事的详述!虽不是兵法,但相信对你将来领兵打仗会有所帮助!”
张良臣感激地抱拳道:“多谢!”
仇止武一本正经地道:“你不需要感谢!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报答你救助小徒的恩德罢了!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张良臣笑了笑。
当张良臣回到军营的时候,焦急的薛刚等人正准备进入树林寻找,见到张良臣,都不禁松了一口气,王猛不禁道:“大人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在担心呢!”
张良臣开玩笑道:“我会有什么事?阎王老子见了我也得绕道走!”
众人轰然一笑。
视线转到临安。
贾似道在后宫见到姐姐,连忙上前拜见。
贾妃禀退左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个贾妃雍容华贵,透露出一股子妩媚气质,让人不禁心跳加速,姿色与阎妃不遑多让。
贾妃有些不悦地问道:“又有什么事?”
贾似道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道:“姐,上次我跟您说的事?”
贾妃微蹙秀眉道:“我已经同陛下说了!不过恐怕你暂时没戏!”
贾似道大为失望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啊?”
贾妃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阎妃那个贱人!丁大全是她的人,因此她从中作梗,所以陛下迟迟没有表态!”
贾似道沉默起来,“姐,难道你就拿那个阎妃没有办法?”
贾妃叹了口气,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幽幽地道:“陛下虽然喜欢姐姐,但更喜欢那个贱人!真要闹开了,姐姐只怕会吃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安心地做现在的参知政事,姐姐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
贾似道点了点头,一副情绪不高的模样。
孙府。
孙蝶看了刚刚收到的书函,想了想,扭头问立在一旁的随从道:“这个张良臣,你们知道吗?”孙蝶最近才返回临安,之前她去了南方,因此对于发生在吕堰县的小规模战事虽然有所耳闻但并不知道详情,像那样小规模的战事她一般并不关心。
随从立刻回禀道:“正要禀报小姐!这个张良臣在不久前以一千五百人全歼了牙鲁花的五千余人,并且阵斩了牙鲁花!”
孙蝶小吃了一惊,随即流露出恍然之色,“难怪表叔会对这个人如此上心!”扭头对随从道:“派人先调查一下他的情况!”“是!”随从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孙蝶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时的她哪里还有之前冷峻肃杀的味道,分明一个活泼动人的美艳少女。
孙蝶对身旁的侍女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洗个澡!”侍女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不久之后,孙蝶进到澡房中,守在门口的侍女立刻关上了房门。
孙蝶解下腰带,长裙自香肩上滑落下去,露出让人窒息的完美胴体,那绝对是女神的恩赐。
视线转回张良臣方面。
张良臣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广南西路治所所在地,融州。
“末将拜见福安抚使大人!”张良臣在大堂上拜道,坐在上首的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者,此人便是广南西路宣抚使赵葵,一个在这个年代很难得的忧国忧民的大臣,他原本是大宋丞相,不过由于科班出生的那般读书人迫害,被罢去丞相之职,改任广南西路宣抚使。
赵葵疾步到堂下扶起张良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一脸欣喜地道:“我大宋有这样的人才真是可喜可贺啊!”
张良臣被赵葵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大人过奖了!”
赵葵笑道:“你虽只是正将,但能力足堪大任!我将另外两将人马交给你指挥!”
张良臣不禁心中感激,“多谢大人!”
赵葵拍了拍张良臣的拳头,回到上首坐下,“补充给你的兵员早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和另外两将人马现在就在军营之中!你长途跋涉,想来也非常疲惫了,先好好休整几天!”“是!”
张良臣从大门出来,王猛等立刻迎了上来,“大人,他没难为你吧?”
张良臣笑道:“这位宣抚使大人很好!跟吕文焕完全不同!”随即有些兴奋地道:“他还另外调给了我两将人马,看看去!”
咚咚咚的鼓声大响起来,将士们迅速在校场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