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茹流露出恍然的神情,“这样啊!要是巧儿不介意的话,姐姐帮你看?”
苏巧连忙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信函递给柳月茹。
柳月茹一看到那方方正正透着一股子强悍味道的字体不由的在心中感慨一声,暗道:‘还真是字如其人呢!一样的霸道!’
柳月茹粗略地看了一下,不由的蹙起秀眉,她惊诧地发现书信上的很多字她都不认识,这让这位学富五车的才女在惊诧的同时也不禁感到羞愧,她哪里知道,张良臣写的这些文字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而是后世使用的简体字。不知道张良臣的这些手稿要是能够流传到后世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姐姐,怎么了?”苏巧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月茹娇颜一红,硬着头皮念了起来,很多内容都是用猜的,倒也八九不离十,也真是难为这位骄傲的才女了。“巧儿,你最近过得好吗?大哥很想你呢!”
两女都不禁红了娇颜,虽然都是一种羞涩的表现,但是产生的原因是不同的。
柳月茹暗骂道:‘如此露骨,真不是好人!’随即继续念道:“那个大小姐没有为难你吧?”一念完这一句,柳月茹不禁气恼地喷了一口气,哼!竟然这么问?好像本小姐就会欺负人似的!
苏巧担忧地扯了扯柳月茹的衣袖,“小姐……”
柳月茹很大度地笑道:“巧儿不用担心什么!我不会跟他那个坏蛋一般计较的!”说到后面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此时的柳月茹如果让那些才子们看到了一定会惊诧地大张嘴巴,因为此时的柳月茹完全是一副小女儿似的神态,与往常相比别有一番迷人的韵味。
柳月茹继续念道:“不过我认为那位大小姐应该不会使坏!”柳月茹不禁皱了皱好看的琼鼻,“她虽然自大了一点,但其实人品还是不错的!好了,不说她了!巧儿,大哥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照顾子啊!要是把身体弄坏了,大哥回来可是要打屁股的!”
两女又不禁娇颜一红。
“下面是大哥给你写的《白蛇传》的后续故事!你没事的时候慢慢看吧!”柳月茹抬起头来,“完了!”同时将书函交还给苏巧。
苏巧接过书函,感激道:“谢谢小姐!”
柳月茹笑了笑。随即好奇地问道:“你大哥给你写的那个《白蛇传》的故事呢?”
苏巧连忙回到桌边,将那一小叠书稿拿了来。
柳月茹看了起来,不知不觉便被里面的故事所吸引。一口气看完了,不禁感到意犹未尽,很急切地想要看到后续的。抬起头来,只见苏巧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禁歉意地一笑,牵着苏巧的纤手在床榻上坐下,念了起来,不知不觉苏巧恍然感到好像大哥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张良臣和手下将士们艰苦地训练着,训练的强度逐日递增,在进行身体训练的同时,张良臣用后世忠于国家、忠于民族的理念不断地灌输大家,不过张良臣有意无意地避开宋皇这个话题,他从来没有给大家灌输忠于宋庭的观念,因为他认为宋庭根本就无法与国家、民族的概念相提并论,忠于国家,忠于民族是无条件的,是必须的,而是不是要忠于朝廷张良臣认为完全要看这个朝廷是不是与国家民族的利益相一致。
张良臣除了同大家一道训练以外,还一个人偷偷地在树林里锻炼他自己揣摩的枪术和刀术,另外还加紧练习骑马。
士兵们的体格和气质渐渐地变得刚强起来,看到这些变化张良臣喜在心里。张良臣的武技在这段时间也有长足的进步,不过张良臣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不知不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天张良臣像往常一样在树林里苦练了一番,出来了,扛着枪,光着上身,满身的汗水,自有一股子男儿特有的阳刚之气。薛刚立刻迎了上来,抱拳道:“大人,有一件事情您必须知道!”
张良臣点了点头,“说吧!”
“我们的粮食已经快要耗尽了!”
张良臣一愣,“不会吧!不是三个月的口粮吗?”
薛刚苦笑道:“每天大家这样训练,粮食的消耗比过去大得多!”
张良臣呵呵一笑,“那派人去要粮就是了!”
薛刚一脸担忧地道:“已经去过了!”
张良臣停下脚步,眉头一皱,“是不是吕文焕不给?”
薛刚点了点头。
张良臣想了想,“奶奶的!看来还得要老子亲自出马!”
薛刚一听张良臣的话,不禁吓了一跳,急声问道:“大人,你想干什么?”
张良臣没好气地瞪了薛刚一眼,“紧张个什么劲!我又不是要去同吕文焕打架!”笑了笑,“我是要同他讲道理!”
薛刚一呃。
“我不在的时候,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薛刚抱拳道:“大人尽管放心!”
张良臣点了点头。
一天之后,张良臣领着十几名亲兵回到了阔别数月的襄阳城外,官道上往来的商旅更多了,这些商旅基本上都是在北方和南方之间做生意的,这种贸易的利益往往是最大的。虽然目前蒙古和南宋处于相对和平的时候,双方也都已经承诺互开贸易,但双方的关系依旧非常紧张,边境时有战事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做生意风险是很大的,不过这并没能阻挡双方商人追逐利益的步伐,高额利益的诱惑压倒了一切凶险。
一行人来到安抚使衙门外。张良臣的一名亲兵向卫兵通报了一声,卫兵让他们等着,自己进去传话去了。
片刻后,卫兵出来了,颐指气使地道:“张正将一个人进去,其他人留在门外!”
张良臣笑了笑,扭头对身边的中军副指挥冯胜道:“你们就在门口等我!”“是!”冯胜抱拳应诺。
张良臣跳下战马走近了大门,来到堂上只见吕文焕高坐在上首,有意思的是,大堂内除了吕文焕之外就只有两名亲兵将军,分别立在其左右。
张良臣按照这个时代的礼节抱拳一礼,“末将拜见大人!”
吕文焕端着架子点了点头,“张正将不在吕堰县戍守,来此所为何事?”
张良臣暗骂道:‘你******是明知故问!’微笑道:“末将此来是特地请要粮草的!”
吕文焕眉头一皱,不悦地道:“你们已经领了三个月的粮草,怎么这么快又要了?”
张良臣解释道:“只因将士们训练艰苦,因此粮草消耗就大了些!”
吕文焕眼睛一眯,“是这样吗?不会是你这位正将大人中饱私囊了吧?”眼光一寒,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身旁的两名卫将当即作势欲上。
张良臣暗道:‘来了。’笑了笑,“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怎可无端指责属下呢?”
“哼!竟然还要砌词狡辩!别的将粮食都足够,为什么唯独你张良臣不够?不是中饱私囊是什么?”
张良臣眉头一皱,“大人不必借题发挥!”
“大胆!来人啊!”
“在!”两名卫将齐声应诺。
“给我拿下!”
张良臣暗骂一声,见两名卫将气势汹汹而来,也不示弱,猛地拔出了佩刀。
两名卫将一惊,也都拔出佩刀。双方登时对峙起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好胆!竟敢拘捕!”吕文焕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