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张良臣泡在澡盆中闭目养神,热水包裹着身体,所有的疲劳仿佛都消失不见了。
突然一双柔柔的纤手按在张良臣的肩膀之上,一缕馨香钻进鼻端。张良臣睁开眼睛,微笑道:“凤姐!”
黑凤咯咯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香味我还不知道吗?我这叫闻香识女人!”
黑凤抿嘴一笑。纤纤玉指轻轻地揉捏着张良臣的颈部,张良臣舒服地直哼哼,不知不觉睡着了。黑凤看了一眼张良臣的面庞,温柔一笑,随即却犯难了,总不能让爱郎就这么睡在澡盆里吧,可是她又害怕弄醒了张良臣。犹豫了一下,黑凤推了推张良臣,没有任何反应,黑凤皱了皱好看的琼鼻,小声嘀咕道:“真是的!怎么睡得像一头小猪啊!”不禁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噗哧一笑。
黑凤又推了推张良臣,“相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黑凤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正准备再推时,突然看见张良臣竟然睁开了眼睛。猝不及防的黑凤不禁吓了一跳。不等她反应过来,张良臣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搂住了黑凤,黑凤惊呼了一声。
张良臣在黑凤那娇艳的脸颊上啵了一口,呵呵笑道:“可算是抓住你了!”
黑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轻地推了推张良臣的胸膛,“快放开人家!衣裙都被你弄湿了!”
张良臣依旧搂着黑凤的纤腰,一脸渴望地道:“凤姐!”
黑凤咯咯一笑,风情万种。
张良臣只感到一团火焰噌地一下直冲脑门,当即便要朝那诱人的红唇吻下去,然而就在这时,黑凤却突然从张良臣的怀中蹦了出去,看了一眼一脸诧异的张良臣,妩媚笑道:“你可别想使坏!好好沐浴!”
张良臣朝后面一靠,朝黑凤伸出一只手掌。
黑凤半掩着身体踏入澡盆。
正当张良臣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黑凤推开了张良臣,没好气地道:“还不转过身去,让妾身为你搓背!”
张良臣呵呵一笑,转过身去。
黑凤拿来一块浴巾仔仔细细地为张良臣搓起背来,纤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背上那道最触目惊心的伤疤,娇颜上流露出心疼之色,俯下头去,轻轻地吻了一下。
水花激烈地荡漾起来,沉重的喘息声中交杂着动人的娇吟声。
数日之后,正当张良臣准备离开临安返回四川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取消了既定的行程。蒙古人的使者来了。
“大人,您叫我?”冯胜抱拳问道。
张良臣将刚刚写好的两封书函交给冯胜,叮嘱道:“立刻派人送去!”“是!”冯胜应诺一声,离开了。
张良臣写的这两封书函分别是给周密和武平的,周密现在人在京兆府,而武平则在成都,两封信的内容均是告知他们自己还要在临安呆上些时日,并且交代了一些他们现在需要立刻去做的事情。
张良臣走出大厅,深吸了口气。
这时一名卫士小跑到张良臣面前,“大人,阎府送来一封书函!”说着呈上一封书函。
张良臣接过来,看了一遍,流露出温柔的笑容,原来这封书函其实是阎兰写的,字里行间全是相思之情。由于阎兰此时找不到机会出宫,因此只能用书函来表达相思了。
张良臣将书函叠好揣入怀中。
当天晚些时候,张良臣来到丁大全的府上。
“哎呀,张老弟!”丁大全从大厅出来热情地道。
张良臣笑着抱拳道:“在下冒昧来访,还望老哥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哪里!老弟可是贵客啊!咱们书房说话!”
张良臣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书房。“老弟请坐!”“多谢!”随即坐了下来。
这时两名婢女奉上茶水,退了下去。
张良臣抱拳道:“老哥,我此来就是想要问一问那蒙古使团的情况!”张良臣虽然身为枢密院副使,但是与使团洽谈之事并不由他负责。
丁大全流露出了然的神情,顿了顿,“这洽谈之事并非由我负责,而是由谢方书负责!”
张良臣皱眉问道:“难道老哥对于这洽谈之事毫不知情?”
丁大全流露出思忖之色,“说来也怪!陛下和谢方书都对于此事讳莫如深!”看了张良臣一眼,笑了笑,“不过我听到些蛛丝马迹!”
“哦?老哥快说!”
“我听说陛下有意赎回贾似道!”
张良臣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陛下还真疼他啊!那代价呢?”
“据说陛下极有可能会用之前收复的土地进行交换!”
张良臣霍然而起,“什么?!”张良臣一副怒火熊熊的模样。也难怪!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数万男儿血染沙场,而皇帝竟然为了个贾似道要拱手相让!
丁大全被张良臣的模样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道:“老弟,你,你……?”
张良臣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敛了神态,皱眉问道:“难道就没有人反对?”
“谁说没有人反对!但是没有用啊!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现在对于贾妃宠爱得不得了,可谓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她的话陛下能不听吗?哎!不知为什么阎妃竟然会失宠?要论样貌,论气质,贾妃都要逊色一筹啊!”
张良臣沉默片刻,抱拳道:“老哥,我有一事相求!”
丁大全连忙道:“老弟跟我何必客气!只要我能办到就绝不推辞!”
“用这些土地换取一个贾似道实在让人不甘心!一定要促成在交换贾似道的同时换回那被俘的十万精锐!”
“这,这可能吗?”
张良臣叹了口气,“尽力而为吧!如果能成功,不仅可以给谢方书、贾似道难堪,而且还可赢得朝野称赞!何乐而不为呢?”
丁大全思忖着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地道:“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最好还要吴大人他们帮忙!”
张良臣点了点头,“我去同吴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