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臣等人离开了贾似道的行营。在回军营的路上,张良臣对冯胜下令道:“立刻派人化装成土匪封锁所有往临安的道路!”
冯胜虽然不明就里,但却毫不犹豫地抱拳应诺,打马离开了。
张良臣一行人回到军营。张良臣立刻召集众将。
“大人,贾似道怎么说?”最耐不住性子的朱勇急声问道。
张良臣沉声道:“贾似道根本不可能跟我们合作!刚才他还想将我拿下!”
众将面色一变,朱勇大骂道:“那个王八蛋竟然这么大胆子!?”
张良臣冷笑一声,“他的胆子比这还要大!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派往临安告刁状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众将大惊,肖坤急声道:“这可怎么办?”
张良臣微微一笑,“不要紧!我已经命冯胜封锁了各条要道!他的人是出不去的!”
众将这才松了口气。岳思成皱眉道:“虽然暂时没有问题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只要贾似道不点头,咱们根本就不可能击败眼前的蒙古军!”
众将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看向张良臣。
张良臣道:“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扫视了众将一眼,随即将自己的谋划详细说了一遍。
朱勇兴奋地道:“太好了!这样干真他奶奶地痛快!”然而岳思成却面有忧虑之色。
张良臣注意到了他的忧色,“此事只要操作得好,到时候即便贾似道有所怀疑也无法发作!”
岳思成点了点头,但依旧有些担忧的模样。
半夜时分,贾似道的行营内依旧灯火通明,贾似道正和十几名歌舞姬在房间里玩乐。贾似道****着身子蒙着眼睛,在房间内追逐着歌舞姬,歌舞姬个个衣着单薄,不时发出挑逗的笑声。贾似道一旦逮着一个歌舞姬便如同饿狼般将其扑倒在地,很是粗鲁地撕开单薄的衣衫,就地驰骋起来。
房间内不时传出的娇吟声令守在外面的卫士们口干舌燥魂不守舍。
一名婢女来到前院,准备前往住处休息。她发现前院出奇的寂静,连一点人声都没有,她不禁心中发毛,加快了脚步。突然,一个黑影从一旁一闪,接着她便惊恐地发现自己被浓重的黑色包裹住了,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一队卫兵在后院中行进着,两旁花丛中突然黑影一闪,这一队卫兵十几人便全都消失了。
守在房间门口的卫兵看到了花园中的异动,大惊,然而不等他们采取任何行动,齐齐失去了知觉,继而被黑衣人拖到了一旁的树丛中。
房门突然被撞开。正在房间内淫乐的贾似道吓了一跳,正准备喝骂时却看见十几名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了眼前,登时大惊失色,随即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他被身后的一名黑衣人打晕了,紧接着便被装进了麻布袋,随即十几名黑衣人带着贾似道的麻布袋迅疾消失在了现场,此时那十几名歌舞姬全都已经晕倒在地,她们也都被打晕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庆生急匆匆地找到张良臣,一见面便惊慌失措地道:“张大人,不,不好了!贾似道失踪了?”
张良臣一愣,“陈大人,你说什么?贾似道失踪了?”
陈庆生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刚才董骠来报,说贾似道失踪了!”
“不会吧!是不是贾大人又偷偷溜到哪个寡妇的榻上去了?”
陈庆生使劲摇了摇头,“这一次绝不是!据董骠说,行营内所有仆役和婢女都被打晕了!而贾似道却不见了!这显然是被人掳走了!”
张良臣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陈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先审问一下昨夜值守的卫士和仆役吧!”
陈庆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重庆知府大堂。陈庆生高坐在上首,张良臣和董骠分别立在左右首,下面跪着十几人,都是昨夜行营值守的仆役和卫士。
“我来问你们,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庆生急声问道。也难怪他这么焦急,主帅在他的治下失踪,他这个知府无论如何都难逃罪责,如果能够尽快救出贾似道,他还不会有大问题,否则的话他的麻烦就大了!
一个婢女一脸恐惧地道:“大,大人,是,是鬼干的!”
陈庆生一愣,一拍惊堂木,怒骂道:“胡说八道!这世间哪来的鬼魅?”
却不想一名卫士也道:“大人,她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鬼!”跪在堂下的众人使劲点头,都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
陈庆生迷茫了,一个人有可能胡说八道,但不可能所有人都胡说八道吧!不知所措地看向张良臣。
张良臣思忖道:“我看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他们不是贾大人的仆役,就是贾大人的护卫,不可能胡言乱语!”
陈庆生点了点头,“可是?”
张良臣点头道:“鬼魅之事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但世间的事很难说!”朝陈庆生一抱拳,“陈大人,此事不宜张扬,应该派人秘密搜索周边地区!”
陈庆生叹了口气,“如今只怕也只能如此了!”
张良臣道:“贾大人的事情暂时就这样吧!我们还是集中精力处理眼前的战事,只要能够抵挡住蒙哥的攻势,就算贾大人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等也不用担心什么!”
陈庆生、董骠点了点头,依旧非常担忧的样子。
陈庆生朝张良臣抱拳道:“张大人,此事就全仰仗大人了!”董骠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董骠这个人虽然溜须拍马,但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张良臣回到营垒,立刻召集在重庆的所有将领,包括禁军及重庆军的将领。
“诸位,如今战事紧急,然而贾大人却突然失踪!我只好代行大权!各位有什么问题吗?”
众将已经知道了贾似道失踪的消息,因此并没有吃惊。禁军及重庆军众将互望了一眼,一起抱拳道:“我等紧遵大人号令!”这些将领也都是明白人,知道如今只有听命张良臣这一条路了。
“很好!如今局势虽然危急,但只要我们同舟共济,一定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
张良臣给的一番话给大家平添了不少信心。
张良臣走到帐下地图前,众将围在周围。
张良臣一指嘉陵江下游的一个位置,“如今蒙古军只留下四万人把守此处,主力又回攻钓鱼山了!我的计划是……”手指在地图上一圈,“包围这支蒙古军,诱使蒙哥来援,我军则在路上设伏!”
众将双眼一亮,这一计划一旦实现,蒙哥必将遭遇前所未有之重创。
张良臣回到上首,扫视了众将一眼,正色道:“行军打仗军令为先!我丑话所在前头,任何人若违抗军令,或者擅自行动,一律军法处置!”
众将心头一凛,起身抱拳道:“紧遵大人号令!”
散帐后,王猛来到大帐中。
“大人!”王猛抱拳道。
张良臣朝帐外看了一眼,“怎么样?”
王猛笑了笑,点头道:“全办妥了!那家伙吓得要死,一个劲地求饶,还说什么,只要放了他,无论我们要多少财货都可以!大人,看到他这个样子简直比喝酒还舒服!”
张良臣笑了笑,叮嘱道:“吩咐下去,把他给我看好了!切不可走漏消息,更不可让他跑了!”
“大人尽管放心!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