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
房间内,只见李暮的母亲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破旧的房间内。
她的双目泪光闪闪,双手之中抱着的是一个灵位,灵位上面刻着的乃是,亡夫:赵正之位。
很明显,这灵位乃是李暮父亲的灵位。
“孩子他爹,你说……我怎么办……”
“暮儿现在的病……已经治不好了……我该怎么办?”
李母悲痛的声音传了出来。
“医生劝我放弃,你说,我能放弃么?我能放弃我们的孩子么?”
“不,我心疼啊,我心疼咱们的儿子。”
“孩子从小就跟着我们受苦……如今长大了,可是老天爷却要夺走他的性命?孩他爹,我不甘啊,不甘心啊。”
句句伤心的话语从李母的嘴里说了出来。
凄凉的黑夜中,谁也无法明白一个慈母的心境。
“孩他爹,咱们暮儿很有本事,知道么?他考上了国内最好的燕京大学了。”
“只可惜……只可惜有一件事,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对我们暮儿讲。”
“你知道,我们跟燕京市宫家从小订的娃娃亲……现在暮儿长大了,而且还正好考上了燕京大学,孩他爹,你说,我该将这些事情告诉暮儿么?”
“我知道咱家穷,而且暮儿还得了绝症,如果真的要继续这门亲事的话,这对人家宫家女孩简直是缺德的做法,但……我……我……”
“孩他爹,要不这样吧,我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孩子,让他决定,让他选择,好么?”
黑夜之中,李母一个人陪着那孤零零的牌位,喃喃的说着这些秘密。
而这一晚上呢?
那李暮却是初次领略到了古武心法的妙用。
他修炼的很用心,同时也很专注,(化血术)的口诀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就那样吸收着天地之气,同时用这些精气回荡在自己的全身。
不知不觉,第二天天亮了。
当清晨一缕曙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射到了那李暮脸上的时候,李暮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他的眸子微微闪动着光芒。
吁!
李暮忽然从口中吐出一口淡白色的气体……接着身体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天亮了?”
“我的妈啊……难道我昨天晚上静坐了一个晚上?”李暮当下怔在了那里。
他万没有想到,自己就那么静坐了一下,竟然静坐了一个晚上!!!
就在李暮震惊万分的时候,忽然毒老那阴森森的声音传进了李暮的耳朵里边。
“小娃娃,很不错啊,竟然第一次修习(化血术)能达到心境合一的地步,不错,不错。”
听着毒老这么说,李暮还并没有理解“心境合一”这四个字的意思。
那毒老于是就在那道说:“在我那个时候,都没有人能在第一次修炼(化血术)的时候达到心境合一的地步,你这小娃娃,确实乃可造之材。”
李暮听后心里一阵悸动。
自从他记事起,他就被自己的“心疼病”困扰,现在终于有了可以救治自己活下去的方法,李暮当然愿意拼命学习。
深吸一口气的李暮从床上慢慢的走了下来。
“怎么样?小娃娃,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一些稍稍的变化?”毒老的声音微微在李暮的耳边响起问。
李暮舒展了几下身体,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全身气息通畅,而且精神气也足了不少。
他欣喜道:“我好似浑身有力量了。”
毒老一听笑了起来。
“嗯!那就对了,修炼这化血术不但可以养气精血,而且可以活络血脉!你以后可要好好修炼。”
“谢谢毒老。”李暮听后感激道。
毒老道:“不用谢我,老夫传授你化血术只是为了交易!你懂么?”
“我懂!”
“既然你懂,那就准备今天晚上给我捉一条毒物吧。记着,越是剧毒之物越是对我有益。”毒老道。
李暮听后默默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毒老到底捉那些剧毒之物到底要干嘛?但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让母亲再流泪,李暮只能这么做。
在房间内简单的洗涮后,李暮便从里边走了出来。
房间外面,李母早已经烧好了饭菜。
李暮像以往一样安静的坐在那开始吃饭。
李母将最后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端上来的时候,笑着道:“暮儿,妈今天给你烧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你快尝尝。”
“谢谢妈。”李暮笑着道。
然后便拿起筷子夹着吃了起来。
旁边的李母坐在那望着儿子狼吞虎咽的吃相,笑道:“暮儿,慢点吃。”
李暮则是裂开嘴一笑,继续风卷残云一般的大吃起来。
“暮儿,妈有件事想跟你讲下!”突然李母开口道。
“妈,你讲。”
李母顿了一下,开口道:“暮儿,你爷爷生前曾经嘱咐过几件事。”
“我爷爷?”李暮一听愣了一下。
对于“爷爷”的记忆,说实在的李暮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爷爷去世的时候,李暮那个时候才4--5岁,他依稀记得爷爷当年是个军人,参加过战争,老屋里边曾经挂满了爷爷的战争勋章。
“妈,怎么突然提起我爷爷了?”李暮停下筷子好奇的望着母亲问。
李母慈祥的笑了一下开口道:“因为你爷爷曾经很小的时候跟你许下一门娃娃亲……”
噗!
李暮在听到母亲这么说的时候,嘴里噙着的一口饭,当下喷了出来。
“啊……娃娃亲?”李暮眼睛瞪大,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母亲。
娃娃亲?
母亲看到李暮的表情,眉头深深的皱了一下道:“嗯!这娃娃亲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就定下来的。”
“不是吧?妈,我真的跟人定了娃娃亲?”
“这孩子?难道我这个当妈的还骗你?”李母白了李暮一眼。
李暮尴尬笑了笑道:“妈,我跟谁定的娃娃亲?”
“是燕京市的宫家。”
“宫家?”李暮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说过他们家有这么一个“宫家”的亲戚,怎么今个母亲突然提了起来?还说自己跟人定了娃娃亲?