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高估自己,也是太低估我了。”
元吉三郎愤然离去,宋破穹才是开口说道。
不知道谁给元吉三郎的自信,让他能够自以为控制住宋破穹。
“的确,太过自信就是蠢了,估计是这些年一直用在学习医术和练武上面去了,他的头脑有些僵化。”
“能够掌握别人生死,这就是他学习医术的初衷吧,只要掌握别人生死,再是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要求一下,进而,得寸进尺。”
“没错,倭人的确会这样,像是乌龟一样隐忍,像是豺狼一样凶狠。”
“谢甲赟和白破棋过来,是为了什么?”
华夏人的行为习惯,元吉三郎这么赤裸裸的交易,知道绝对不会成功,那么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王谢两家不安分,过来只是给赵家一个警告,估计现在赵新门心情不大好。”
“谢家的谢独醉,曾经找人暗杀过我,想要栽赃给华海陈家齐家,可惜他不知道,他的这种做法,有点蠢。”
“现在的谢独醉,还不是被你送到了金陵军区?想要出来的话,估计要脱层皮。”
“那个元吉三郎想要救出来的,应该是稻田村正,以易容术出名的一个杀手。”
“易容术,倭国还真是喜欢这些偏门,不过别说,有的地方还真的可以的。”
宋破穹点评,倭国最强者,不过是一个七冠,其他的八山之境的也不多,但是他们研究的招式却是千奇百怪。
在别人想办法提高实力的时候,他们想的却是,怎么利用现有的实力,杀人。
“其实,您可以答应的,毕竟军区的事情特别隐秘,他若是想要动手,纯粹是自己找死。”
“不可能,倭人绝对不可能有好心思,任何危险都要及时扼杀。”
从那个战争年代过来的人,对于倭人,是那种彻骨的仇恨,宋破穹也不例外。
尤其是他现在的伤,是倭国的百叶流川造成的,如果再是元吉三郎治好,这个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的确,等到宋食禄将那些东西弄过来,我想就可以了。”
“虽然我有封闭知觉的方法,但是最好不要这么做,只有将您身上的毒彻底清除了才行,而封闭知觉,您感觉不到。”
“每一次用错药,都是一种艰难的过程,那时候您的痛楚将会增强数倍,比……”
宁臣还没有说完,就被宋破穹打断了。
“疼痛苦楚,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身上的伤势,哪个不疼,下雨天下雪天,那种疼痛就跟蚂蚁噬心一样,可是我忍了下来,那个都能忍得,这个救命的玩意儿,怎么可能忍不得!”
如果忍受不住疼痛,他就不是现在的宋破穹。
……
五味花很快就准备好了,虽然有个反季节的,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反季节的根本不算事。
跑遍了整个金陵,赵家终于将这五味花筹备了过来。
除了宁臣和赵新门,其他人全部出去,因为这个环节其他人在这儿,有可能会添乱。
“宋老,准备好了么?”
宋破穹的手脚被宁臣紧紧的锁住,浑身都是铁链。
那种疼痛,宁臣担心宋破穹承受不住,还特地用锁链加固。
“呵呵,其实这玩意儿,对我来说,根本没用的,若是疼痛我坚持不下去,最后倒霉的是你们两个。”
“没事,这个就是求一个安稳,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赵老!”
“能够亲眼见到这个治疗过程,我也不算亏!”
杏林世家,对于医术的执着,自然是精益求精。
宁臣说这是一种毒,他相信这个,解毒也是一种治疗,说不定能够通过这个,对自己医术有所帮助。
到现在才算是勉强进入望字诀,而宁臣年纪轻轻就是望字诀,在学术界,达者为师这句话,从来不曾改变。
几个人都是笑笑,宁臣直接取出了第一味花。
鲜红如血,上面更有红色的倒刺,在灯光底下,显得格外娇艳。
将花瓣摘下,摘出两片,递进了宋破穹的嘴里,同时以内劲助宋破穹消化。
一股热流传来,但是却是浑身的难受。
脖子上面青筋直露,眼睛也是睁得有些大,不过,宋破穹的身体却是不动,头脑清醒。
“这些疼痛,也就这样?”
一下之后,宋破穹便是恢复了原样,除了刚开始的一刹那,很快就是调整下来。
宁臣知道那个疼痛,他也曾经经受过一次,百叶流川虽然死了,但是五花妙水却是留了下来。
当年他在倭国以血刃之名做杀手的时候,也曾经中过这样的毒,也是这样的办法才解毒的。
那种感觉,他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浑身的难受。
他算是运气好的,第二把就解了毒,若是第二次就失败,那么后面的疼痛,将会一次比一次厉害,几乎就是翻倍增长的那种。
第一次就已经难以忍受了,若是第二次第三次,那还得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就光是那种疼痛,就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看样子,第一把失败了。
宁臣叹了口气,直接取了一个黝黑的花,就像是泥土的颜色,像那朵红色的花一样,以那个方式给宋破穹服用了下去。
终于发出了一丝shenyin声,不过很快,就被宋破穹给忍耐了下去。
纹丝未动,不过铁链上面,却是发出了一丝细微的裂纹。
宋破穹终究不是神,面对那样的疼痛,就算是他这么强大的人,也是有些难以支撑。
对于这个黑暗世界的禁忌,宁臣是敬佩的,所以巴不得现在就成功,但是没办法,运气不可能每次都是眷顾。
一次又一次,宁臣都是在给宋破穹常识,哪怕宋破穹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他都坚持了下来,并没有发疯失去神智。
相反,他还在和宁臣聊天,讨论问题时候很清晰,直到最后一次,他才成功。
“哇!”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宋破穹只觉得自己一身舒坦,像是多年的重担一下子没有了一样。
“宋老,不得不承认,您是我见过的,毅力最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