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话之间，像是打了一个机锋。
宁臣说自己是一个天才，就是表现自己的自信，自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够治好老人。
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八山八水之境，可以说整个华夏，都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人。
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信心，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老人有这样的直觉。
他不怕死，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有一个未完成的任务，只有那个任务完成了，他才可以去死。
手上的皮肤干燥，岁月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不会因为老人强大而给老人特权。
上面都是褶印，甚至还有老人斑。
作为一个杀手，对于血腥味是敏感的，宁臣能够在这个老人身上，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这个老人，绝对是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
将手递了过去，脉象时而紧促，时而平稳，很没有规则的在动。
“死在您手上的知名人物，不少吧！”
突然，宁臣开口问道，岁月沉淀的老人，而是一首诗，也像是一瓶美酒，虽然给老人在治病，但是宁臣想知道一些老人的情况。
“多，身经百战，手下的有名无名的人，可以堆成一座十几米的山！”
老人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讲一个很普通的事情。
“恕我直言，身上的伤痕，能看下么？”
伤痕，若是没有其他手段，绝对很难祛除，宁臣也是经过大大小小万余场战斗，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伤疤，就是因为他的医术。
老人没说话，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掀开。
浑身的伤疤，有如蚯蚓一样爬满老人身上，小的有一元硬币的大小，大的却是有成年人手掌大小。
有刀伤剑伤棍伤，也有枪伤，甚至还有炮弹的伤痕。
有的已经长出了一层很难看的皮，有的却还是在结疤的状态。
看得出来，这中毒的十年来，老人也是在战斗。
究竟是什么样的战斗，在支撑着老人的信仰，宁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块十厘米左右长度的刀伤，宁臣一眼就注意到了，就在老人的心口处。
距离恰恰好，却是再深一个一厘米，估计老人绝对死掉了。
那边的肉在不停的腐烂，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而如果猜的不错，这个就是病毒源。
“这个大家应该都看得出来你身体的原因，中毒而已，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检查不出来？”
现代医学发达，很多毒药都能够对症下药。
“没有，无色无味，甚至仪器都检查不出来，倭人是一个卑劣的名族，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下毒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
听得出来，凶手就是倭人。
“百叶流川？”
宁臣说出来一个人名，那个人是十几年前的倭人用毒第一人，以毒入武，实力虽然六山之境，但是战斗起来，便是九山之境的人面对他，都不能说有赢面，因为他下毒的技术实在是太强。
“你认识？”
“知道这个人，不过却是已经死了。”
“我杀的！他伤到了我，我杀死了他！”
百叶流川的死，一直是一个谜，当时的顾盼也只是在老头子那边听说过这个人，但是他的结局，宁臣却是不知道，后来因为百叶流川销声匿迹，也没有去知道的必要了。
下毒，这个在现代医院这么发达的时候，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但是百叶流川那个恶心人，却是将毒炼制到了极致，除了华夏苗疆一些隐姓埋名的蛊毒世家，其他根本比不上。
“这样的毒，若是一般人，自然不会知道，不过苗疆的人，治毒应该很擅长吧？”
老人点了点头，“苗疆的人的确是擅长，但是我当年错杀一个苗疆子弟，他们知道我这个人，不好对我下手，但是不会原谅我，所以就不管不顾。”
苗疆，就像是一个门派一样，有自己的坚持和传统。
生性好狠，而且颇为倔强，除了国家存亡危机，他们根本不管寨子外边的世界。
“这种毒，在倭国叫做五花妙水，相传是华夏古代的一个毒王研制出来的，本意是用来驻颜，所选取的五种花水柔和而成，随便改变其中一种，都是足以致命的毒素。”
宁臣说道，在老头子那边那么多年，对于各种疾病，还有一些毒药，他都略有涉猎。
五花妙水，是他以前在一个孤本上面看到的，和现在的老人身上的毒发症状，极其相似。
脉象紊乱，皮肤干枯。
唯一不同的就是，中毒者是一个顶尖的强者，将毒素控制住了十年，估计现在就是这个毒发最严重的时候，若是得不到救治，绝对必死无疑。
“解药你知道么？”
宁臣点了点头，“解药很简单，就是改变了那种花，就用那朵花来解毒，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不知道缺少的是哪朵花。”
“还有其他办法么？”
已经十年了，百叶流川的枯骨估计都没了怎么可能知道五花妙水缺少的是哪一种。
“有，就是一个一个试！”
宁臣看着老人，眼睛里面很正经，“在不知道真正改变的是哪种花之前，可以将五种花全部试一遍，总归是有一种是正确的。”
“只不过……”
“只不过啥？只要活下去，等到那件事结束，我怎么死，都可以。”
“如果那种花不是缺少的，那么你的痛觉将会提升，浑身敏感，哪怕是风吹，你都觉得像是一根棍子敲击在你的身上，每试错一次，痛觉翻倍，直到真正的解药被试出来，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忍受下来的。”
“常人是难以忍受下来的，但是我不是常人，我姓宋，叫做宋破穹！”
宋破穹？
顾盼听到这个名字，满脸惊讶。
他听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西方黑暗世界可以说是一个禁忌。
曾经不少黑暗世界的强者去华夏，却是被几个人给打败，而那些人当中的最强者，便是宋破穹。
他没有见过宋破穹，但是宋破穹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你是宋破穹！”
宋破穹点了点头，“请天才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