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妮犹豫不决不想接电话,更想过要不要挂断电话,短短几秒钟就像过了几万年一样的煎熬。
直到电话停止了呼叫,沈漫妮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安抚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已经挂了,已经挂了……”
虚弱的靠在门上,沈漫妮缓缓的平静了情绪,可是等自己真的冷静下来,她顿时又觉得懊恼,自己是怎么了?
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接电话。
不就是廖子山吗?
他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无非就是来调戏自己,最多是言语威逼,并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怕什么么。
再说了,她现在人在曼哈顿,在沈家和苏家的地盘,难道还怕一个华市的小小廖家?
廖子山在华市就被雷烨打得就像落花流水,如今到了曼哈顿,她有表哥撑腰,表哥和雷烨比起来,分毫不差,一样是人中龙凤,对付起廖子山来,哼,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的简单。
她只要躲在表哥的身后,看表哥如何痛打落水狗就可以了,怕他做什么?
给自己做完心里预设,沈漫妮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甚至于想着,如果廖子山再打电话来,她压根都不会害怕他,哼,直接骂他个狗血淋头,她这样的女人,他也敢肖想,真是活腻了。
叮咚!
手机再一次发出了震动,沈漫妮拿了起来,只见上面有个未读信息。
廖子山:沈小姐,三日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我给你提个醒。
“可恶!”
沈漫妮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把手机重重的砸在了床上,发泄。
她简直是把手机当作廖子山,那个可恶死人头,哼,太可恶了。
居然敢逼她?
“贱男!”
恨恨的骂完,沈漫妮还觉得不解气,拿起手机回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老娘滚粗!”
打完最后一个字,点击发送,沈漫妮才觉得解气了不少。
手机用完,沈漫妮觉得脏,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又拿起湿巾纸不断的擦手,像是感染了什么病菌一样,满脸的嫌弃。
虽然不知道廖子山接到信息后是什么表情,但是沈漫妮心情缓和后,忍不住有些犯困,哈欠连连的打着,然后爬上床睡着了。
……
手机那端,廖子山阴沉着一张脸,把玩着手机,狭长的眼眸里浮起一抹恨意。
嘴唇微微抿起,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就像愠怒的恶狼一样,随时都会朝着猎物冲过去。
“廖大少……”
就在此时,包间内出现了一道柔弱的女音,缠绵悱恻,极尽婉转。
一个身着黑色薄纱,曲线玲珑的女子,娇嗔的唤着廖子山,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的在他手臂上搔弄,很明显的在撩拨他。
“你干嘛不搭理人家嘛……”
爹声爹气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呼之欲出,耀眼的妆容艳丽到了极点。
红唇嘟起,眼神迷离,雪白的腿婆娑着他的西裤,高跟鞋已经被她脱掉,脚尖蹭着他的腿,脚尖在他的腿上暧昧的打着圈圈。
这样明晃晃的勾引,除非是柳下惠,不然神仙也挡不住啊。
更何况廖子山本来就是混迹花丛中的个中好手,哪里抵得了女人如此的热情,冷着的一张脸慢慢的缓和了过来,他用力把女子扯进了怀里,口中还恨恨的念叨。
“贱女人,这么浪,本少爷马上就满足你!”
说罢,用仅剩的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然后一个翻身,就压上了女人的身子。
居高临下的攀附着女人的身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紧接着就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啊!大少,别这样,啊!大少,你慢点…”
然后是琐碎的吟哦,女子叫的痛苦,可是双手却死死的箍住了男人的臂膀,表现的欲拒还迎。
廖子山玩得兴起,心中不停的腹诽:“女人都是贱人,明明很痛苦却叫的这么享受,哼,沈漫妮迟早也会成为他的胯下玩物。”
女人见男人停下了动作,不满的哼哼:“大少,你认真点嘛……”
身子卖力地贴上他的身躯,烈焰红唇跟着索吻,卖力的迎合男人。
男女之间充满了情欲弥漫的味道。
廖子山的走神被女子拉回,心中也暂时丢下了对沈漫妮的嫉恨,直把眼前的女人当作是沈漫妮,狠狠的索取,弄得她高声求饶。
可是女人叫的越大声,廖子山就觉得越痛快,越是这样,越是刺激了他的欲望。
很快包厢内,女子的衣衫褪去了大半,男人健硕的身躯压着女人丰满的身体痴缠索吻。
男人发出了压抑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声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最原始的律动。
……
“怎么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苏子禾突然愤怒了起来,双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
戴维沉默的看着他,脸色却异常平静。
诊室内,阳光铺满了房间,到处都是阳光带来的温暖,可是两个男人却是泾渭分明,如同水火之势,身后好似有着看不见的黑暗,和屋子里的阳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喝杯水……”为了缓和气氛,戴维亲自起身给苏子禾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苏子禾怔了一下,随即道:“谢谢。”
脸上虽然余怒未消,可是很明显气氛没有那么僵硬了。
两个人重新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苏子禾端着水杯,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感觉从掌心想着他的身体蔓延,浑身冰冷的感觉顿时缓解了不少。
戴维见他情绪没有那么暴躁,才缓缓的开口道:“苏,我知道你着急,可是她的病情反复我们谁也没有料到。”
“那要怎么样?”苏子禾脸色沉重的问道:“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戴维叹口气,起身拍了拍苏子禾的肩膀,安抚道:“我们现在只能等,相信上帝能够带来奇迹……”
听到戴维的口吻,如果是往常苏子禾会嘲笑一下,美国人迷信到了极点,事到如今还执意的相信上帝的力量,比求神拜佛的信男信女们还要信念坚定,可是如今,苏子禾却根本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是他最在乎的人。
她就在那里趟着,孤单无依,想想都觉得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